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演戲誰不會?!(2 / 2)

想到這裏,玉簪繼續說道:“所以,聽了萱草的話,縣主便著人請了木槿姑娘過來,詢問她最近身體怎麼樣?院子裏服侍的婆子們可還規矩?縣主想著,這事兒畢竟是她聽來的傳言,未必屬實,若直接問了木槿,豈不傷了木槿的麵子,傳到八郎君那裏,郎君再誤會了縣主可怎麼辦?”

聽到這話,崔幼伯終於有了反應,因為他聽出了玉簪這話裏的意思——第一,木槿喜歡搬弄是非,在他跟前告主母的黑狀;第二,他寵妾滅妻,竟然為了個侍妾跟嫡妻鬧別扭。

這還了得,崔幼伯想到這話若是傳到外頭去,他這‘崔家玉郎’還哪有臉在外麵行走?當下便立起了眉毛,正要張嘴駁斥。卻不想被鄭氏一個眼刀劈了過來,驚得他立刻閉上了嘴,低著頭站在一旁當聽眾。

看到這番情景,玉簪心裏暢快,接著說:“府裏的人都知道,咱們木槿姐姐可是最聰慧、最善解人意的女子,縣主便委婉的問了幾個問題,隱晦的提醒她瞞著主母私自倒掉避子湯是很不合規矩的事,慢說別人不答應,就是咱們大夫人聽說了也會命人給木槿‘調理’身子。可誰想,木槿姐姐竟似傻了一般,無論縣主說什麼,她都一副聽不懂的模樣。真真是不識抬舉,既然她不要臉,我們縣主也沒必要給她臉麵,便直接問她縣主派人送去的避子湯她喝了沒有,結果——”

玉簪頓了頓,滿是恨意的朝蜷縮在地上‘昏迷’的木槿,寒聲道,“沒想到這木槿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抱著縣主的大腿就一陣哭號,嘴裏還不停的說什麼‘縣主饒命’‘婢子再也不敢了’之類的胡話,真可笑,我們縣主做什麼了?不過是問了她一句話,她就哭天搶地的磕頭求饒,活似我們縣主虐待她一般。”

地上的某位‘昏迷’的病號,聽到玉簪的話,身子忍不住瑟縮了下,蒼白的臉色愈加蒼白。

“奴婢和玉竹幾個見不成規矩,忙上前去勸阻,卻不想這位木槿姐姐死拉著縣主不放,還悄悄的拿頭去撞縣主的肚子,最後,更是把縣主推翻,額頭狠狠的磕在了地上,嗚嗚,幸好地上鋪了地衣,縣主這才保住了一條命,”玉簪終於忍不住,嗚嗚的大哭起來,邊哭邊說:“饒是如此,縣主的額上還是磕了核桃大小的包,當時便昏厥了過去,知道剛才才被‘疼’醒,嗚嗚,我們縣主真是好可憐呀,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還念著八郎君的體麵,不想把事情鬧大,連太醫都不準請,隻悄悄的吩咐了萱草,讓萱草煮了些活血的湯藥喝下。”

玉竹也忍不住了,指著地上的木槿,朝著鄭氏和王氏哭訴,“嗚嗚,大夫人,大娘子,您兩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素日也最是疼惜我們縣主,如今我們縣主被這賤婢害得差點、差點兒……這樣的賤婢,難道不該處置嗎?”

“竟有此事?!”鄭氏和王氏齊齊怒喝出聲,四隻眼睛死死的盯著木槿,鄭氏森然的說道:“來人呀,還不把這賤婢喚醒,我倒要聽聽這賤婢還有什麼好說的!”

屋裏躺著的蕭南,聽到鄭氏的話,忍不住冷笑——喝,她這是不信玉簪和玉竹的一麵之詞呀,擺明要讓木槿辯解呢。

好呀,既然婆母這麼不信她,那她也要有所表示才對。

不就是演戲嘛,前世別的沒怎麼看,就是各種宅鬥、宮鬥大戲沒少看,而且都是現場直播、真人上演、絕對震撼的版本。今天是她重生的第一天,也是她嶄新人生的開端,那她就好好的露一回臉。

想到這裏,蕭南呻吟了幾聲,裝作意識漸漸醒來的樣子。

偏巧,院子裏的崔幼伯喊了一嗓子,“這不過是你們的一麵之詞。再說了,你們都是縣主的人,自是為她說話,哪肯幫木槿?木槿斷不是這種人。阿娘,咱們可不能冤枉了木槿呀……”

好樣的,蕭南正想著用什麼理由跑出去合理呢,偏她的親親夫君給了她最好的借口。

似受了什麼刺激,蕭南猛地睜開眼睛,掙紮著坐起來,有氣無力的喊著,“八郎君?可是八郎君回來看我了?來人呀,快、快點兒扶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