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豺狼狽狸(2 / 3)

聽得言論,多有士卒放下鋼刀。兵長見狀,亦是放下武器。

話說那大漢見此情形,趕上前去。抱拳拱手,向那道人深鞠一躬說:多謝道長救命之恩,敢問高姓大名?

那道人回禮到:貧道號秦川,此地人士。少時出家,雲遊四海。在涼州新博受到太平真人點化。隨之起勢。敢問壯士如何稱呼?

大漢細一看那道士。麵容清瘦,輪廓鮮明。雙目炯炯有神,眉宇之間透著一股英氣。五官端正而清新脫俗,縱實施剛剛經過殺戮,鬢角依舊整整齊齊。一席黃道袍背豎鬥笠,腰間諸多法器,卻依然利落,更顯超然。真乃世間奇男子也。

大漢回話:我名賀方,永寧人士,原為太守府管事。天品七年,因為打碎了太守府的聚寶盆。被發配至此,做了鐵匠。

正在這時,一個青年緩緩走向前。仔細觀察著秦川。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你是柱子吧。

秦川觀察著這個青年,麵色黝黑,頭發蓬亂。身材瘦小,骨瘦如柴。雙瞳大,鼻梁略塌。淺淺的八字胡,牙齒不齊。衣衫襤褸,一層單薄的布衣裹著,下體幾乎是裸露的。秦川仔細回想,也毫無印象,直至看見這人右手的拇指上多出半個指頭,才瞬時想起:狗剩!

狗剩見到秦川想起了自己,甚為欣喜,那雙手拍著秦川的胸脯:是呀!是呀!我是狗剩。誒呀,虧你還記得我呀。你現在可是出息了,武藝好,人也中看。你在瞧瞧俺,跟你沒得比,沒得比啊。

秦川下意識避開,撣著胸脯,麵露厭惡之色。但一瞬間回過神,又麵帶微笑。拍著狗剩的肩膀說:是啊,狗剩哥,好生想你啊。

狗剩似乎完全不在意剛才秦川的反應,依舊熱情,隻是手再也不碰秦川了。倒是賀方,雖然不語,但心中對秦川之舉有所不悅。但先有救命之恩,也是依舊熱情。

作罷。之後秦川領眾人歃血為盟,又在裏中宴席。次日,開始大量鑄造槍炮和兵器,一幹人等占據貴江,再圖大事。

話分兩頭,段旭這日來到城中邀請毅木外圍狩獵。隻因段旭雖與自己共事多年,但私交甚少,所以甚為歡喜。正直彤公子在府中,便邀請一路前往。於是兩人騎馬在前。段旭後麵跟著茶馬,淩風。毅木後麵跟著彤公子和偏將周統。

旁人不必多說,且說這偏將周統。相貌生的醜陋,橫眉立目。眼角上揚,鼻子塌陷。毛發蔥蘢,五短身材。一副皮盔皮鎧,顯得格外臃腫。為人卻極為仗義,且心思細膩,亦深受毅木信賴。那彤公子素重儀表,且癖好裝束,聞得今日狩獵,換上一身青袍。坦胸露腹,隻在肩上與腰上掛上盔甲。且是金珠玉蘭,文羅錦秀。那周統緊隨其後,看著新鮮,便問為何如此穿著。那彤公子嫌其醜陋,置之不理,周統心中甚是不悅。彤公子又見身邊茶馬亦是粗人,看著亦是不悅,直言:天熱,天熱。

周統細語對淩風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淩風笑道:豈不聞背靠大樹好乘涼?

二人遂嗤笑。

那彤公子還是不悅,隻是輕輕哈欠,又說:好熱,好熱。

前麵毅木,段旭二人也是有說有笑。

毅木言:將軍今日何以有此雅興,邀老夫前往狩獵。

段旭答:明公日理萬機,段某一直想為明公排遣煩擾。今日蒙公不棄,實乃段某之幸。

毅木笑道:難得難得,今天將軍雅致,老夫奉陪到底。

說罷,二人大笑。

不久,來到圍獵場。

此時,正巧一直瞪羚從眾人眼前跳過。

段旭策馬回身與眾人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段某去也。

毅木直言:將軍先去,老夫隨後就到。

段旭點頭示意,抱拳道:告辭。

飛馳向瞪羚奔去的方向。

毅木回身示意彤公子說:公子可願隨同老夫前往。

彤公子心領神會,答應:願同往。

二人亦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