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允兒一路狂奔,一路上無視眾多驚愣的男女老少,直奔下山的路。在路上遇見了剛到的驢,拉著它一塊下山去了。
舒允兒心裏很著急,這血可以抑製聖嬰的毒性,但無法根治,還需要兩樣奇藥才可以。那藥在莊陌齊身上多留一日,雖傷害不大,但久了,也是會死的。而且如果真如自己所猜測的那樣,那莊陌齊的處境就危險了。所以她才會這急的離開,去找那藥。
天知道她也很想和莊陌齊說說話,很想的。可那該死的藥怎麼就在他身上了,可以提高功力,屁!那是連帶著浪費生命。
看著下山去的舒允兒和她的驢,守在入口處的護衛們愣在那裏,兩眼發直。怎麼回事?這阿利顧問從哪冒出來的?這路隻有一條,我們都在這守著,都沒見到他回來呀,他這是怎麼出現在山上的?真是奇怪。
第二天,昏迷了一夜的莊陌齊總算是醒來了,雙眼猛的睜開,環視著四周,是自己的房間,房間裏隻有經風和小蘭,並沒有其他的人。
是自己的幻覺嗎?迷糊裏似乎聽見了允兒的聲音了,是自己太想她了,所以才會有那種幻覺吧。兩個月過去了,她,不會回來了吧。
好難受,是毒還沒有發作完嗎?莊陌齊捂著胸口盯著床頂,一動不動的。
門‘吱呀’一聲打開了,剛進來就看見莊陌齊已經醒來的識陽,連忙跑過去問道:“爺,你怎麼樣了?”
一邊不小心睡過去的經風和小蘭被吵醒了,也連忙跑了過去,一臉的擔心。
小蘭更是雙眼泛紅,看看爺這段時間都瘦成什麼樣了,一定要好好的大補一下。
“沒事。”莊陌齊說了句話,聲音很是暗啞。
經風連忙倒了一杯水喂給被識陽扶起來的莊陌齊,莊陌齊喝了幾口後,揮了下手,示意不用了。
“爺,昨天你差點把我們嚇死了,竟然暈倒在崖邊。”識陽心有餘悸的說。
“讓你們擔心了。”莊陌齊看著這三個為他擔心的人歉意的道。
“以後爺還是少去崖邊的好,要不就讓我們跟著再去。這次要不是阿利那混蛋發現了爺,不知爺還要在那躺多久呢!”識陽認真的說,而這幾句話卻讓莊陌齊猛撣起頭,看著識陽緊張的問:“你說,是誰發現了我?”不確定的語氣中夾著濃濃的希翼。
“阿利啊,是阿利那混蛋發現爺的。”識陽被莊陌齊嚇了一跳,老實的回答。
“她,回來了,那人呢?”莊陌齊開心的問,笑開的雙眼裏鏽閃閃。
“走了,他一送爺回來就走了,我問他要去哪?他說他要下山一段時間,有重要的事辦。”識陽道,一想到這,心裏又泛著要把舒允兒拉去喂驢想法。
“什麼?又走了?”莊陌齊原本開心的心又被打入了穀底。
“恩,他說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莊陌齊聽後一陣的沉默,她怎麼不跟自己見上一麵就走了,有什麼事讓她隻能著急著離去,就不知道我等了她兩個月有多辛苦嗎?重要的事,多重要,比身在毒發中的我還重要嗎?這真是個讓我心裏泛酸的想法。不過,她回來了,她有回來了,這就說明她並不是逃走了,不再回來了,這就好,也不知她說過的過段時間就回來是要多久,心裏很是失落。
“你們都下去吧。”莊陌齊讓經風他們都退下,自己躺在,拿出枕頭下的畫卷,展開。那是舒允兒的畫像,是莊陌齊親手畫的,畫上的舒允兒一身白衣,一臉的笑意,靈動的雙眼間帶著一份俏皮,而眉梢間卻隱著一份憂傷,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如舒允兒的本身。
看著畫中的舒允兒,莊陌齊微微一笑,口中低吟:“允兒,允兒,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