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光如鏡麵的天機石,古葉弦歎了口氣,“看來傳說今年任何人都能瞧見石上的奧秘內容,是虛傳啊,大家還是什麼都見不到。”
韋鬆生、鶴玉奎臉上亦浮現失望之色,鶴玉奎悻悻把手中渢鶴劍的劍尖一點,地上某片雜草立被削飛,如果不是現場別的高手在,他想必一劍已劈向那塊石碑出氣了。
雲尊慠突然道:“也許不是見不到,讓我試試……”他回身對風如溪說:“姑娘,能否借你的清芒寶鏡一用?”
風如溪不明就裏,但基於對他的信任,忙伸手拿出。
雲尊慠手接過半月清芒鏡,邁步靠近石碑,然後將鏡子潛入那個凹陷的形狀中。
竟然恰恰的吻合。
風如溪才發現,石碑上,那是個殘缺的月形,鏡子是半月形,嵌進了凹陷之處,就變得全部完整了。
待大家還沒反應過來,鏡子嵌入後,猝然幻出了一圈光暈,這一圈光芒呈現淡淡的金色,光澤從石頂處,灑罩了下來,沐浴了整塊石碑。
然後,很神奇地,石碑上在一瞬間浮顯字跡。
眾人看到這個變化,無不驚喜,每個人都有所動容,包括最冷靜的畢海心,目中流露出驚異不解之色,看了幾眼石碑,又轉望雲尊慠:“你怎知這清芒鏡可以照出石碑上的字?”
雲尊慠卻回望一眼風如溪,笑道:“方才我還在和烏老怪拚鬥時,就看見如溪姑娘拿了清芒鏡過來,當時清芒鏡飛躍旋轉於天空,掃過湖麵東南方上空的那個時候,我隱約見到了閃動著金光的模模糊糊的石影,但鏡光一走,立即又消失。”
風如溪大為意外,“你那個時候就看見了?原來清芒鏡真的可以照出它的原型?”
雲尊慠點頭,“我起初不知道是天機石的,方才等第二次見到天空閃出那樣的光澤,何老前輩說那是天機石,我才明白,但為什麼會在清芒鏡照耀之下顯形呢?這個還是不明白,等天機石出現在清巒亭這裏後,我看見了它上邊的凹陷形狀,赫然與清芒鏡的形狀很像,並且也是半邊殘缺的,我一下想到了,再拿鏡子去試試,碰碰運氣,說不定又會照出它的奧秘,照出我們看不見的東西……等清芒鏡嵌入後,果然還真的靈驗了。”
風如溪嘖嘖發聲:“神奇!好玄奇。”又看了下雲尊慠,笑著說:“你很是細心啊,我也見得石碑上形狀,知道鏡子的形狀,卻沒將它們聯想到一起。”
古葉弦忍不住問道:“風姑娘,這個鏡子到底是誰給你的,還真厲害,它顯然就是天機石本身的原物,之前丟失了,誰能將天機石上的東西取走?”
“我也不知道,那位隱士不願透露,我想知內情也沒辦法,他隻是將鏡子給了我……”風如溪想起卜樂樵卜叔,內心深深的驚異,卜叔原來比她想象中還厲害,以前莫非是他將天機石的鏡子取走的?這次為什麼要給她,讓她帶來天麒山?
卜樂樵的真實身份,她一點都不了解,無法妄自猜測出什麼,心想道:“在同個村子生活多年,我一直渾不知覺,卜叔可真是大大的深藏不露。”
其實真正深藏不露到讓她吃驚的人,她還沒發現呢……
他們談話的過程,何三開、鶴玉奎等已圍攏天機石,細看上邊的文字,但這些所謂文字,古怪得讓人看不懂,又不像是殷商文或陶文之類的,到底是文字呢?還是一些符號形狀,大家分辨不清。
鶴玉奎道:“這、這究竟是什麼文?”
韋鬆生皺眉道:“我看不像文字,隻是畫出的一些形狀。”
有的像圓圈,有的像枝杈,有的隻是簡單的豎勾,有的則是些莫可名狀的雜紋。
韋鬆生目光閃動,突然轉望何三開,道:“何前輩,你去年看到的天機石,是否跟這次是一樣的?”
何三開眼光古怪地盯著石碑上,臉上說不出是什麼表情。
金竹豔瞪了他一眼,少女般的嬌嗔道:“哎,你啞巴了?說啊。”
何三開終於開口,緩緩道:“以前看到的同樣有字跡,但隻是上半邊,這次石碑的內容上下很全麵,看來是因為方才雲兄弟嵌入清芒鏡的關係,照出了全部內容。”
金竹豔道:“隻是上半邊?石頭上半邊有字,下半邊沒字?”
何三開皺眉,目光又僅僅盯著石碑,“不是石頭上邊有字,是以前石上現出的字跡是半殘缺的,字都是半邊,啊……怪不得,以前這麼多年眾高手都看過,卻一直研究不出其中的奧秘!原來以前他們看到的根本是殘缺的痕跡,所以怎麼都參研不透。”
金竹豔亦皺了皺眉,“但如今我們看到了完整的字跡,好像還是看不明白?鳥塗鴉鬼畫符似的,究竟是個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