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了一夜,到了第二天已經放晴了,燦爛的陽光照在被雨水清洗過的樹木花草上,散發出一片片璀璨的光茫。
一夜好夢到天亮的舒允兒站在廟門口,伸了伸懶腰,昂首朝天大聲唱道:“日落西山紅霞照,戰士打耙把營歸把營歸,嘿。”
在一邊吃草的驢翻了翻白眼,晃了晃驢尾巴,見怪不怪的繼續吃草。
舒允兒轉著眼珠子,沒什麼動靜,好沒吸引力,好失敗。撇撇嘴角,突然跑到驢身爆很熱忱的跟驢打招呼:“哎呀,驢,早上好啊,你今兒看起來怎麼這麼英姿颯爽啊,容光煥發的,用了什麼保養品了?給俺介紹下。”
驢不理他,繼續吃它的草。
“哎呀,該不會是回光返照吧!”好像是被自己的話給嚇到了,舒允兒連著後跳幾步,裝模作樣撣手捂著嘴巴,瞪著一雙亮眼看著驢,從上到下從下到上的打量一遍又一遍。
驢用眼角瞄著他,狠狠的把口中的青草嚼碎,想像著是某個人的肉。上帝原諒我有這麼邪惡的念頭,是您的超傑能力,創造出如此出色的人來,表明了讓我們這種善良的動物難以生存,所以為了生存下出,我自然要偶爾邪惡一點,當然,也隻是思想邪惡一點,這都不是我的錯。我想上帝您都明白的。
眼前的人還是那般自娛自樂,驢打算不理他了,不然會短命的。酷酷的轉身,驢漫步走開。
舒允兒又蹦兵跳的跟了上去,一臉真誠的說:“驢,你別強撐著,人都有生老病死,更何況是驢呢!你去吧,別擔心我,我會照顧我自己的,我還會把你葬在一個最好的地方----人類的肚子裏,那裏不怕風吹雨淋的。而且還可以給我換幾隻燒雞吃。恩,說到燒雞,我都好久沒吃了,我算算,有一萬四千四百分鍾沒吃了,看看,多龐大的數目啊!我的青春在沒有燒雞的日子裏瘋狂的流逝了,可悲啊!可歎啊!……”
在那片茂密的樹林裏,一個少年陪著一頭驢前行著,那少年的聲音唧唧喳喳的響著,驚起一群群晨鳥,整個樹林一片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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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血盟的潔文閣裏,香煙縷縷。
情報堂得主範生向血盟的盟主報告說:“盟主,狼頭那邊傳來消息說,飛鷹門門主楊飛的女兒和一個徒弟在那次的行動中僥幸逃脫了,並飛鴿傳書於義城請求武林盟主田武出麵為楊飛報仇,,田武也答應了,並下了武林號召令,號召武林豪傑於七日後在通州聚合,商量討伐我盟事宜。”
聽了範生的報告,屋內一片寂靜,各個臉色凝重。血盟盟主莊陌齊眼中寒光閃過。“雨修,你怎麼看。”莊陌齊轉頭看著旁邊的男子。隻見那男子麵如明月,紅唇亮眼,一頭黑發整齊的束在一金發冠中,一身淡藍色的衣服更顯出男子的儒雅。這男子正是血盟的軍師雨修,與莊陌齊情如手足,據說他本是一朝廷命官,後被奸臣所害,要被處斬,是莊陌齊救了他,而後他就跟莊陌齊來了血盟,立下了不少大功,莊陌齊很是看重。
“我覺得應該立刻解決,在他們還沒合作前,狠狠的給以重創,不然我們就麻煩了,雖說大多都柿名釣譽之輩,但也會有不少是真正的高手,到時這仗難打。”雨修說完看向莊陌齊,在他眼中看到了一種不謀而合的神采,確實,莊陌齊不隻武功高強,也是個謀士。
“恩,沒錯,範生你去吩咐狼頭的人繼續留意他們的動向,記住不可打草驚蛇。另讓嗜血堂準備著,隨時聽候差譴,接下來這段時間裏若有什麼事就直接請示雨修,由雨修決定。”
“什麼?盟主,那你呢?”範生疑問道。
“不可?通州之行很是危險,盟主不可前行冒險。”雨修一下子就猜到莊陌齊想親自前去的想法,立刻阻攔道。
“我隻是前去探個路而已,又不是要立刻跟他們硬碰硬,再說如果我去危險,那其他的人去就更危險了。好了雨修。”莊陌齊打斷了剛又要開口阻攔的雨修,“放心吧雨修,在沒有報仇之前我會好好的保護我這條命的,也不許血盟被打垮。”黝黑的眼中閃著不容反駁的堅定。
雨修歎了口氣,多說無益,也隻好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