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極探險日記
1930年,一艘挪威捕海豹的船正在北極附近獵捕。他們來到一個叫懷特的冰雪小島上。忽然有人發現了一頂破敗的帳篷,便進去翻看。結果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倒被一本日記吸引住了。日記的大概內容是這樣的:
“1897年5月10日,今天我為大氣球買來了風帆。說實話,乘氣球飛到北極,我很清楚這極不安全。沒有人知道北極是什麼樣子的,風向和風勢更是無人測知。如果不是因為我是瑞典專利局首席工程師的話,恐怕我的乘氣球飛越北極的計劃早在兩年前就被駁回了。
“不過,話說回來,我想把瑞典國旗第一個插在北極的念頭太強烈了。一想起那黃藍兩色的旗幟在北極的冰雪世界裏迎風飄揚,我就激動不已。況且我有過乘氣球飛行成功的經驗。別擔心。
“5月18日,晴。我很滿意我選的兩名組員——職業攝影師斯川鮑格和氣球飛行員法蘭克爾,我感覺這兩個年輕人是可以生死與共的。今天我們已經來到北極海中的陸地——斯匹次卑爾根,就等老天刮南風了。
“7月21日,此刻我正在氣球上,手有點發抖。這可惡的南風讓我們等了快兩個月!今早南風一來,我們興奮得又蹦又跳,迫不及待地鑽進氣球坐艙,做好升空準備。當我下令同時砍斷氣球繩索時,那種瞬間上升的感覺讓我們不約而同地歡呼起來。地麵遠去了,那感覺真好。就寫到這兒吧——我們還沒吃早餐呢。
“7月22日,昨天沒等吃早餐,氣球就遇到了麻煩——我不願回憶,可我必須得記下來。先是開始緩緩下墜,費了好大勁才又上升到大約400米的高度。正當我們拿起酒杯準備慶賀時,下麵三根大繩索的接頭鬆了,我們開始了自由飄墜,氣球完全失控。盡管這樣,我們仍在四處打轉時發出了報平安的信鴿,希望能帶來好運。
“7月25日,我們的大氣球情況不太妙。它不僅濕淋淋的,甚至還結滿了冰。有時候還會在結冰的海麵上一路蹦跳,連北極熊看見了都會發呆。但雲開霧散時也能上升一點——總之完全憑運氣。看來氫氣泄漏得比預期快。
“7月26日,天哪!我們已拋光所有可丟棄的物品,氣球還是癟氣掉了下來,整個兒成了一張皮。我們的飛行計劃徹底完了。值得紀念的是我們曾飛到北緯82度55分,離北極的南端隻有780多公裏了。但看來目前隻有等救援隊了。
“7月30日,謝天謝地我記了日記!因為我們確實已走到了絕境,但我不後悔……上天保佑,將來能有人看到日記……”看完日記,所有的人都記住了日記封麵的名字——安德烈·斯特林堡。
死亡之旅
1983年底,巴黎有位工程師,在攜家人橫貫撒哈拉大沙漠時,不幸迷路了。
12月23日晚,在艾因薩拉赫用過晚餐後,我們就向塔曼臘塞特進發了。他的兒子在回憶錄中寫道:我們打算直接趕到塔曼臘塞特,在那裏找個向導再向萬阿哈加爾高原進發。車開了不一會兒就發現路挺難走。我們找到一條與主路平行的小道,把車拐了上去。當時我們很有把握,認定再往前開一程,這條小路肯定會與主路彙合的。
此時我們的方位應該是撒哈拉的西部。
第二天清晨,我們才發覺迷路了。到傍晚,我們決定繼續向南走。可是汽油不久就用完了,我們隻好拋錨。周圍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其他什麼也沒有。
三天過去了,看不到一個人影。我們的汽車癱瘓在那兒,漆著亮閃閃的橙黃色,幾乎接近橘紅色,人們很遠就能看到它。我們還在沙地上畫上了大大的“SOS”字樣,從汽車的一側寫開去,一直到六公裏左右。
一星期過去了,天天都一樣,白天非常燥熱,而夜晚又很寒冷。置我們於死地的是缺水,但我們並沒有絕望。
我們一直在附近走動,借以鍛煉自己的身體,但更多的是躺在睡袋裏。這種睡袋,有助於防止脫水。我們在汽車上盡可能高地豎起一麵白旗,後來我又係上了自己的紅紗巾。日子一天天地過去了,我們的心頭像壓著沉重的鉛塊。到了第三個星期,每個人都開始出現了脫水的征兆,個個瘦骨嶙峋;大家都開始痙攣,頭昏眼花,痛苦萬狀;吃東西感到非常困難,難以下咽。但我們挨在一起,這樣就感到輕鬆些,暫時忘記了自己的痛苦。
鑽到汽車底下的睡袋裏,對未來的憧憬占據著我們的心田。我從未感到過家人如此親近體貼,沒有一次爭吵,也沒有半點怨言。
一天夜裏,記不清是哪一夜了,幾聲槍響打破了沙漠的寂靜。我們無法知道槍聲來自何方。但人分明就在附近。我們的嗓門已幹得無法叫喊了,爸爸衝到汽車跟前按喇叭,還把收音機開足了音量。很快槍聲停止了,隨後又聽不到一點動靜了。我們的情況越來越糟糕。然而,也正是在這個時候,我從來沒有這樣深切地感受到父母對我們的愛。每天在用餐之前,他們總是優先保證瑪麗和我的一份吃食和飲水。每天傍晚,媽媽總是反複描繪著荒漠落日的壯觀景色,爸爸則給我講述大段大段的故事。
第三個星期即將結束了。我發現隻剩下桶底的一點點水了,喝完這最後的一點水,我們隻能任憑大沙漠的擺布了。我試著用雙手挖井,我把手指甲都折斷了,但還是一個勁兒地挖著,最後力氣使完了,連一滴水也沒有。
後來,營救人員在離廷米紹——塔曼臘塞特小路40公裏處找到我們時,妹妹和爸爸已經死去了。爸爸活了57歲,妹妹15歲半。54歲的媽媽於14日淩晨兩點死於錫累特。這一切我是在很晚才知道的。
一星期後我才睜開了眼睛。我已失去了40%的水分,血液已失去了凝固性,皮膚上的汗毛都已開始脫落了;我得了中毒症,腎髒已失去了能力,肺部也出現了嚴重的病變。醫生給我施行了氣管切開手術,使用了人工呼吸器,就這樣我在病床上躺了三個星期都不能說話。現在哥哥讓米歇爾守在我身邊。我們得一起重建新生活,為了我,為了他,為了已經去世的親人們!
絕處逢生
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英國青年探險家鮑勃來到了肯尼亞山下的納紐基,準備到肯尼亞山中作一番探險。
當地警署安排黑人青年約翰給他做導遊。約翰一邊在前引路,一邊不停地用眼向四方打量,顯得很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