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母親的故事(1 / 3)

一位母親的故事

一位慈愛的媽媽看著懷裏的孩子,陷入了悲傷的沉思:我做些什麼才能讓我的孩子活在這個世上,上帝啊,你幫幫我吧,我不想失去我的最愛。一陣急促的咳嗽聲打斷了母親的沉思,憔悴不堪的麵孔,讓人看起來心碎,孩子被疼痛折磨得已失去了可愛,深陷的眼窩、蒼白的嘴唇,母親有些絕望地看著這個孩子,流下了淚水。

“口當,口當”一陣敲門聲,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走進門來。老人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羊皮襖,兩隻手插在袖口裏,緊緊地抱在一起,看得出來很冷,就是裹得這樣緊還是抵不住刺骨的寒風,因為這是一年最冷的季節。冰雪覆蓋了整個世界,寒風呼嘯著,像一把把尖刀,刺在每個人的身上。

老人不停地搓著手,母親放下手中的孩子,拿了一小杯酒坐在爐子上,這是給老人準備的。老人在火爐旁坐下,還在不停地搓手,母親坐在老人身邊,一言不發地看著那憔悴的孩子。孩子又咳了一陣,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蒼白的嘴唇蠕動著,像是想說什麼的樣子。

“我做些什麼,才能讓他活下來,讓他像其他孩子那樣活蹦亂跳,”她問老人,像是在尋找答案,“上帝會不會把他給我留下?”

坐在爐前的這個襤褸老人原來是死神,他聽完母親的話,隻點了點頭。回答是模棱兩可的,可以是肯定的,也可能是否定的,母親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淚水再次湧出眼眶。她太疲勞了,在孩子的身邊苦苦地陪伴了幾天幾夜,她的心都快碎了。每次看到痛苦折磨孩子時,她的淚水總是會湧出眼眶,這是心在哭泣。她太累了,坐在那裏睡著了,還沒睡熟便驚醒了,因為她剛閉上眼,就看見死神帶走了孩子,當她驚醒時,孩子真的不見了。

“天啊,我為什麼要睡覺啊!如果我好好求上帝,他或許會留下我可憐的孩子。”母親有些絕望地說,“死神,你太殘忍了,為什麼不可憐我和孩子。”顯然,死神並沒有給這位母親一點安慰,但還是有些同情心,他並沒有當著母親的麵抱走孩子,此時,屋裏充滿了沉重的氣氛,壓得連鍾都走不動了。

母親還是沒有放棄,跑到外麵,大叫孩子的名字,乞求再看孩子一眼。

在雪地上一個穿著黑色長袍的婦女正坐在那裏,她告訴母親,“那個襤褸的老人是死神,你的孩子被他抱走,他走得那樣急,那樣迅速,現在他已經走了很遠了。你也別在喊了,沒有用的,被死神抱走了,他永遠不會還回來的。”

“我不信,我要找到他,要回我的孩子。”母親固執地說,“求求你告訴我,他去哪了,你一一地告訴我,求求你了!”

“我的確知道他去哪了。”女人回答道,“但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我才會告訴你,你必須為我唱起那動聽的歌謠——你常唱給孩子聽的那首,我聽你唱過,它太美了。我是這裏的‘夜神’,每當我聽起這首歌,我的心裏總是酸溜溜的,總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總會流下傷心的淚水。”

“隻要你告訴我他去哪了,讓我幹什麼都行。”母親激動地說,“但現在我要追死神,等我把孩子要回來,我一定會唱給你聽的。”

但是,夜神根本不理會這些,麵無表情地坐在雪地裏,母親看到這一切,知道自己隻有唱完歌再去追死神了。母親悲傷地唱了起來,眼淚的流下更為這首唱歌增添了一份悲戚,她繼續唱著,眼淚也在不停地流淌,因為她對孩子的愛沒有斷。

夜神聽完了歌,很守諾言地說:“朝前走,你會看到一片鬆樹林,你走進去,也許會找到你的孩子。”

她沿著“夜神”說的方向走進了漆黑的樹林,除了幾條錯綜複雜的路外,根本沒有看到她的孩子。該走哪條路,她無從選擇,這裏除了一片荊棘外什麼都沒有,就連樹葉也被寒風吹得不知去向了,在這寒冷的冬季,也隻有這種景色。

“親愛的荊棘,你看到我孩子被死神抱到哪去了嗎?”母親隻好向荊棘打聽一下了。

“現在我已被凍僵了,你必須用你的體溫融化掉我身上的冰。到那時,我自然會告訴你死神走了哪條路,但你必須先把我焐暖,讓我滿意才行。”

母親自從經過了夜神的要求後,便對這樣的要求不作解釋。她把冰冷的荊棘抱在自己的懷裏,緊緊地抱著,荊棘刺進了她的胸膛,血成股地流下,她顧不了這一切。她隻想更快焐暖荊棘,更快知道孩子的去向。荊棘看來已經被焐暖,因為它在冬季抽出了新芽,開起了花朵,可見,這位善良的母親的心地有多麼慈愛,能融化世上所有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