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愈見驚到士卒,嘴角上揚,微微一笑。拍肩使其坐下。謂三人到:爾等不知,此番出征荀賀、李牧二將皆是魁拔之臣。出征簽生死狀,不除反賊,誓不還朝。特別是那李將軍,乃是高大學士親自舉薦,人品武功,自是一流。爾等不要妄加揣測,胡言亂語了。遂與眾人稍作閑聊,便先行離去。
那士卒見人遠去,啐了一下:甚麼東西!還不是沾了祖宗的光!為官多年,不見提拔。我要是他,早就官居極品了。
那老者言:小心他發官威,要了你的腦袋。
眾人一陣哄笑,也散了去。
龍愈還在市集上閑逛,走到一家文玩店,上寫著萃衢齋。龍愈素問有此一家,隻是還未來過。進店一看,果然琳琅滿目。經典、古籍、瓷器、字畫、把玩之物,應有盡有。龍愈拿起一塊佩玉,真正的好家夥。玉潤而剔透,成色純,無雜質。上麵工藝也是精致。一幅二龍戲珠,作的是栩栩如生。遂向店主問價,直言要三兩銀子。從事便收了回去。
次日左徒府裏召見。羅雲見龍愈看座,言道:你也跟隨我多年,今日直隸金屋有太守一職空缺,我欲保舉你前去,不知你意下如何啊?
龍愈即刻起身鞠躬,言曰:多謝大人恩典。
羅雲又言:且知那直隸的總督雄徳,為人刻薄,不好相處。你要多用點心啊。
龍愈再回:謹遵大人教誨。
之後二人有稍事閑聊。接近晌午,方才散去。又過兩日,朝中頒旨,宣龍愈麵聖。聖上表讚一番,賦予官服佩綬,殿上更衣。又見一表人才,許配惠妃貼身侍女兩名,著令即刻上任。
真是一塊龍玉顯龍愈,雙龍戲珠騰雲飛。本來京城裏插科打諢的小吏,一躍龍門成了一方大員。皇帝欽賜良緣,娶了兩名美嬌娘。龍愈喜悅之情,在此不必多言。
且說此時朝廷討伐黃道的二十萬大軍已經出了直隸,來到相州古然城。刺史李傑,都督丹羽攜眾官吏出城相迎接。荀賀,李牧下馬行禮,諸多寒暄,不在多提。入城之後,進了府衙,眾人看座。
荀賀說道:之前涼州之事,也是全靠刺史大人上書,才得以知曉。不知而今,前線戰況,眾位大人可知。
李傑回應:自此之後,下官曾多番遣使入涼州打探消息。如今隻知敵軍日夜演武,廣屯糧草。並無宣戰之勢。
李牧則喝上一口清茶,蹙眉而言:涼州相州,唇齒之地。當日涼州有變,何不見相州馳援。莫不是真如朝中流言,相、涼二州,本是各自為政。
這李牧也是利害,一語雙關。一來說這李傑、丹羽擯棄同僚,隔岸觀火。二來暗指二人割據一方,要做藩王。
二人自然連忙起身辯解。
荀賀見狀,隻是笑笑,說道:二位大人不必慌張。想必李將軍之言,隻是玩笑。但本軍卻有一事相求,不知二位可否應允?
二人自然符合,於是那荀賀借機要來馳援輜重糧草一百萬擔,火槍五千挺。且要求作戰之中以相州西南三城作為後援補給據點。丹羽乃是明智之人,主動請纓,要求帶領三萬鐵騎兵,聽候差遣。
李牧本來欲意如此。誰知被那荀賀拿了便宜,打了圓場。自己得罪了人,心中自是不悅,但也無可奈何。
大軍與古然休息一日,便向涼州進發。究竟荀賀等人如何布陣,段旭又如何處置貴江之事,且聽下回分解。
本回書說到此,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