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炷香的時間,那個女人的盒飯銷售殆盡,這時於恕遠才不慌不忙走到她身邊慢條斯理說道:“給我來一盒盒飯。”
那個女人白了他一眼不冷不熱道:“你誠心的吧?剛才盒飯多時你在那邊磨磨蹭蹭的,這會兒賣完了你過來買盒飯,沒有了。”
於恕遠裝作憨厚一笑道:“想必山下那間小餐館是你家開的吧?我隨你下山你做給我吃就是了。”那女人看了他一眼道:“抱歉,天黑了打烊了,想吃明天吧,下次再胡思亂想還沒飯吃。”
於恕遠陪笑道:“開門做生意怎麼能把客戶拒之門外呢,今晚你也不能讓我忍饑受餓是吧?”那女人撇撇嘴道:“上車吧,我帶你過去吃飯。”
於恕遠微微一笑笨手笨腳爬上電動三輪車車廂,那女人便騎車往山下行駛而去,路上於恕遠與那女人攀談中得知她叫做楊瑛,獨自在村外縣道旁經營著一家小餐館,她丈夫是大車司機,經常出門在外。
兩人邊說邊走,一盞茶時間便來到了楊瑛的小餐館,這間餐館是前後間結構,前間也就二三十平左右,後間是十平米大小的廚房。
楊瑛洗洗手,很快就給於恕遠做了一份尖椒炒麵,於恕遠煞有介事的品嚐了一下便眉頭微皺道:“你確定這是給客人吃的?老板,豎一麵招牌不容易,砸一麵招牌很簡單啊。”
楊瑛麵色不愉道:“小店地小飯差,您是吃八方的主,小店招待不周,您多擔待。”於恕遠不以為意笑道:“你也沒吃飯吧,有興趣賞臉嚐嚐我的手藝嗎?”
楊瑛眉頭微皺道:“平時我不吃晚飯的,既然您這大廚想要指點小女子,那小女子自然是要嚐嚐了。”
於恕遠微微一笑進了廚房,楊瑛隨後也跟了進去,不一會兒於恕遠就做好了一份尖椒炒麵,端到楊瑛麵前,楊瑛挑了幾根細細品嚐過後臉色微紅,於恕遠笑了一下便吃起自己那份炒麵。
楊瑛吞吞吐吐道:“那麼難吃你還吃啊?要不你告訴我怎麼做,我重新給你做一份吧。”
於恕遠笑道:“你要是請我免費吃飯,那這份炒麵便很好吃了。烹飪沒有別的訣竅,除了熟知各種食材和佐料的滋味,唯有用心而已。剛才你要是心情愉悅點,我想做出來的滋味便大為不同了。”
楊瑛莞爾一笑道:“哦,你肯指點一二是不是就是為了吃白食啊,本老板知恩圖報,這段時間你在小店吃飯都可以免單,不過你吃什麼飯都得自己做,還得為我做一份。”
於恕遠嗬嗬笑道:“都說無奸不商,你這女人也一肚子精明,想拜師求藝就直說唄,說的仿佛我欠你很大人情要還似的。”
兩人邊吃邊聊不斷鬥嘴,越鬥嘴卻越高興,楊瑛問了於恕遠關於那段視頻的事,詢問他拜訪到了什麼謎辛,於恕遠卻反問道:“你認為世間是否有能人異士,是否有妖魔鬼怪?你覺得那些神話傳說有幾分真實幾分虛假?”
楊瑛眉頭微皺思索片刻道:“我兒時很向往那些神話傳說,幾年教育便對那些傳說置之腦後不屑一顧了,如今讓我再次麵對,確實有些顛覆我的世界觀。要說能人異士自然是有的,至少那個人就是。”
於恕遠知道楊瑛說的那個人就是自己,隻是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認識自己的?他眉頭微皺問道:“你怎麼知道那個人就是能人異士?”
楊瑛略微沉吟了一會兒道:“我自然知道的,那個人小時候就是那樣,從小到大不管同學朋友們怎麼嘲弄他的身世,他總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不管做什麼都是天不怕地不怕毫無顧忌,但是卻從來沒有做錯過什麼,那種隨心所欲的性情讓很多人折服。”
那時候年不經事,初生牛犢不怕虎,自然做什麼都無所顧忌了。顯然,年少無知的所作所為也讓這個女人折服了。
於恕遠微微一笑,對楊瑛說了一聲謝謝便起身告辭了,他大步流星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中的熱血又開始點燃沸騰。人也好仙也罷,百年也好千年也罷,不就是為了活的逍遙自在嗎?能打拚的年紀何必要束手束腳,瞻前顧後。
快要走到那片帳篷遍地的地區時,於恕遠已經恢複了本來麵貌,他從挎包裏拿出月白道袍穿在身上,借助道袍的加持飛起三丈三尺高,與此同時又摸出嫫母鑒念念有詞。
清冷的月光透過嫫母鑒化作陰柔的空間之力,迅速擴散開來,這片地區密密麻麻的帳篷消失不見,等這些人再次出現時已在天涯海角,其中有些人已經白發暮年,有些人卻是繈褓嬰孩。
做完這些,於恕遠向下俯衝而去,刹那之間消失不見,就在他剛剛隱去蹤影,一些個妖怪的殘存勢力就包圍了過來,他們小心翼翼仔細搜尋著於恕遠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