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久嫻的咖啡一動未動,早已涼透,她看了看咖啡,悠悠道:“找你出來,就是想說說話,這種事情我沒地方說,想來想去也隻能把苦水倒你這裏。”她看著林初,“是不是覺得這是報應?活該我搶走了程喬安,還替葉靜擋了一劫!”
林初蹙眉:“我沒這麼惡毒!”
呂久嫻一笑:“嗯,我也就隨便說說,我可不認為這是報應,反而老天給我機會讓我挑撥了他們一家三口,以後南貴是誰的還不一定,我還有了一個寶貝兒子,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
林初點點頭:“對,這次你也算是什麼都得到了。”
“你不也一樣。”呂久嫻笑看她,“前幾天我的私家偵探才撤走,所以你跟沈經理的情況我也差不多了解了,看來好事要近了,恭喜!”
說起這個,林初心情大好,道謝說:“也多虧了你們,讓我跟他感情更好了。”
呂久嫻突然笑道:“這倒也是,要不是我的私家偵探幫沈經理跟蹤你,說不定你就跟你那個老板跑了。”
林初怔了怔,聽呂久嫻不懷好意的慢慢道了出來,她的小火苗熊熊燃起。
走之前呂久嫻仿佛才想起來,說道:“對了,程喬安這次之所以急功近利,估計也是想早點兒擺脫我跟我離婚,葉靜是不是跟一個叫薛權的好上了?”說完這句意味深長的話,她率先離開了。
林初仿佛聽了一出驚心動魄的廣播劇,走到咖啡店外,她見沈仲詢的車子還停在那裏,慢慢走過去敲了敲車窗。
正在閉目養神的沈仲詢立刻睜開眼,下車問她:“聊了什麼,聊完了?”
林初點點頭,麵無表情道:“聊完了,聊了你讓私家偵探進行直播的事情。”
沈仲詢鎮定自若,“哦,我們回家吃晚飯吧!”
林初哼了一聲:“我回我自己那裏!”說著,轉身就走,剛走兩步便被沈仲詢拽住了。
“我這是怕你太單純,傻乎乎的被騙了,事實證明陳華端確實對你有心,我沒做錯。”
林初道:“就算他對我有心,難道我會跟他發生什麼?你不信任我就算了,你還侵犯我的*!”
大馬路上林初不能訓他,索性坐進車裏,讓沈仲詢開車走人,她繼續發揮訓人的本事,“就算我看到劉爽碰你手了,我也沒做什麼,我沒叫人跟蹤你,你反而還要跟蹤我,我跟陳華端可沒有肢體接觸,你跟劉爽才有!”
沈仲詢不斷點頭,乖乖聽訓,回到公寓後林初也說累了,沈仲詢遞上水讓她解渴,林初灌下一杯,將呂久嫻說的正事告訴了沈仲詢,最後歎道:“她真厲害,跟演電視劇似的。”
隻是便宜了程喬安,不過就是淨身出戶,再背上一筆債而已。
沈仲詢說道:“別想得這麼簡單,普通工薪階層哪裏這麼容易就能賺到幾十萬,現金二十萬,鄉下的房子估計也有十幾二十萬,他去哪裏弄這些錢?更別說他還要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他可以不怕呂久嫻的手段,卻不得不擔心呂董事長的手段。”
所以這遠比舒舒服服的坐牢要更為煎熬。
沈林兩家的見麵也終於提上日程,沈洪山出差回來後立刻迫不及待的召集家人安排見麵事宜,還特意偷偷摸摸的讓文佩如替他準備新衣服,“要看起來親切點兒的,別整那些西裝領帶!”
文佩如轉頭便出賣了他,把這事兒告訴了沈仲賀和沈仲詢,三人在背後偷笑,見到沈洪山的時候卻裝作毫不知情。
兩家人的見麵格外順利,沈洪山扮演親切的小老頭,林父雖然是普通工人,可當年畢竟做過小領導,世麵並不算小,喝了幾杯就和沈洪山高談闊論起來,說得頭頭是道,沈洪山對他的見識有些意外,這下更是來了興致。
文佩如和林母聊女人家的事情,嘀嘀咕咕的最後說到了相親,林母吹噓自己牽紅線的本事:“這兩年我都喝了五六次喜酒了,基本上都能成!”
文佩如打起了江晉的主意:“哎,我們還有一個外甥,去年剛剛大學畢業,之前在南江晚報做記者,現在應聘進了電視台,薪水福利不在話下,還有一套房子,長得也不錯,就是心不太定,我早就想給他找個女朋友讓他收收心了,你那裏有沒有好介紹?”
林母喜道:“當然有,我小姐妹的女兒也是去年畢業的,她是個漫畫家,十二月的時候還在這裏的書店搞過一次簽售,報紙上都登過,長得很標誌!”
兩人一拍即合,私自替不在場的江晉定了下來。
這頓飯吃得格外滿意,婚期定在五月一日,一切都妥當了,沈仲詢也不再有任何顧忌,利索的替林初退了出租房,把她打劫到了公寓裏,期間請施婷婷和桑飛燕吃了一頓飯,感謝她們曾經允許他留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