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淩曦入獄,蔣霓依等人都被遣散出宮。皇後的目的達成,這些小嘍囉,根本沒放在她的眼中。
此時朱府門口,朱氏跪在地上,苦苦哀求。
“大伯,大伯母,我們都是一家人,淩曦是你們的表侄女啊,求你們幫幫忙,救救她,我求求你們了。”朱氏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慕盛世因為親疏有別的原因不允許插手這件事,朱氏聽聞消息後無法,便想去求求娘家動用在朝堂上的勢力救出淩曦。
此時臘月冬寒,地麵上冰棱厚厚一層,鵝毛大雪飄飄灑灑,凜冽寒風呼呼地灌入她的衣領袖口。
都察院百來個大臣,已經聯名上書要求把謀害皇嗣一案交給都察院審查。
此時最重要的不是找證據,而是拿到這個案子的主審權。
隻要案子落在了世子黨人手中,他就是捏造證據,也能為慕淩曦洗脫罪名。
反之,案子落在皇後手中,就是證據確鑿,他們也會製造偽證,證明慕淩曦有罪。
世子黨人此時忙著聯合都察院的大臣,一邊暗衛又讓朱氏好好回家等消息。可是朱氏也不蠢,皇後如此陷害淩曦,已經撕破臉了,太子黨必定搖旗呐喊。
軒轅堯此時不在京城,而太子黨那邊有一品大臣太師崔浩,還有無數的三品以上大臣,哪一個說話的分量不比都察院重,都察院到底是勢單力薄。
所以朱氏便隻能行如此下策,雖然她也清楚朱家並不在乎她們,但到底兩家是親戚,血溶於水,希望他們能看在都是一家人的份上,幫幫忙。
朱氏也找不到其他可以求的人了。
“走走走,我們老爺夫人說了,讓你趕緊走,你怎麼還跪在這裏。”門房不客氣轟人說道。
朱氏雖然跪著,但脊背筆直,“不見到大伯,我是不會走的。我就跪在門口,讓路過的行人都看看,朱家是怎麼對待自家親戚。”
“好啊,你不走,你就跪著也沒人理你。”說完便走了。
軒轅堯的暗衛見此情景,忍不住上前勸朱氏離開。
“我知道,可是我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除了他們,我又還能求誰……”朱氏說道,“如今,也就隻希望他們能顧念幾分舊情……”
正在此時,朱府終於出來人了。朱家嫡長子朱若翁挽著大夫人姚芬芝的手走了出來,兩人似乎是要出門,看見朱氏跪在門前,姚芬芝頓時拉下臉:
“不是讓你們把她趕走的嗎?怎麼還跪在我們朱府門前,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還不知道要怎麼議論老爺。”
門房無奈說道,“她就是不走,非要見您……”
“大伯母,大伯母你幫幫忙,救救淩曦吧!”朱氏連忙說道。
“大伯母,看在我的朱家人的份上,咱們都是親戚的份上,幫一幫淩曦吧。”朱氏苦苦哀求。
姚芬芝嗤笑,“一家人?你也配,嫁出去的人潑出去的水。”
朱氏說道,“大伯母,你還記得當初曾經答應過我祖母什麼嗎?如果我到朱家有事相求,你們一定會答應幫一件事。當初朱家起火,我義父還是個稚子,是朱家老爺抱著他出來,不然他早在幾十年前就被燒死了,慕爺爺落下了病根,早早去世。這麼多年,我們從來沒有找你們幫忙,可是,如今已經到了不得不找你們幫忙的時候,我也就不得不提起這樁舊事。當年說的話,你們還認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