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燈光明亮的體育館裏,木子正在光滑如鏡子般的地板上奔跑著,跳躍著。手裏拿著做工精細的網球拍,全力揮舞著,迎接對麵一次又一次從不同角度襲來的網球。球網的對麵,一個倩麗的身影像他一樣跑動著,跳躍著,充滿活力,不時傳來銀鈴般的笑聲。
一肩長發自然而飄逸,翠綠色的上裝承托著花一樣美麗的麵容,柔弱的身軀給人一種想要一生一世嗬護她的感覺。長長的睫毛下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中,有一種天然的柔媚,攝人魂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充滿著女性的溫柔。而孤傲的氣質卻又讓人望而卻步,生出一種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感覺,一切都太完美了。
木子看著對麵的身影一下子出了神,完全沒有注意到網球正飛速向他襲來。
網球“咚”地一聲砸在木子的額頭上,可他卻完全不覺得疼痛,倒是對麵的女孩嚇得趕緊跑過網來。
女孩關切地看著木子的額頭,“砸痛了吧?”
“不痛,我沒事!”木子傻笑著說道,同時凝望向女孩的臉,心中驚歎道:“這個女孩真是太美了!能這麼近距離的靠近她,這一球砸得值!”
“還說不痛,傷口都裂開了。”說著,女孩拿出手帕,伸手去擦拭木子的額頭。
“嘶!”手臂上突然傳來一陣疼痛,木子睜開眼睛,看到明月正為他擦拭著自己昨晚穿衣服時振裂的傷口。
“你再說不痛啊!看你睡覺都亂動。”明月責怪道。
木子看著明月用柔軟的毛皮在一個陶碗中沾點黑色的藥膏,輕輕為自己擦拭傷口,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他一陣感動,淡淡地說道:“對不起,那是昨晚穿衣服時裂開的。謝謝你!”
明月抬頭看了看他,露出一個淺淺地微笑,輕輕道:“你和小白一樣不乖!”
“誰是小白?”木子轉頭看著明月的臉,疑惑地問道。
“小白呀……”明月邊為木子包紮傷口,便笑著說道:“小白是我今早就會來的一隻小白兔,嘻嘻!”
“今早救回來的小白兔?”
“是的,今早我去街上為你抓藥。恰巧遇見一個獵戶在街上兜售獵物,我看見其中有一隻好可愛的小兔子,全身毛色純白,腿上被獵戶的夾子夾傷了,還在不停地流血。那小家夥雙眼無神的癱在地上,我覺得它好可憐,就買了回來。”
明月幫我紮好傷口,又接著說道:“我見它全身雪白,所以就叫它小白。回來後剛幫包紮好,它就跳起來跑了。我追出房間一路尋找,經過你房間時,聽見裏麵有聲音,就推開門看看。誰知看到你在床上揮舞手臂,不隻在幹嗎,你是不是在做夢啊?看見你手臂上傷口在流血,問你痛不,你還說不痛。也不知是不是說得夢話,嗬嗬!”
“我……”木子撓了撓頭,傻笑了起來。
“就知道傻笑,不和你說了,我要去找我的小白了。剛幫它包紮起來,傷還沒好呢,我得趕快把它找回來,現在恐怕傷口又在流血了。”明月說完起身向門口走去。
“我陪你去吧!”木子說完就從石床上爬了起來。
明月見木子從石床上快速地起身,趕緊跑回來扶住木子說道:“你現在不能劇烈運動,不然身上的傷口會再次裂開的。就說你和小白一樣不乖,真是的。”
“對不起,可我想出去走走,老悶在房裏,都快悶出鳥來了。”木子哀求道。
“悶出鳥?總說些奇奇怪怪的話!好吧,你隻能在一旁看著,可別亂跑哦。”
“知道了,我看著你捉小白,嗬嗬!”
明月看著木子,也笑了起來,扶著他一步步走出房間。
走出房門,木子覺得眼前一亮,一時真有點不適應,不由伸手揉了揉雙眼,再看前麵,豁然開朗,一個近兩百平米的庭院呈現在眼前。院中直接是泥土地,長滿了青嫩的小草,顯得生機勃勃。其間幾顆古鬆,姿態各異,蒼勁豪邁,給庭院以古樸自然的氣息。
木子的房間在庭院的北邊;南麵是一堵和房間四壁一樣的土牆,上麵也有些簡單的浮雕,隻不過掉的都是寫上古異獸;東麵是一個拱形的石門,有一條大小不一的石子鋪成的小徑蜿蜒至庭院中心,然後分為兩條,一條通向木子房間這一麵的長廊,另一條通向西麵長廊;背麵和西麵的長廊相連在一起,分別通向東麵和南麵屋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