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又道:“若是我贏了呢?”
侯濤微微一笑,道:“一壺青竹酒!”
若是在外麵,江濟成身上的珍珠少說可以買上幾百壺的青竹酒,而且還是那種上乘的青竹酒。可是在這裏,與世隔絕,除了侯濤自己釀製的酒外,便沒有了酒。江濟成本就愛酒,好幾天沒有酒喝,他的酒癮早就犯了。當聽到有酒時,他幾乎連想都未想,便答應了。
話落江濟成的心神便集中到了半空中的景象上,他的心裏很自然的希望對方死在那大山包夾的小道上。
小道上,蕭逸風耳邊傳來呼嘯的箭矢聲。那如雨下般的箭矢從四麵八方射來,他的眉頭皺了起來,精神也高度的集中起來。起先,這些箭矢隻是零星幾支,他應付起來倒也輕鬆。即便是箭如雨下,他也沒有感到吃力。可是現在,箭從四麵八方射來,他開始頭疼了。若隻是他一人,他也不會吃力。但畢竟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他還需要照顧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阿珠。
阿珠一直縮在蕭逸風的身後。外麵狂風箭雨,蕭逸風身後卻是一片寧靜。她的眼睛一直盯著蕭逸風,她的眼睛在放光。那是心神被其吸引後發出的璀璨之光,那是感激之光,那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光芒。
她的腦海中都是蕭逸風的影子,輕喝的姿態,轉身的姿態,揮刀的姿態,踢腿的姿態……這些姿態在她的腦海中連成了一個個影像,變成了瀟灑的動作,飄逸的身姿,靈動的眼神。她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完全忘記了外界的凶險。
“阿珠!”
蕭逸風叫了一聲,他整個人兒就像是個陀螺般繞著阿珠在轉圈,他的刀在身前形成了一道刀屏,抵擋著外麵的箭矢。
阿珠好似並未聽見。
“阿珠!阿珠!”
蕭逸風連叫了兩聲,聲音有些急促,音調也提高了許多。這次阿珠聽見了,她腦海中的幻像頓時如同泡影般消失了,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奇怪。她甩了甩腦袋,道:“什麼事?”
她的聲音很輕柔,話一出口,覺得不像是自己了,連忙咳嗽了幾聲來掩飾。
蕭逸風此刻哪裏注意到這些細節,他焦急的道:“半個多時辰前,我們就停滯不前了。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我們必須要衝出去,否則必死無疑。”
阿珠看了一眼四周,如同蝗蟲過境般的箭雨,心中很平靜,道:“要怎麼做呢?”
是啊!要怎麼做呢?在這激射的箭矢下,連向前移動都成問題了,談何帶著人衝出去?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至少蕭逸風就知道一個。他的目光中閃過一道光芒,雖然這個方法可能會讓他傷上加傷,但是,他仍然要一試。
蕭逸風問道:“阿珠,你信不信的過我?”
若不是蕭逸風的話,她早死了。連生命都是他賜予的,還有什麼信不過他呢?阿珠微微一愣,但轉瞬,便點了點頭。
“好!”蕭逸風一邊急轉,擊退箭矢,一邊道:“待會我喊衝的時候,你就抱住我,千萬別鬆手。然後,我們一起衝出去。”
話落也不待阿珠有何反應,他便加快了速度。他不但抵擋著外來的箭矢,還出刀砍擊右側的大山。
遠處,山坡上。
江濟成見到蕭逸風的動作後,不禁脫口道:“他瘋了嗎?抵擋箭矢都成了問題,他還去砍大山?”
侯濤的眼神卻是一亮,道:“看來勝負馬上就要揭曉了。”
江濟成微微一愣,隨即看向侯濤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說,他準備砍出一塊可以抵擋箭矢的石頭盾,然後衝出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