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墨將何知我複活的消息說出來,其他人對其中的意義一無所知,隻有吳雪雁和王曼柔明白這人有多麼危險。
其實何知我的異能本來大都沒什麼用,隻是花樣繁多,防不勝防。但是他此時既然到了京都,那就必然是穿過了蟲海,很有可能使用過腦核。那麼現在何知我一身異能到底達到了什麼水平,誰也猜不出來。再加上他潛伏於暗處,更讓眾人頭疼。
冷墨先將何知我的特點給手下的眾人和姚曄戰隊普及了一遍,然後說道:“這個人以前不是濫殺無辜的人,理論上隻要殺了我和薑白露,就會停手了。”
姚曄搖搖頭道:“他在龍泉營地殺了那麼多人,很可能現在已經被你們培養成了殺人狂。”
冷墨道:“按照高論的推測,那些案件不是同一個人做的。不過你說的情況也很有可能出現。”
薑白露道:“不是很有可能,而是已經出現了。那個死在營地旁邊的女人,一定是他殺的。那女人曾經在別墅區打掃衛生。他找上那個女人是為了打探你的去向,然後因為害怕暴露身份,殺死了那個女人。今天咱們在營地裏活動,被他看到了,於是跟蹤我們,沒想到被我們發現並將他製住。他情急之下想假借賣消息脫身,當時在咱們兩人的近距離逼迫下,他說的消息很可能是真的,隻是換了個視角而已。”
冷墨點點頭,道:“你這個推測很有道理。總之這個人現在十分危險。”
他先對麥震等人說道:“你們無論是誰,見到他都不要聲張,免得刺激到他。把他引到我麵前,剩下的讓我來處理就好。”
接著又對姚曄道:“姚隊長,伏虎營地自己都忙不過來,恐怕照顧不周,你們還是回京管會比較好。”
姚曄眼珠轉了轉,道:“好吧。現在天都黑了,我們想在你這裏借宿一晚,明天再走。”
冷墨知道她心裏在打別的主意,但是畢竟口頭上答應得幹脆,沒有可反駁的地方,隻能點點頭,讓張葦荷將姚曄戰隊的人帶出去安排住處。
王曼柔見冷墨的手下和客人都走了,房間裏隻剩下幾個一路殺過來的老朋友,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細聲細氣的叫了聲:“冷教官……”
冷墨嚇了一跳,警惕地盯著她,道:“有事說事,你這個態度我很不習慣。”
王曼柔道:“你教教我,怎麼才能讓高論喜歡我呢?你那麼多鬼心眼,一定有辦法的。”
“哦,是這件事啊。”冷墨雖然對她的評價不太滿意,但還是鬆了口氣,心道:“我還以為要讓我幫你追查高論和孫書雨的動向呢。”既然王曼柔沒提這事,他自然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而是順著對方的意思說道:“我看他對你還是有感情的。你看剛見到他的時候,你去抱他,他不是沒有躲開嗎?”
“可是孫書雨一出現,他還是立刻就跑了。”王曼柔滿臉失落,道:“他把手頭的所有事都放下了,不讓別人跟著他,也沒有帶我一起去。”
冷墨心道:“人家去會舊情人,當然不會帶你去了。”
薑白露在旁邊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到他的想法,一拉他的胳膊,道:“你認真點,好好給人家分析分析。”
吳雪雁也幫腔道:“就是。你看曼柔姐多傷心。”
冷墨正正臉色,清清嗓子,道:“那得看你想達到什麼目的。你要是想永遠在他心裏有個位置,這事倒是好辦。但是如果想讓他把心思都放到你身上,那我也沒辦法。這和什麼孫書雨、王書雨無關,高論的境界很高,就算他隻有你一個女人,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關注你。”
王曼柔呆呆地想了一會兒,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他不是我一個人的。以前我還想著,能做他唯一的女人,可是現在我也不奢望了。隻要能讓我一直跟著他,不被他一腳踢開,我就滿足了。”
冷墨心道:“看看人家的女人,怎麼一個個都這麼死心塌地?淩俊星是這樣,老丈人薑駿也是這樣,現在高論還是這樣。偏偏我的女人就一個個地那麼有個性,要麼有家族事業,要麼就是小醋壇子!嗯,雪雁還是很聽話的……”
正想得入神,他忽然腰間一疼,扭頭看去,發現薑白露麵色不善,顯然又猜到了他的想法。他趕緊整理思路,對王曼柔說道:“你有這個想法很好。這樣定位明確,先定一個小目標,也容易實現。而且將來也不是沒有更進一步的可能嘛。總的來說,你就是想跟在他身邊,不被淘汰就行了。”
他扳著手指數道:
“你看啊。你論長相呢,也就普普通通吧。”王曼柔臉色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