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講了這麼多忘自我介紹了,我叫陳晨,陳家派第二十八代屠鬼師。為了把那三個夢境講清楚,我直接用了名字。不過,這篇文章之後的故事要用第一人稱講。
有人可能會疑問,你不是姓聶嗎?聶二少爺,怎麼會叫陳晨,這不是在騙人嗎。
其實,我要說完全不會騙人,你們肯定不相信。不過,這的確是一件真實的事。因為我是在之後過繼給陳家的,那年我17歲,至於什麼原因,我會在以後的文章中講清楚。
那麼,先說說現在的我。
現在的我已經成為一位年過中旬,半老不少的閑人。當然,我和黎萌早就結婚,也有了三個兒子,一家人日子過得還算幸福。我早在幾年前就成為一位頂尖的天級屠鬼師,而且是人間最後一位屠鬼師,那隻比閻羅王都要厲害的鬼魁也被我擊殺。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什麼大事值得我去做了。所以,最近幾年的我很清閑。於是,我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做些小生意,沒事兒喝點兒小茶,給孩子們講講我屠鬼的那些事情,日子過的很是愜意。
但是,無聊的時候想想,這麼多的故事要是不記錄下來,未免太可惜了。所以在這裏把我的故事分享給大家。
自然,那年我和黎萌在窗外究竟見到了什麼,說起那天的事情,還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風波,也因為那件事情,我才開始成為一位真正的屠鬼師。不過,話不能一次說完,這也是後話,留到以後講。
成為屠鬼師,到最後屠殺鬼魁,是一個極其漫長的過程。很長很長,所以要一點一點的講。
在我成為屠鬼師之前,很小的時候,我身上,就發生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也就被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一步步牽引,直到它們完全改變我的命運。
要不是那些事情的發生,我肯定能拿到大學畢業證,並且很可能成為了公司的白骨精。但是,現在的一切都成了定局,究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成就了我的一生還是毀了我的一生。
我的老家叫做聶家村,那是一個遠離城市,甚至遠離郊區的小村莊。要說小吧,也不算小,村子整個被劃分成河東、河西、河南和河北四塊,分二十幾個大隊,總有幾百戶人家。我家正是落戶在河東第一大隊。
說來也巧合,那時候的河東正是整個村子中最為貧窮,並且最“緊”的地方,“緊”是農村的老土話,是“凶”的意思,也就是髒東西多。所以,我才有機會見到那麼多的髒東西。
那是在我四歲的時候,每逢夏到秋這一段時間,農村都要打麥子。打麥子就是把小麥的麥芒、外皮全都脫掉,弄幹淨,之後才能磨成麵粉。而那時候,打麥子的技術相當落後,不像現在直接用收割機就能弄的幹幹淨淨。
那時候,打麥子首先要用牲口套上石碾碾幾遍,麥仁兒出來後,還帶有很多的麥皮、麥屑,很髒。因此,要進行第二道工序,那就是用簸箕簸,簸幹淨了才能入庫。
其實,說用簸箕簸,還是因為窮,現在的農村都用揚銑,直接在風中就能揚幹淨,但是那時候村子裏麵除了最富裕的河北有幾把揚銑之外,河東、河西和河南連一把都沒有。甚至我們河東,就連簸箕也不是每家都有,像我們家就沒有。
那是一天下午,大概三四點鍾的樣子。父親趕著牛車把幾袋碾過的麥子從麥場拉到家裏。
那時候我正在院子裏玩耍,奶奶手中忙著一些針線活。父親對奶奶說,娘,你找個簸箕把這些麥子簸簸吧,說完卸下小麥,就又趕著牛車到麥場去。我們家沒有簸箕,不過鄰家倒是有,但奶奶已經六十多歲,腿腳又不方便,少不了讓我去借。
奶奶說,娃子,你把陳先生家的簸箕拿過來吧,我把這些活做做。
農村本來河多、水多,不要說是夏季水流充盈的時候,就算是冬天河水少了很多,家長也是不允許小孩兒隨便出去玩耍的,因為淹死人的情況實在太多了,數不勝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