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書說道,黃道信徒席卷涼州,真人委派弟子各地傳教,秦川來到安州便是這之後的事情。
隻說他引貴江之人信了黃道,終日鑄鐵煉鋼,製造武具火器。忽然狗剩進來稟報說有永寧之人來見。秦川有請,正是淩風。二人拱手禮畢。秦川問道所謂何事?淩風將之前永寧兵變之事具述。
秦川以為甚好,說道:我從來時也知毅木所為,人神共憤。此番眾位將軍有次義舉實屬百姓之福,天下幸甚。而今涼州之地有太平真人替天行道,懲奸除惡。將軍何不高舉義旗?與我等相互輝映。
淩風聽完拍案而起,喝到:好生大膽!我等朝廷命官,食君之祿,擔君之憂。本官念在你是忠義之士,才重你三分。苦海無邊,望你回心轉意。誰知你竟然慫恿本官謀反!
秦川又要在勸。被淩風攔住,喝到:休要多言!給爾等一日期限,若不歸順,必要討伐爾等。
說罷,揚長而去。秦川心想:好個淩風,真是個恨角色!
之前說到永寧太守府邸,為妍夫人接風。段旭看到有十八位內力深厚的高手為妍夫人護駕,遂分別款待妍夫人與其下屬,遣人密令在酒食當中下蒙汗藥。一行人等不曾防備,全部著了道。隻見得那周統來到妍夫人身邊,色眯眯的看著妍夫人。嗅著一隻玉手,笑道:好娘子,你是我的了。
原來周統知妍夫人要來,之前就與段旭約定,要得其人,才肯配合兵變一事。至於那妍夫人的下人與護衛,也全部下入城中囚牢,扣上鐵鐐。
周統抱著妍夫人入了廂房。看著妍夫人玲瓏透雪的肌膚吹彈可破,不禁用手背從下顎撫摸到頸部。此時妍夫人也是半迷半醉,隻是輕輕搖頭,發出輕吟。看的那周統隻咽口水,遂褪去妍夫人衣衫,開始品嚐這活色生香。正在與其雲雨之中,妍夫人清醒,拚命呼救,要將周統推開!周統不爽,隻是強行完事罷了。衣衫不整的推門而出,隻聽見那妍夫人在房中痛哭流涕。吩咐道:傳我命令,屋裏這人還有她那幾個小蹄子,送去犒賞三軍。可憐那妍夫人她們,那些兵丁哪有人道,一個個凶如惡狼,如饑似渴。為求泄欲,百般淩辱。妍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一時之間,失心瘋了。
再說淩風回來複命:說那貴江集結千人之重。冶鐵練兵,尚未成氣候。掌事之人乃黃道信徒,如何如何。且已示威壓!但要收服,恐要出陣。
段旭以為再作商議,姑且不提。
京都之內,依舊歌舞升平。達官貴人,縱情享樂。黎民百姓,怨聲載道。西經道上,有一茶座,名曰蓬萊閣。內裏搭台唱戲,有時說書。台下齊齊整整布置著十多個桃木方桌,配上攏共四十多條長椅。大壺水,大碗茶,配上些常見的吃食,供人茶餘談資。這時正有一桌三人聊天。
絲綢鋪老板語出驚人:我言此番平亂,隻是敲敲鑼,打打鼓,也就回了。那黃道眾好生厲害?數月席卷涼州。聽說那真人會施法,能請大羅神仙。官府之人豈可抵擋?
旁邊有長者止住:休要胡言,妄議朝事,當心你的腦袋!
對麵一個兵卒接話:無礙無礙,有什麼事情我來料理。
“你料理的了麼?”
士卒聽得這句話猛地一回頭,隻見一人文官打扮,頭戴烏紗帽,白中衣,紫紗服,大帶,皂皮靴。英劍眉,丹鳳眼,蒜頭鼻,厚唇,短髯。麵部緊實,寬肩膀而體態修長。
士卒一驚,起身鞠躬道聲:從事大人!
這位便是左徒之下僚屬從事員龍愈,祖父本是上大夫。冠禮之後數載由左徒羅雲舉薦從政,為人熱情。喜詩詞,好閑趣。隻願與上進之人結交,不甘與宵小之輩為伍。為官多年,卻是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