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實無華的小鎮雖然民風不複往昔但是街頭巷尾小吃的味道尚未改變多少,這是於恕遠喜歡鄉下小鎮的原因,清晨於恕遠吃完一碗豆腐腦四根油條還有一個鹵蛋心滿意足的往公司走,湊巧在十字街口遇到了孟蝶,兩個人打過招呼就無話可說了。
一起走了一段距離孟蝶幾次欲言又止,於恕遠早就注意到孟蝶的異樣便問道:“怎麼了?有話請講,我恕你無罪。”孟蝶噗嗤笑了,她上下打量了於恕遠一會兒問道:“昨晚沒有發生什麼奇怪的是嗎?”於恕遠若有所思道:“奇怪的事情?你指什麼?”孟蝶吞吞吐吐道:“也沒有什麼了,就是跟平常不一樣的事情。”於恕遠裝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道:“要這麼說還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情,就是玻璃窗戶不知道為什麼碎掉了,這算不算?”孟蝶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難怪昨晚我們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那個,你不怕嗎?”於恕遠擺出無所謂的樣子道:“有什麼可怕的啊,就怕還沒上班就被誤會搞破壞,影響不好。”孟蝶擺擺手:“隻要你不害怕就好,窗子讓物業工作人員修理就是了。”於恕遠嘴角一絲壞笑一閃即逝道:“是不是那個屋子不幹淨?招聘男文員是不是跟這事有關係?”孟蝶瞪大了眼睛:“你知道傳聞吧都是以訛傳訛子虛烏有的了,招聘男文員嘛是因為老總的情人生性多疑,沒有別的。”於恕遠“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的打量著孟蝶,孟蝶撇撇嘴道:“你別誤會啊。”於恕遠微微一笑不再言語。
文職工作除了事情瑣碎其實也並沒有什麼,於恕遠做的得心應手,隻是一如往常一樣這家公司的人員也是對他敬而遠之,人情冷漠這種事他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並不在意。或許因為在一個辦公室的原因,孟蝶倒是跟於恕遠偶爾說個三言兩語,但是大多數時間都是無話可說。
時間就在這兩個人沉默中消磨著,中午下班前於恕遠正在整理文件資料,辦公室的門被沒禮貌的推開了,走進來一個青春靚麗全身名牌的女人,孟蝶趕緊起身問道:“蘇姐有什麼吩咐?”蘇笑正眼不瞧孟蝶卻是打量了於恕遠一眼道:“你是新來的文員?開上門口的寶馬去鎮上洗了,下午我用車。”說完不等於恕遠答話就把車鑰匙拋在桌上扭頭走了。於恕遠習慣性抽鼻子聞聞,空氣中殘留的香氣依舊撲鼻,但是高檔香水遮掩不住一絲異味。“傷腦筋啊,又是一個不省心的家夥”於恕遠小聲嘀咕了一句便問孟蝶道:“這女的誰啊?拽的二五八萬似的。”孟蝶噗嗤笑了:“你作死啊小聲點,她叫蘇笑原來也是辦公室文員,現在人家是董事長的紅顏知己,你懂得。”於恕遠大跌眼鏡:“不是吧?聽說董事長都六十歲的人了,這蘇笑圖什麼啊?確實如你所說,這是把你們女人當做潛在威脅呢。”孟蝶撇撇嘴:“別說了,趕緊去洗車吧,小心人家不高興。”
於恕遠走出門外上了車,剛剛發動車子副駕駛的門就被拉開了,蘇笑坐了進來,於恕遠趕緊打招呼然而蘇笑卻不搭話。於恕遠聳聳肩,駕駛寶馬駛離別墅區這時蘇笑已經設好了汽車導航,於恕遠隻好跟著導航開進了山裏。一刻鍾左右汽車開進深山老林中,蘇笑命令於恕遠停車,她拉開車門下了車,於恕遠隻好也跟著下車。兩人一前一後走了一段距離,蘇笑停下腳步開門見山問道:“你跟喬震山什麼關係?”於恕遠眉頭微皺道:“喬經理不是公司的總經理嘛,他是我的上級啊,還能有什麼關係?”蘇笑一臉不屑道:“明人不說暗話,你一個練氣修道的人居然來我公司做辦公室文員是不是太委屈了。”於恕遠尷尬的笑笑:“一點都不委屈,我是個沒啥本事的江湖郎中,現在社會像我們這種土郎中誰願意找我們看病啊,所以來貴公司混口飯吃。”
蘇笑莞爾一笑道:“我說你怎麼身上一股子草藥味兒,我還以為喬震山雇了個練氣修道的對付我呢。”於恕遠有些疑惑道:“他一個肉眼凡胎的凡夫俗子怎麼能夠窺見你的真身?”蘇笑無奈道:“還不是有一次喝醉了酒漏了點馬腳。”她擺擺手向汽車走去“午飯時間了,走吧帶你吃特色去。”於恕遠隨便答應了一聲,伸手從挎包摸出嫫母鑒來偷偷照蘇笑,蘇笑回眸一笑道:“忍不住想對我動手了?”於恕遠尷尬的笑到:“我是不分青紅皂白的人嗎?隻是好奇你的本尊。”蘇笑撇撇嘴:“沒人把你當一見異類就吵嚷著替天行道的小道士,直接告訴你好了,我的本尊是一隻美麗可愛的三尾妖狐。”“哦”於恕遠搔搔頭自言自語道:“借助於外物真的太不方便了,看來應該多抽時間提升自身修為,要不像目前的眼睛能看到虛無卻看不清偽裝,這樣說來與常人的有眼無珠並無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