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四章 熱鬧的汴京(1 / 2)

祖應元覺得這是自己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看著整整齊齊的幾棟小樓已經粉刷完牆麵,窗戶也已經裝好,隻要再把桌椅搬進去,很快就能正式接收學生了。

還有五六棟小樓正在加緊施工,雖然天氣炎熱,但是工期不能耽誤。再說了,自己的工錢付的比別人多了整整三成,去哪裏找這樣厚道的價錢。

就是自己要停恐怕那些工匠都不會同意。幹一天活就有一天的工錢,如果停了,誰知道什麼時候再開始。拿到手的錢才放心,現在工地上的工匠最怕的就是祖應元停工,隻要不停工,讓他們有工錢拿,其他的都好說。

一個工頭拍著胸脯說保證把房子蓋的結結實實的,不會出一點問題。

現在汴京城誰不知道,這裏是朝廷的算學院,會是最有油水的一個衙門,從那些新蓋起來的房子就能看出來,這得花多少銀子哇。

聽說是院正大人自己出的錢,這可了不得。最早在這裏的工匠是見過陳淩的,後麵來的就隻能聽別人唾沫橫飛的瞎吹了。

在工匠眼裏,陳淩是神秘又奇怪的,甚至還有最深厚的背景,不然小小年紀哪裏來那麼多的錢,還被皇帝封了一個六品官。

那可是六品官呐,一個縣令老爺也不過是七品,有的還是從七品,寒窗苦讀十多年,一朝榜上有名,能外放個縣太爺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陳淩完全就是從六品官起步的,不得不讓人聯想點什麼。

可是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陳淩小公子,隻有一把年紀的祖應元在這裏忙活,連家都不回,每天就吃住在這裏。

幸好算學院的房子現在已經蓋起來不少,有一座兩層的小樓已經徹底完工,家具一應俱全,祖應元讓仆人把他的書全部從洛陽用馬車拉過來,樂嗬嗬的搬了進去。

不愧是算學大家,家裏的藏書不知道有多少,居然裝了整整五輛馬車,這可是線狀的書,不是那些竹簡,正兒八經的學富五車。

祖應元的幾個兒子也都被嚴正的警告,等到算學院正式招收學生後,他們全部都要進入算學院,一個都跑不掉。當然,不是去當先生,而是當學生。

自己這幾個兒子根本就沒有把算學一道學到家,充其量也就是半吊子的水平,別說能和陳淩一較高下,連自己的一般水平都不到,這簡直就是祖家的恥辱。

一想到陳淩隨隨便便的就把自己先人祖衝之耗費半輩子心力才驗算出來圓周率輕易往後精確了好幾位,祖應元就一點脾氣也沒有,技不如人哪裏還有脾氣。

看陳淩的樣子他對圓周率的認識和見解一定遠超自己先人,往後多說了幾位小數點隻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留麵子。

不然也不會說到一半驟然停下。

擺擺手說自己忘了。

怎麼可能忘,這種石破天驚的大學問一輩子都忘不掉。

如果陳淩知道祖應元這麼說一定會翻著白眼反對,他是真忘了,誰會閑的沒事去背圓周率,那些沒有規則的數字他可不敢興趣,能把圓周率背到小數點以後十幾位已經算是燒高香了。

至於那些把圓周率背到小數點後一百多位的變態,陳淩一點嫉妒之心都沒有,背會那些又不能當飯吃,幹嘛要因為那些無用的東西而白白消耗腦細胞。

雖然自己不屬於懶癌一族,但是能坐下幹嘛要站著,能休息一會兒幹嘛要去背什麼圓周率,還有比這更無聊的事情麼?

熟石灰依然供不應求,王化基已經派人來催了無數次,現在工部需要大量的石灰,越多越好,無論什麼時候燒出來都要第一時間從到工地上。

汴京的城牆正在大規模的修繕,事實證明陳淩說的是正確的,那些熟石灰加入沙子,比糯米的粘合度確實要提高一個層次,而且,價錢是糯米的十分之一,就連趙恒都驚訝居然能剩下這麼多銀子。

最近戶部威風的很,國庫裏麵的銀子多了不少,連說話都硬氣了。

寇準已經從三司使判官升到戶部尚書,手握財政大權,滿臉春風得意的表情。

終於不用再守著一個空蕩蕩的國庫發愁了。

沒有銀子的戶部尚書是說不起話的,隻會被同僚罵成一毛不拔的鐵公雞。

可是國庫緊張,總要留下點箱底才成,不然萬一有旱災洪災或者邊境有戰事,戶部拿不出銀子來,那就是罪人。

大宋的管家哪裏是那麼好當的,哪裏都需要銀子,每個人都在哭窮。

王化基就不說了,見了自己就沒有別的話,除了要銀子就沒有別的話。想要聊天?對不起沒空,先給銀子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