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不住在這個院子裏,為了方便照顧你,現在就住在你隔壁的西廂房。”明月指著西側隔壁的房間說道。
“那西麵走廊那間房是幹嗎的?”
“哦,那也是間廂房,不過目前空著,沒人住。”明月笑著回道,接著又說道:“看,小白在院子裏吃草呢。你站著別動,我過去看看。”
明月躡手躡腳地走了過去,離白兔還有五、六米遠時,停了下來。然後靜靜地看著白兔吃草,想來是不願驚擾白兔進食。
“這明月看來倒也挺善良,挺有愛心的。看她剛才幫我擦拭傷口的樣子,極其細心溫柔,昨天那樣對她,我真是有點過分了。”木子看著明月的舉動,心中想道。
“嗬嗬,終於抓到你了。你也吃飽了,別再亂跑羅!你看傷口又流血了。”明月依然抓住了小白兔,邊笑著說道,邊向這邊走來。
木子迎了上去,“真的又流血了,找個獸醫來幫它看看吧。”
“獸醫?是幹嗎的?”明月笑著問道。
“就是專幫動物看病的醫生啊!”看明月還是一副不明白的樣子,木子猛然醒悟明月可能不明白醫生是什麼,隨即又道,“哦,應該說是專給動物醫治的大夫,或者說郎中。”
“噢,原來你說的是這個啊!我可以算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獸醫。嗬嗬!”
“你是獸醫?那幫我看病,我……?”
“哈哈哈~!”明月抱著小白兔笑得前仰後合,“我也幫人醫治啊!”
木子知道自己被捉弄了,不過並不氣惱,也跟著傻傻地笑了起來。二人一邊笑,一邊來到明月的房間。
明月的房間和木子的格局差不多,麵積也一般大,隻是屋內呈設的布局剛好相反,石案放置在正中偏西,石床則安放在東麵靠牆處,而石床前還垂掛著一道棉麻編製而成的帷幕。屋內充滿著一股奇異的香味,象是檀香,卻又沒有檀香的味道那麼沉厚,香味中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清幽感覺。木子循著香味向西牆角看去,那裏放著一個青銅製的小香爐,香味正是從那裏飄渺而起的。
明月見木子注意到屋角的香爐,笑道:“怎麼樣,它的味道感覺不一般吧?我特意在裏麵加上了托人從西方荒蠻之地帶來的薰衣草,不僅香氣更適合女子,而且還有驅除蚊蟲之功效。等你傷痊愈了,我讓人把香爐給你搬回屋裏,再給你配置一種比較適合你的薰香。”
“哦,那謝謝小姐你了!”木子人沉醉在那香氣之中,淡淡地回道。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有禮貌啦?嘻嘻”明月說完將小白兔放木子懷裏,“喏,幫我抱好,我去調製藥膏。”
木子抱著小白兔,看著明月將搗碎的各種草藥混合在一個藥碗裏,“你懂醫術?”
“那當然,要不誰把你救活的?”明月看了看木子繼續道,“這些都是太公教我的。我十歲那年,家裏發大水,父母親人都死了。我一個人流落他鄉,到處乞討,差點淪為奴隸。後來是太公收留了我,他認我為義女,讓我再次嚐到了家的溫暖。教我識字、習武,並傳給我《黃帝內經》的養生篇。對我來說,他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黃帝內經》?”木子聽了一愣,他似乎曾在哪裏聽說過這本書,苦苦思索了半天,卻始終也沒想起來。
明月沒有注意到木子的神情,低著頭繼續說著:“是的,據太公說養生篇隻是《黃帝內經》的基本篇,我的醫術就是從中學來的。”
“太公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看來學識還真淵博啊!”木子喃喃地道。
“那當然,太公道號‘飛熊’,可是個神仙般的人物呢!”
“哦,道號‘飛熊’?神仙般的人物?此話怎講?”木子聽了一愣,驚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