第23章 被時光稀釋了的你和他(2)(1 / 3)

其實,這裏麵有個困境:你沒有證件,你如何證明自己是未成年人?又或者,是鑒於“誰主張誰舉證”的規則,警察既然沒有找到他的證件,就無法證明他不是未成年人,所以隻能認定他是未成年人。

當然,這裏麵也有個誠信的問題,就是大家都相信這個男孩沒有在自己年齡這個問題上撒謊。

說實話,其實我當時就懷疑這個男孩在撒謊。雖然在西方人的眼中,東方人會比實際年齡顯得更為年輕些——我二十五歲的時候他們也以為我是未成年人,但在同種族同膚色的同胞們眼中,隻要你不是潘迎紫、趙雅芝,無論你怎麼保養,你是陽光少年、青春少女,抑或是已經自食其力的成年人,大致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我並沒有對工作人員說出我的懷疑,這倒不是因為我如何熱愛我的同胞、願意不顧一切地去維護他們——雖然我不是口蜜腹劍的小人,但也沒那麼高尚。即便是我的同胞,隻要他真的犯法,縱使我不會主動揭發、做證,我也絕不會毀滅證據、包庇窩藏。我沉默的原因隻是因為我所受的教育告訴我“誰主張誰舉證”,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不能隨意懷疑人家撒謊。這就是學法律的人,雖然我一直認為自己是法盲、不夠法言法語,但是那種“公平正義”的思想早就深入骨髓。

後來,我將自己的這件事寫在了博客上,結果引來了一通指責:你要對自己的同胞好些,都是中國人等等。

我覺得這個帽子有點兒大。嘿,您從哪兒看出來我對自己同胞不好了?您又從哪兒看出來我不愛國了?您這思想是不是有點兒偏激了?

我可以很負責任地對您說,大部分在國外長時期生活過的人都是非常愛國的,因為我們經曆過文化歧視、種族歧視,我們更懂得隻有自己的祖國強大了,我們才會更受人尊重,我們是與自己的祖國緊密不可分割地聯係在一起的。這不是政治口號,這是真實的感受。

隻不過,有些人往往忽視自己的無知狀態,愛走極端,不負責任地弄頂大帽子隨意地扣在別人的頭上。

就像前一陣子的“綠茶婊”事件。“綠茶婊”“龍井婊”“咖啡婊”等各種“婊”的出現,所有成年女性幾乎無一幸免地全部中槍。各種“婊”之間並沒有所謂的劃分標準,其實不過是概念的發明者看似隨意的心血來潮的表達。

事實上,“××婊”的發明者在創設這些概念時唯一依據的標準就是自身。當一個人自身缺乏某項條件時,便會看具備這項條件者格外不順眼,發泄的途徑就是抹黑加詆毀。

這真正是洪水猛獸,異常懂得運用語言的特殊功效。“眾口鑠金”,充分運用語言來實現“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效果。

黎戈在《哀哀乳房》一文中說,對操宏觀語境的高蹈之人,她一般都退避三舍。

惹不起,難道我還躲不起麼?

但是對於這些喜歡給別人扣上一頂大帽子的人來說,似乎不如此便不足以顯示出他們的高尚,似乎唯有別人的極端不高尚才可以對比出他們的極端高尚來。

我忍不住要問幾句,當您將大帽子扣在他人頭上的時候,可曾想過,這頂帽子對於他人的頭來說,是不是太大了?您自個兒是否真的有資格、能夠公平客觀地進行判斷?您是真心覺得這頂帽子適合別人,還是為了取得一場嘩眾取寵的聲勢浩大的效果?又或者,您隻是想掩飾您自己那卑微的靈魂?

所以,請緩扣大帽子。於人,可以免人是非,使人耳目清淨;於己,退一步海闊天空,可以審視自己的靈魂。

每一場相親都從飯局開始

有時候,相親飯局不比鴻門宴輕鬆。運籌帷幄、指點江山的全在於那個腹黑的男主或者女主,甚至是範增這樣的配角。

《我的經濟適用男》裏,杜美美和蔡軍相親的時候,男女雙方各帶一個好友,組成了四人相親飯局。

為了實現視覺上衝擊對比的效果,杜美美要求她的美女閨蜜何小君穿一身大牌來參加飯局,總之就是牌子越多越好,LOGO越多越好,一定要LV、古奇、香奈兒這種居委會大媽都看得懂的大牌,金光閃閃地去,最好是一坐下就能把兩個男的都鎮住了。

何小君對杜美美的這種“錦衣不能夜行,唯恐世人不懂大牌”的做法極其不解。

杜美美這個損友的回答是,要以何小君的物質奢侈來襯托出她這朵俗世紅塵中最為平凡,卻也最為實惠的小花是多麼地經濟適用。

誠然,何小君是個夠朋友的絕世好閨蜜。

何小君身上背著的那隻比一頭牛還貴的香奈兒2.55一下子就擊暈了杜美美的心上人蔡軍,在這種被雷得外焦裏嫩的情形下,蔡軍果然懂得了有多大的腳就得穿多大的鞋的道理,立刻對杜美美這朵平凡的小花另眼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