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陽高照的大道上,一頭驢馱著一個白衣少年緩緩的行賺這少年就是舒允兒。被曬焉了的舒允兒把草帽壓得很低很低,聳拉著腦袋半死不活的坐在驢背上,如丟了魂的布偶。偶爾隨著驢步的起伏,稍稍露了點頭,也隻是露出那嘟得老高的紅唇。
心情不好,很不好,非常不好,這不是一個布偶,這是一個正散發著怒氣的魔鬼,如果現在有人敢犯他一小下,那人一定會很慘。做為舒允兒的驢,它很清楚自己的主人現在是啥情況。啥情況你知道不?他,主人,舒允兒已經……恩,用他的話說,如果今天還沒找到飯店,就已經有一萬八千七百二十分鍾沒吃肉了,一萬八千七百二十分鍾啊!(雖然俺也不懂啥是分鍾。)多龐大的數字啊!(雖然在俺看來也就那麼十三天。)已經破他的記錄了,沒把自己宰了吃已經是老天開眼了,給自己十個膽也不敢去惹他。
其實驢心裏也有個小秘密的,那就是在從破廟出來的那一天,有一條路隻要半天就能到一個鎮上了,不過因為舒允兒惹毛了自己,一氣之下為了處罰一下舒允兒,就帶著他走上了這條路。結果是,三天了都沒看見一個有人煙的地兒。唉,自做孽,不可活!說的就是自己,當然還有舒允兒。
就在驢為自己的錯誤而感到悲衰時,突然看見了一個石碑子,那個是城碑,主人說有城碑就有肉吃(啊呸,我不是為了吃肉哦,真的不是哦,是主人想讓我吃而已,我從來都沒吃過,我佛慈悲。)這個認知樂得驢一下子跳了起來。背上的舒允兒嚇了一跳,抬頭一看,一瞬間,原本死氣沉沉的亮眼頓時複活了,還一閃一閃的幽綠幽綠的!!!
跳下驢背,狂奔到了城碑前,一把抱住放聲大哭。(當然不會有眼淚的。)那哭聲驚天地泣鬼神啊!哭到花都敗了,蝴蝶都殘了,也嚇到後麵剛來的三人。
那三個人都騎著高頭大馬,前麵那個男子座下的那匹黑身白蹄的馬更是神氣揚揚。那三人就是莊陌齊和他的兩個貼身護衛經風與識陽,是兩個雙胞胎兄弟。此刻三人看著大哭的舒允兒皆是滿眼的疑惑。
在後麵的識陽轉頭問經風:“哥,你說那小子是怎麼了?怎就抱著城碑一直哭呢?”
經風想了一下,一臉認真的說:“我想應該是錯把城碑當成了他家祖墳上的墓碑了吧,所以才哭得那麼大聲。”
“哈哈哈,有道理。”識陽大樂了。“哥,你真聰明。”
剛說完又看見舒允兒放開了城碑,站在城碑前撓撓頭,歪著腦袋看著城碑,一會兒後又圍著城碑左一圈右一圈的看。
識陽看了眼前麵的主子沒有不悅,就又向經風問道:“哥,那你說他現在又怎麼了?”
經風想了一下後答:“應該是發現了有墓碑墳頭卻不見了,懷疑不是自家的祖墳,所以才前後查看。”說完就自己大聲笑了起來,也被自己的想象力給逗到了。而他的弟弟更是笑得眼中泛淚,豎起大拇指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哥,哥你真是,真是天才啊,我,我佩服你,哈哈哈,笑死我了。”在他倆前頭的莊陌齊也輕輕勾起嘴角,心情大好。
他們的笑聲驚動了還在忙碌的舒允兒,他轉身一看,隻見三個男子慢悠悠的騎著馬從旁邊走過,而且好象都很高興的樣子。舒允兒又撓撓腦袋,靈光一閃,啊!對了,跟著他們進城不就得了嘛,管他是什麼州。舒允兒一想通就蹦兵跳的回到驢背上,趕著驢慢悠悠的跟在三人後麵。
沒錯,舒允兒他會在那裏轉圈原因很簡單,那就是他看不懂那石碑上寫的是啥名,就知道是什麼州,應該是老大老大的地方吧,舒允兒自個兒亂想著,但前麵有兩條路,他不知哪一條才是正確的,於是就賭在這三人身上了,希望他們是要去那個什麼州的。
在舒允兒跟了十幾米遠,前麵的三人已經收斂了笑臉了,現在是一臉的戒備。識陽向前麵的莊陌齊詢問道:“爺,那小子已經跟了我們有一段路了,很是可疑,要不屬下去解決他。”
莊陌齊皺皺眉頭,道:“先別急,看看他想幹什麼,免得大草驚蛇。”
“是。”
就這樣,一頭驢馱著一少年跟著三頭大馬在大道上很緩慢很緩慢的前行,那速度慢的讓人無語。舒允兒是打定主意要跟著他們了,他們再慢也要跟。
終於,在小半個時辰後,通州的城門總算是立在眼前了,莊陌齊三人還是一臉戒備,突聽後麵傳來一聲大叫:“耶,終於到城了,有肉吃了,驢,快點快點,我們進城大掃蕩去。”舒允兒在心裏把如來、觀音、玉帝王母,上帝都敢謝了一遍,眼中含淚的趕著驢快速進城。而驢也不負重望,撒開了算朝城門飛奔而去,那速度,真是嗖嗖的快啊!看得莊陌齊三人直傻眼,那是驢嗎?那速度真不比馬慢多少啊。不過,一會兒後,莊陌齊三人的臉色就都黑了,丫的,這小子原來是不識路出現跟著我們的啊,白還我們擔心了這麼久,太缺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