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婚姻(1 / 1)

天氣轉涼,而小蘇聯紅有了個名字——趙紅旗。

沒錯,就叫“趙紅旗”,董煉鐵給雜種狗取了個他恨的人名兒,每天他都會用嚇人的聲音吼道:

“趙紅旗你丫的死哪去了,給我滾出來!”於是狗就會乖乖的滾出來,被他用多種方法折磨,用木棒子打是家常便飯,更慘的是用軍皮帶抽,不過這些都沒鞭炮來的可怕,董煉鐵買來一串鞭炮剪成一段段的,點燃引信就朝狗身上扔,狗躲哪兒他扔哪兒,肉狗場又太小,門一關就無處可逃。

他以此取樂哈哈大笑,並掀開蓋著籠子的毛毯讓裏麵的徐秀蘭好好瞧瞧“趙紅旗”的狼狽樣。

這種種折磨雖不至於要了命可也使狗遍體鱗傷,它的下場恐怕會和被當場宰殺的蘇聯紅狗爹一樣淒慘。

但先到來的還是希望。

不知誰透出了風聲,董煉鐵將自己媳婦關進了狗籠子,一聽這消息街道居委的幹部立馬炸開了鍋,這還了得,四九城中,天子腳下,開放春風拂遍大地,怎麼會有人被關狗籠這麼荒唐的事。

街道王書記和王嬸雙雙出動,砸開南裏胡同58號的門,質問董煉鐵“你媳婦呢?”

“回老家了。”董煉鐵回答的理直氣壯。

“煉鐵你可別在這兒跟我胡謅啊,可有人瞧見你把秀蘭當狗一樣關在籠子裏了,有沒有這事兒?”

“哪個不開眼的這麼說的?找殘廢呢?”

“行了你別給我在這耍橫,走,開門!去肉狗場瞧瞧。”

董煉鐵一動不動。

“怎麼煉鐵不開麵兒是吧,連你王書記的麵也不給了?”

董煉鐵沉著臉無奈到對街打開肉狗場的門,門一開一眼瞧見最裏邊的蓋著毛毯的狗籠,以及在狗籠邊被拴著的折磨著的遍體鱗傷的小蘇聯紅。

“把毛毯掀開。”王書記命令道。

董煉鐵一掀毛毯,徐秀蘭立即像丟了魂的動物一樣撲向籠子,邊哭邊哀求快救救她,救救她。

“你!你這辦的是他娘的什麼事兒啊。”王書記氣的臉漲紅,“還不快把人給我放出來,把人關的跟狗一樣。”

“這娘們偷人,還就是不要臉了。”

“我不管她幹了什麼,你先把人放出來,有什麼話都好商量。”

“王嬸沒什麼好商量的,我今天也得駁了你的麵子,他是我媳婦她偷人丟了我的臉,我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還你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還有沒有王法了?我告訴你董煉鐵,就算是你媳婦你也不能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王嬸從衣兜裏掏出本冊子在董煉鐵跟前晃了晃。

“瞧見沒這是80年新修訂的《婚姻法》你給我好好聽著,第一章第三條,禁止家庭成員間的虐待和遺棄行為。聽明白了沒有,你這是犯法的。”

“對!王嬸,對!我要跟他離婚,要離婚!”徐秀蘭終於意識到還有《婚姻法》這東西可以保護她,求生的欲望促使著她喊得更激動了。

“我去它嗎的法。”董煉鐵一把奪過《婚姻法》摔在地上像踩煙頭一樣碾了又碾。

“好啊你眼裏是沒王法了是不是?”

“滾他丫的王法。”他又一腳將《婚姻法》踹進豿屎盆子。

“行你有種,你們董家多少代都是文化人,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東西。”

“嗯就是出了我這麼個東西。”董煉鐵拿出文格小兵那套狠勁來,嚇得王書記王嬸拔腿就跑。

“王嬸!王嬸!別跑啊,王嬸救救我,我要跟他離婚!”徐秀蘭在後麵喊著,董煉鐵抄起一盆涼水就潑向這蕩複。

“還要離婚!看樣子老子今天還要幫你收收皮。”

不久後徐秀蘭被從狗籠裏拖出來,青天白日下又是一通毒打,起初她還試圖跟狗屠拚命,可很快幾拳下來就連叫喊的氣力都沒有了,隻剩下奄奄一息的抽搐。

十分鍾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