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章 情暖人心1(1 / 3)

唯一的雨傘

五歲的漢克和爸爸媽媽哥哥一起到森林幹活,突然間下起雨來,可是他們隻帶了一塊雨披。爸爸將雨披給了媽媽,媽媽給了哥哥,哥哥又給了漢克。漢克問道:“為什麼爸爸給了媽媽,媽媽給了哥哥,哥哥又給了我呢?”爸爸回答道:“因為爸爸比媽媽強大,媽媽比哥哥強大,哥哥又比你強大呀。我們都會保護比較弱小的人。漢克左右看了看,跑過去將雨披撐開來擋在了一朵風雨中飄搖的嬌弱小花上麵。

真正的強者不一定是多有力,或者多有錢,而是他對別人多有幫助。責任可以讓我們將事做完整,愛可以讓我們將事情做好。

活下來的隻有雪鬆

加拿大魁北克有一條南北走向的山穀。山穀沒有什麼特別之處,惟一能引人注意的是它的西坡長滿鬆、柏、女貞等樹,而東坡卻隻有雪鬆。這一奇異景色之謎,許多人不知所以,然而揭開這個謎的,竟是一對夫婦。

那是1993年的冬天,這對夫婦的婚姻正瀕於破裂的邊緣,為了找回昔日的愛情,他們打算做一次浪漫之旅,如果能找回就繼續生活,否則就友好分手。他們來到這個山穀的時候,下起了大雪,他們支起帳篷,望著滿天飛舞的大雪,發現由於特殊的風向,東坡的雪總比西坡的大且密。不一會兒,雪鬆上就落了厚厚的一層雪。不過當雪積到一定程度,雪鬆那富有彈性的枝丫就會向下彎曲,直到雪從枝上滑落。這樣反複地積,反複地積,反複地彎,反複地落,雪鬆完好無損。可其它的樹,卻因沒有這個本領,樹枝被壓斷了。妻子發現了這一景觀,對丈夫說:“東坡肯定也長過雜樹,隻是不會彎曲才被大雪摧毀了。”少頃,兩人突然明白了什麼,擁抱在一起。

生活中我們承受著來自各方麵的壓力積累著,終將讓我們難以承受。這時候,我們需要像雪鬆那樣彎下身來。釋下重負,才能夠重新挺立,避免壓斷的結局。彎曲,並不是低頭或失敗,而是一種彈性的生存方式,是一種生活的藝術。

我的願望是當一條狗

周末去看望在山區教學的朋友,朋友說,山裏生活雖然很苦,但孩子們很懂事,學習也很刻苦,她很欣慰。

晚上朋友在燈下改作業,我閑來無事順手翻看桌上的試卷。所謂試卷其實就是一張大紙,正麵寫著數學,反麵寫的是作文。作文的題目是《我的願望》,孩子們的願望和我們當年一樣:當老師,當解放軍,當科學家。突然,一行字闖入了我的視線:“我的願望是當一條狗”。

我一驚,又覺得好笑,接著往下看:“阿爸走了,家裏隻剩下我和阿媽。山村的夜很黑,聽人們說黑夜裏有鬼,我怕鬼,阿媽也怕,阿爸不怕,可是他再也回不來了。還聽人們說,家裏有狗的話鬼就不會去,可是我家也沒有狗。我如果是一隻狗的話那該多好啊,我就可以天天守在阿媽的門口,她就不會再害怕了。”這是我見過的最小、最卑微的願望,卻令我久久難以釋懷。(文/江流)

女兒要離家

我女兒阿麗一周內就要去上大學了。她房間裏堆滿裝有毛巾、女人穿的寬鬆上衣和牛仔褲的購物袋。

她不願談要走的事。

我說:“我會很想你的。”但她看了我一眼什麼也沒說,就離開了房間。另一次,我用一種非常討好的口氣—那口氣連我都很吃驚—說:“你想把你個人的相片都帶到學校去嗎?或許你可以在學校裏再照一些新的?”

她極其不耐煩地答道:“我怎麼知道?!”

我女兒大部分時間都出去同她的朋友們在一起。昨天,是她與朋友凱瑟琳的最後一天。凱瑟琳是她從幼兒園就認識的人。緊接著又是她與沙拉禾、克雷爾、黑舍爾—的最後一天,隨後就是與我的最後一天。

我朋友凱倫對我說:“我離開家去上大學前的那個月,我同媽媽發了整整一個月的脾氣。你得做好準備!”

我站在廚房裏,看著阿麗正做一杯冰茶。

她的臉曾是那麼開朗、自信,是那麼親近我。我絞盡腦汁想著要對她說些有意思的、溫柔的話。我想告訴她,我非常喜歡她挑選的這所學校,告訴她,她的生活才剛剛開始,以及我為她驕傲等。但是,她臉上的表情像是十分生氣似的,以致我認為如果我開口的話,她一定會拿話噎我。

一天夜裏—我們之間已很長一段時間沒講話之後—我問她,我可是做了什麼惹她不高興的事或講了什麼惹她不高興的話?她瞥了我一眼後說:“媽媽,沒有,什麼也沒有,挺好。”是挺好,隻是疏遠了。

以往,我們倆總是尋找各種機會聯係。當阿麗還是個蹣跚學步的孩子時,每天下班後,我都要去幼兒園看她。一看到我,她就跑過來摟著我的脖子,把濕濕的吻印到我麵頰上,然後,耳語道:“媽媽,再見!”

在她十幾歲時,其他父母都在為正在發生生理變化而躁動不安的女兒發愁時,我卻很容易地解決了:我會突然出現在她們學校裏,示意她逃學,帶她去什麼地方吃午飯,看電影,或在海濱散步聊天。聽起來可能有點不合適,但在其他母親和女兒們都很焦躁時,我們卻十分親密。我們談論戶外見到的每一件事情,那是我們對家人和朋友們都保守的秘密。

她上中學時,我早晨總是同她一塊起床。我給她準備一份午餐三明治,然後,我們坐在一塊兒喝咖啡,等著6點40分學校大巴來接她。

在她中學最後一年中有兩次,晚上她關掉電燈,沒睡著之前,我來到她屋裏。我坐在她床邊,她會主動告訴我許多事情:一個老師被調下一個年級,因為她很害羞不大敢講話;班上一個男孩老盯著她看;她的一個朋友開始抽煙;她的嗓音變細了……幾天後,她在電話裏跟我重複我對她說的一些事情,告訴我她已經在照做了。但是,現在我們卻仿佛成了不相幹的兩個人。

我想要羅曼蒂克的會見。在我們出去吃午飯的地方,我們隔著桌子手拉著手說,我們將會彼此思念;我想要淚眼瑩瑩地回憶過去那甜甜的、令人難忘的時刻,以及偶然提出幾個最後的建議。但阿麗在準備東西時,仿佛成了個無知覺的人。我上去拉她的胳膊,她推開了。她推掉我每次的邀請。她躺在她床上看《埃米利?迪克遜》時,我說,我也很愛看《埃米利?迪克遜》,結果,她合上書,也合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