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胖子姓趙,名裕捷,是皇甫勳卓很知心的好哥們兒,絕對的心腹。此人白白胖胖中等個頭,體重230斤,長著一張富態的臉,麵善,給人感覺很憨厚。人也踏實穩重,做事不急不躁。絕對的“重量”級人物。趙裕捷,84年生人,生肖:鼠。
皇甫勳卓抬頭往前一看,五六個人,其中一個個頭很高,站在人堆裏很紮眼。“沒錯是那孫子,天睿踩股踩股那小子。”勳卓與天睿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一臉壞笑。
這二人緊走兩步走到眾人前麵,應天睿雙手一抱拳提高嗓門:“呦…!這不是牛逼哥嘛,牛逼哥什麼時候來的?跟小弟打聲招呼啊!我跟勳卓帶著兄弟們迎你去呀。”
“是啊,現在通訊工具這麼發達,發個信息我們哥兒倆把早點都給你備好嘍。呦,對了,早點吃了麼您?”皇甫勳卓假關心的問道。
“客氣、客氣,您二位是這個。”說著話曹偉向皇甫勳卓和應天睿伸出了一個大拇指。“我哪敢勞動你兩位大架呢?二位就別拿兄弟打嚓了。來,抽煙抽煙。”曹偉從兜裏掏出一包軟中華,抽出兩顆遞給了天睿和勳卓。“砰兒”的一聲,一個很精致的ZIPPO將兩人的煙點上了。“呦,捷哥,來抽著。”曹偉又抽出了一顆遞給了趙裕捷。趙裕捷很禮貌的點了個頭接過了煙,回頭對眾人道:“哥兒幾個,偉哥發煙了啊,見者有份兒。”又發了一圈兒,這一包煙是剩不了幾根了。
曹偉。三年級三班的頭頭,一米九二的大個兒,身材魁梧,膀大腰圓,長得壯實。光這身塊兒就夠唬人的了。大方臉,寸頭,黑黝黝的膚色,一臉的橫肉,橫眉立目,厚嘴唇闊嘴。這大嘴要沒耳朵擋著能裂到後腦勺兒去。就這身塊兒在加上這長相,整個一哪吒鬧海裏的那個巡海夜叉。別看這五大三粗的塊兒頭,卻是一公鴨嗓兒,與其身材極不相符。
曹偉手裏給人上著煙,表麵上很客氣,這心裏可不是個滋味。當著自己的一眾弟兄,讓人打了一頓嚓還得給人家上煙,感覺丟了麵子。曹偉這人別看長相跟個猛張飛似的,可心眼兒不少,陰險狡詐。曹偉心想:先一筆筆的給你們計上,到了工作崗位咱們在一塊算賬。
“我靠,還真在這兒呢。哎…勳卓、天睿。我一到學校,看操場上沒你們影兒,估計你們就在這兒呢。有煙嗎?先來一顆。”
樓後的胡同口兒傳來了沙啞的聲音。說話這人姓嚴,名尚飛。一米八的個頭,幹兒瘦,長巴臉,一臉的麻坑兒,卷毛,細眉大眼大鼻頭,薄嘴皮。這五官加在一起拚成了一張生混蛋的臉,瞅著就混。這位還是個能說的主兒,損起人來口沫橫飛,一套一套的不帶重樣兒,按咱北京話說這就是一噴子。此人和勳卓、天睿是同班的瓷器。嚴尚飛,84年生人,生肖:鼠。
“大飛,都幾點了你丫才來,你再晚點都能趕上課間操了。”皇甫勳卓衝嚴尚飛說到。
“勳卓,你還不了解他,一年365天,364天都遲到,剩那一天還是因為頭天晚上喝高了,淩晨三點,就來學校敲校門來了。”應天睿接口。
“嗨…天睿。我剛來就招我是吧,對,你個小白臉不遲到。你來的比誰都早,來了就往傳達室一紮,跟劉大媽聊的這叫一歡,你是真有品位,喜歡成**性。劉大媽那歲數就不說了,就那張臉,好…麼,那叫一糙,整個一銼呀那是。估計就我這臉在她那臉上蹭兩下都能給銼光溜兒嘍。話又說回來了,蘿卜白菜各有所愛。哎,劉大媽是你心目中的女神吧?”嚴尚飛回擊道。
“呸。你丫這是嘴嘛,真他媽損,逼得我這文明人說粗話。我是覺得劉大媽的醬菜醃的不錯,每天拿點吃早點用。”天睿辯解道。
“得得得,甭管你是什麼居心,反正是沒安好心。先給我來顆煙。這道真他媽難走,腿兒著都堵。”
“那你丫就飛,你不叫嚴尚飛嘛,沿著馬路簷兒上飛。還走著都堵,虧你編得出來。”應天睿邊說邊遞給了他一顆煙。
勳卓接過話來:“天睿,你說的那是飛嘛?我怎麼聽著像是爬啊,沿著馬路簷兒爬吧!那我估計他下午能到就不錯。”
眾人聽到這三人的調侃沒有不笑的,曹偉更是被吸到嘴裏的煙給腔的直咳嗽。
“嗨,等等等等,這是什麼聲兒啊?哪的蝲蝲蛄叫呢?”嚴尚飛邊說邊在地上用腳胡嚕沙子,好像在找什麼。眾人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也跟著嚴尚飛的目光在地上尋兒摸。嚴尚飛在這人腳下巴拉巴拉,在那人腳下巴拉巴拉,到了曹偉跟前猛一抬頭,指著曹偉驚呼道:“大肚子蟈蟈虎兒,大肚子蟈蟈虎兒嘿,哥兒幾個剛才丫曹偉咳嗽像不像蟈蟈叫。哎,牛逼哥你再給我們咳嗽兩聲,真的,倍兒像。”嘩…在場的人都笑了,就連曹偉那一撥的兄弟也是笑聲不止。
應天睿邊笑邊湊到皇甫勳卓跟前,低聲道:“一猜丫大飛就沒憋好屁,盡他媽挑事。”
皇甫勳卓吐了口煙,用下巴向曹偉一點:“嗨,你看,丫曹偉那臉色兒都變了。”
再看曹偉,黝黑的臉漲得通紅,這倆色兒一中和跟紫茄子似的。嚴尚飛可不管那個,那是隻要一開口損人不把你整到身敗名裂決不罷休的主。一邊叼著煙一邊衝曹偉說道:“我說曹偉,令尊大人怎麼拿你當鳴蟲兒養啊,那鳴蟲是揣到懷裏捂暖和兒嘍才叫呢,這你要是得個百日咳天天這麼叫,你爸還不得給你丫捶出去,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