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人生就猶如這種遊戲。或許,我們在自己一生中都在竭盡全力地企圖避開那些妨礙我們的事物,而這種事物卻常常隻存在於我們自己的頭腦之中,並且其中有一些則是我們自己想像的產物。有時候,我們不敢去謀求某個職位,不敢去學拉小提琴,不敢去學習外語,甚至不敢打個電話給某位老朋友,等等。這種種“不敢”,其實往往都是我們自己給自己設下的障礙,而正是這種無中生有的障礙,使我們裹足不前,錯過了許多我們本來應該去做而且能夠做好的事。
除非你真的已經撞上了椅子,不然就不要避開那些隻存在於你的想像中的椅子。
哪怕你真的撞上了椅子,那也沒有多大關係,至少,你有個地方可以讓自己坐下來。
側想的創意
所謂側想,就是遇到一個問題,不要想當然,看看有沒有旁門左道的其他捷徑,這需要很靈巧的推理和想像力。
從前的兒童刊物也有側想的訓練,最著名的例子是:樹上有七隻鳥,獵人朝樹上開了一槍,打死了一隻,還剩下多少隻?答案當然不是六隻。對兒童從小培養側想,他長大了,就會懂得危機管理,不隻是出色的行政人員,還會是優秀的創作人。
側想訓練還有許多有趣的題目,例如:
有一個人,他每天上班的地方在十八樓,每天他都要在地下乘電梯到十二樓,然後又從十二樓走樓梯,步行上十八樓。但他每天下班,卻完全不必走樓梯,隻須從十八樓直接乘電梯到地下。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答案是:這個人是個矮子,他長得不夠高,按不到電梯裏“18”那個按鈕。
另一個問題:在沙漠上,有一個男人的屍體,他的背上有一個小背囊。用最大想像力猜猜他是什麼人?最多人的答案是,他是一個想橫度沙漠而沒有帶夠糧水的旅行家,但這個答案太陳腐了。從另一個角度想:他是一個跳傘者,死因是他的降落傘沒有張開。這個答案,完全撇掉了“沙漠”這個有引導性的條件。所謂創意,就是嚐試打破局限,從旁開辟一片福地洞天。
還有一個問題:明明和芬芬雙雙死在一攤水裏,旁邊有一大堆碎玻璃。阿妙站在一旁,微笑地看著。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答案是明明和芬芬是兩條金魚的名字,而阿妙是一隻貓,它用爪子把金魚缸撥弄到地上,金魚缸砸碎了,兩條金魚:明明和芬芬,當然也幹死了。更有想像力的人,還會把這個問題跟上一個問題連起來:阿妙的主人,就是那個死在沙漠的人,他的降落傘張不開,摔死在沙漠,因此他回不了家喂他的貓。
側想能訓練邏輯、理性、創造力,防止腦筋僵化。
左手跟右手下棋
深山老林裏有一處小屋,林業部門資金短缺,每次派去守林的隻有一個人。
住在小屋裏,長久沒有另外的人光臨,許多人按規定在輪流工作半年後,漸漸養成冷漠、憂鬱的習慣。多年過去,僅有一個例外。
他去那小屋時23歲,正是四處亂躥呼朋喚友的年齡。可上級的命令來時,他二話沒說,卷起鋪蓋拎起獵槍就走。回來時已是26歲。回到小縣城,一瞅,依舊的笑容滿麵,陽光燦爛。望著大家狐疑的臉,他笑:“我天天下棋。”
“下棋?跟誰?”
“左手跟右手。”
是的,那三年,他把象棋、圍棋、軍棋,甚至跳棋全部派上用場,左手與右手進行廝殺。他,永遠是惟一的勝利者!因為勝利在手,他終日笑容滿麵。
左手跟右手下棋,勝利永遠在自己手中,快樂永遠在自己心中。
章魚的故事
一隻章魚的體重,大的可以達到70磅。換算一下,也就是將近32公斤。
32公斤有多重?讓我來告訴你:它相當於3/5包水泥、一台電動跑步機,它們沒有脊椎,甚至可以穿過一個銀幣大小的洞。它們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身體塞進海螺殼裏躲起來,等到魚蝦走近,就咬破它們的頭部,注入毒液,使其麻痹致死,然後美餐一頓。
這幾乎是海洋裏最可怕的生物之一。
但是,漁民們有辦法製服它。他們把瓶子用繩子串在一起沉入海底,章魚見到了瓶子,都爭先恐後地往裏鑽,不論瓶子有多麼小,多麼窄。
結果當然是,在海洋裏無往不利的章魚,成了瓶子裏的囚徒。
是什麼囚禁了章魚?是瓶子嗎?不,瓶子放在海裏,瓶子不會走路,更不會去主動捕捉。
囚禁了章魚的,是它們自己。它們向著最狹窄的路越走越遠,不管那是一條多麼黑暗的路,而且通向死胡同。
如果我們的思想也是一隻章魚的話,遇到苦惱、煩悶、失意、誘惑的瓶子,請注意減速繞行。在更廣闊的海洋裏,有更多值得爭取的東西。
一味向瓶子裏擠,我們的思想也會越來越狹窄,越來越失去光亮。
我的姿勢更美一點
主持人說最後一個出場的模仿者來自青海,他要模仿的是香港的一位著名的歌星。
套在模仿者頭上的麵具揭開了,觀眾席上響起一陣“噓”聲。不是因為他長得像,而是與那位香港歌星的相貌相去甚遠。
他唱了一首歌,有幾個小節出現了問題,鏡頭滑過嘉賓席,看到他們已經皺起了眉頭。
這是一個很失敗的模仿。
但程序還在繼續進行下去,嘉賓點評、觀眾投票和自我評價,嘉賓和觀眾很寬容,沒有給他難堪。
倒是主持人不留情麵,主持人說:“你是四位模仿者中得分最低的一位,請問你對自己有何評價?”
他一愣,也許主持人問的有些突兀。他沉吟了一下說:“大家沒有看到我的姿勢要比那位歌星優美。”
主持人愕然。他抓起話筒對觀眾說:“我練過現代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