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事,我們去房間裏。”段天拉著女兒走進了房間。
“你聽我說,老爸以前對不起你,沒能好好照顧你,可老爸這一輩沒有幹過壞事,你相信嗎?”
段玉玉望著父親棕黃的眼眸,想了想後點了點:“我相信爸爸!”
“下麵那隻野獸是爸爸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怪獸,很厲害,可是你爸爸我必須去幹掉他,否則會死很多人,你相信爸爸嗎?”
“我相信。”
“你就到這裏等我,要是半個小時候我還沒回來,你就打電話給你正叔叔,讓他來接你,他會替爸爸照顧你。”
“爸爸,你又要丟下玉玉一個人了嗎?”段玉玉大大的眼睛已經滾動著淚水了。
段天已經知道這趟必然是凶多吉少了,可是有些事情他必須去做,也隻有他能做到。“爸爸一定會回來,爸爸愛你,可這件事情爸爸必須去做,如果爸爸不去的話,就會有很多像你一樣大的小姑娘失去自己的爸爸、媽媽。你能理解爸爸嗎?”
段玉玉沉默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她沒有說話,沒有點頭,沒有搖頭,時間在父女兩人的對視中流逝。樓下的慘叫聲越發的慘烈,段天沒有時間繼續等待女兒的回答,他毅然地從床底拉出了一個大包,一咬牙就向門外走去。段玉玉隻是靜靜地望著離去父親的背影,當門在合上的一刹那。
段玉玉突然瞪大了眼睛大聲喊道:“爸爸,我恨你!”
段天的腳步猛地一顫,可他依舊義無反顧地向樓下走去,這是他的選擇。
來到2樓的段天,用腳抵住了一扇正要關上的門。
段天透過門縫看向門內是一對年輕的夫妻,沉聲說:“借用一下你家陽台,我有辦法幹掉那隻畜生。”
年輕夫婦有些懷疑的望著段天。
“拜托,如果不幹掉這隻畜生的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的了它,這些門窗都不夠它一爪子的。”年輕丈夫上下打量了一番段天,段天身形魁梧,麵容粗獷,背上似乎背著一個軍用不帶一個鐵槍頭露在外麵閃爍著寒光,而且這陌生男子隻是用腳輕輕抵住門,任年輕丈夫如何用力都推不動分毫。
“讓他進來吧,那畜生很明顯不是地球上,這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了的。”年輕的丈夫低聲在妻子耳邊說。
當段天來到陽台的時候,樓下草坪已經是一片狼藉,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殘破的屍體,而鬼犬此時正在大快朵頤,完全沒有任何擔心的意思,它敏銳的嗅覺告訴它附近仍然有數十名可以吞食的低等生物,不過它很餓,它需要食物,它需要大量的食物,所以它完全饑不擇食的吞食任何可以吞食的部位,完全無視了無數雙注視著它的眼神,以及其中一對冰冷到了極點的目光。
段天緩緩地將一張合金特製的大網從背包中拿了出來,以及一柄異常鋒利帶有血槽的鐵槍,他已經敏銳地注意到了野獸的身體外那層閃爍著幽光的鱗甲,它有理由相信這樣一種生物的鱗甲,絕對不是普通的槍械和弩弓可以輕易擊穿的,除非那些具有穿甲或者高爆屬性的彈頭和箭頭才有機會,可惜這些特殊的武器都屬於違禁品,或許鬼手那裏會有,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所以還不如一柄鋒利的鐵槍來的實用。
段天將自己的呼吸放低到了最緩慢的狀態,他已經不記的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用過這柄鐵槍了,5年、10年,或者更長的時間。這已經不重要了,當段天的右手握住鐵槍的一刹那,原本低頭啃食的鬼犬居然猛然間抬頭望向了段天的方向,那是一股令它感到不安的殺機。
“這畜生的感覺超乎想象的敏銳啊。”段天心裏暗自嘀咕,段天鬆開了鐵槍,他需要一次機會,一次必殺的機會,他不認為自己現在的體能有機會可以和這畜生進行第二次的周旋。
殺機消失了,可是這讓鬼犬更加的不安,潛伏的危機才是真正致命的危機,這是它有限的生命曆程中用血換來的教訓,它必須將這種威脅提前解決掉,這是一種本能,它絕不認為自己口中的食物有任何能力可以傷害到自己。
鬼犬小心翼翼地往段天的方向走去,兩者的距離開始在鬼犬的步伐中緩慢的縮短,忽然鬼犬望著黑洞洞的大樓,停了下來,開始徘徊不前,似乎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息,這是一場心理的博弈,段天在等,鬼犬同樣在等。
在沉默到了極致的等待中,鬼犬徹底憤怒了,在它的意識裏,絕沒有任何作為它食物的動物是可以和它較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