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芬芝臉色頓時一變,朱若翁倒是不知道這件事,但是看自家娘親的臉色就明白了。
畢竟是救命之恩擺在前麵,以姚芬芝的厚臉皮,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胡說八道,口說無憑。要不你就請你義父上來,問一問?”朱若翁輕蔑說道,“慕淩曦謀害皇嗣,我們朱家沒有這樣的親戚。沒想到你們如此得寸進尺,竟然還想拖我們朱家下水。人貴有自知之明,朱氏,你就算死在我們朱家門前,我們也不會幫你。”
姚芬芝也反應過來,惱羞成怒,“朱氏,你給我滾!我們朱家有你們這樣的親戚,還真是倒黴,滾,趕緊給我滾!”
“你們竟然一點都不顧念舊情,好一個忘恩負義的朱家。”朱氏死死攥緊拳頭,眼神中滿是憤怒,“你們如此無情無義,那我也沒你們這樣的親戚!從此以後,我和你們朱家,一刀兩斷。”
她們母子的話,徹底碾碎了朱氏心底最後的一絲奢望。
姚芬芝冷笑一聲,“說的像我們朱家還要上趕著攀上你們一樣。本來就是一刀兩斷,毫無關係,是你們自己厚著臉皮巴結我們。,我們走,不跟這種人廢話。”
朱若翁嗯了一聲,沒再多看朱氏一眼。
朱氏癱軟在地,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轉,但是她也知道,在他們麵前掉眼淚,隻會被他們笑話。
如今這般地步,淩曦,我又還能為你做什麼呢?
回府後,慕盛世趕緊來看她,然後一看她這樣子就什麼都明白了。
慕盛世歎了口氣,望著她說道,“你好好的就是對她最好的幫助。朱家今日翻臉無情,來日未必沒有求我們的時候,你放心,做最壞的打算我們拿不到主審權,一定會有法子的。”
朱氏撲在慕盛世懷裏泣不成聲。
世子一派人也在著急著想對策。
天牢沒有令牌進不去,不可能強闖,最後的生機,就是,劫法場。
太子軒轅弘站在窗前沉默了一宿,天色微微泛白,京城裏的消息暗流湧動,從來都不是秘密。放棄一顆棋子很簡單,但是為何此時此刻,他卻覺得心痛。
腦海中一幕幕都是慕淩曦的影子。從初遇,到最後,她的一顰一笑,不知不覺竟然都已經印刻在了他的心底。
他別有想法,如果此時他違背母後,讓北安王府來,案子由都察院接手,慕淩曦還有一線生機。
但是,現在有這麼好的一個機會,犧牲慕淩曦,為自己的妹妹鳳羽掃清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