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靈山地區空氣清新涼風習習,於恕遠帶著杜少敏順著山間小路跑步上到了山頂,杜少敏已經大汗淋漓雙腿發木癱坐在地。於恕遠暗自高興,心道:“這丫頭蠻有韌性的,雖然途中三番五次停下來休息,不過也堅持到了山頂。”
他心中高興但是依舊板著臉讓杜少敏站起來練習六通短打,杜少敏撅著嘴嘟囔道:“人家這麼可愛的女孩,你就不知道憐香惜玉啊,惡魔!”抱怨歸抱怨,但是還是乖巧的爬起來開始練拳。
於恕遠從旁指導了一會兒呼吸吐納之法,便盤腿打坐進入冥想狀態。杜少敏見於恕遠入定了就把他當做假象的沙包,好一陣拳打腳踢,但是有前不久的前車之鑒,杜少敏隻敢隔空比劃。
半個時辰後杜少敏實在是全身乏力了,剛想坐下來休息,於恕遠退出了冥想狀態,他深深吐出一口濁氣拍拍屁股站起身來說要下山。杜少敏啊了一聲便哼哼唧唧不願意起身,於恕遠哭笑不得,這小丫頭已經是第三次裝可憐了,他無可奈何便再次蹲下身來,杜少敏瞬間興高采烈撲到於恕遠背上,於恕遠白了她一眼背起她往山下走。
剛到山腳於恕遠老遠就看到自家門口停放著一輛警車,他不禁眉頭微皺,大步走到門口進了院子,院子裏坐著兩個便衣警察,兩人相視一眼便站起身來,杜少敏俏臉微紅趕緊從於恕遠背上下來,於恕遠打量了這兩個警察一眼疑惑道:“兩位找我有什麼事?”
這兩位便衣警察看了一眼於恕遠身後的杜少敏,其中一個警察從文件中拿出一張照片問道:“想必你已經見過照片裏的人了吧,能告訴我他們去哪兒了嗎?”
於恕遠瞥了照片一眼暗自罵道混蛋,好不容易安撫好杜少敏的情緒,你們又舊事重提。他憋著火氣一指屋子說道:“兩位進門沒有問一下家裏是否有人嗎?”說著他大聲喊到:“師父,有警察找您。”
這兩位便衣警察相視一眼,同時疑惑的看向屋門口,一個老道走了出來問道:“什麼事大聲喧嘩,不知道我們在做早課嗎?”
於恕遠衝兩位警察不好意思一笑,其中一位警察問道:“打擾你了,我們也是例行公事,你們道觀附近的香客和村民報警說各位師父集體失蹤了,我們這才尋訪到此,不過請問各位師父一直在屋裏做早課嗎?”
這兩位警察不久剛查看過各間屋子,那時屋裏根本就沒有任何人,但是麵前這位師父可是確定無誤從屋裏出來的,真是活見鬼了,兩位警察心裏想著找個什麼理由再進屋確認一下。
這個老道作揖道:“貧道幾人一直在屋裏做早課,隻是貪圖安靜不喜打擾,剛才兩位進屋時就沒有跟兩位打招呼,不周之處請多擔待。如果兩位警官還有疑問,我便把他們一並叫出來可成?”
這兩位警察聽出了老道的意思,趕忙說道:“既然各位師父都在靜修,那我們便不打擾了。”於恕遠跟這兩位警察客套了幾句,就送他們離開了。
看到警車消失在村口,於恕遠大手一揮,蜃市幻境消失不見。杜少敏如夢初醒跟正在洗手的於恕遠道:“剛才一愣神的功夫我居然做了個夢,夢到師父你給我做雞蛋掛麵湯呢。”於恕遠微微一笑道:“我家丫頭是餓了吧,趕緊去洗漱一下,我這就去做雞蛋掛麵湯。”
吃完飯於恕遠就騎著摩托去縣城找工作了,杜少敏見他離開了就偷偷摸摸拿出相冊繼續瀏覽。
今天是周日,縣城裏人山人海熙熙攘攘,人們無憂無慮的休閑消費,年輕的情侶攜手出入商超百貨或是各種娛樂場所。於恕遠羨慕不已唏噓感慨一番,無可奈何繼續奔走在為數不多正在招聘人員的公司。
城西區是正在開發的地區人煙稀少,於恕遠剛走到這裏,兩個黑衣人從角落裏閃了出來,擋住了道路。於恕遠眉頭微皺道:“兩位這是什麼意思?”
其中一個黑衣人拿出證件在於恕遠眼前一晃道:“沒別的意思,請你把常生盜走的聚靈燈還有鬼門界樁的種子物歸原主,你阻止鬼差辦案幫助裴書慧逃脫的事我們便既往不咎,你覺得怎樣?”
“不怎樣,你們是誰啊?我孤陋寡聞還真沒聽說過什麼宗教事務特別人員監管處,我先打個報警電話核實一下啊,請稍等。”於恕遠嘴角扯了一下,冷笑道。
那個黑衣人微微一笑:“既然你這麼不識時務,那我們隻好把你緝拿歸案了。順便提醒你一句,以你的修為就別做無謂反抗了,以你爺爺的本事也已經坦白交代了,你是聰明人應該明白事理。”
於恕遠眉頭緊蹙,嗬嗬一笑道:“我當然明白事理。”他以迅雷之勢從百寶袋抓出一把符咒甩向那兩個黑衣人,與此同時迅速轉身腳尖點地,幾個縱躍身形到了百米開外。
那一把符咒砸在兩個黑衣人身上火星四濺,除此之外絲毫沒起任何作用,那兩個黑衣人說了句冥頑不靈,便消失不見,再出現時距離於恕遠不過三米距離。
於恕遠汗毛倒豎,手中的嫫母鑒隔空一劃,卻是空間轉移之術,他詭異的出現在東城人流湧動車流不息的繁華街道上。於恕遠抹了一把冷汗,環顧四周,令他感到驚悚的是那兩個西裝革履的黑衣人就在距離他十米不到的地方戲謔的盯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