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玉奎急著接口道:“這真的不像是字,是畫的一些形象吧,寓示著什麼,暗隱著什麼?大家人多心思廣,一齊再研究研究。”
雲尊慠邁步過來,凝目看向石麵,古葉弦當然也湊了過來,畢海心臉色發沉,但並沒出言阻止。
泠薈雪看向石碑上的字,但她的表情,更多是對這神秘事件的好奇,與鶴玉奎等人的心急之態截然不同。她與風如溪經過方才困境,倒是顯得親近許多了,似變成好友姐妹一般,在旁與風如溪不時喁喁私語。
“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這什麼天機石,如溪,還是沾了你的光啊,如果沒有你的清芒鏡,這石頭還未必會顯形呢。”泠薈雪含笑道。
鶴玉奎聽得她無意間的一句話,心意突動,灼灼銳目轉望風如溪,“姑娘,你既然有清芒寶鏡,是這天機石的原物,那麼天機石上的奧秘,你應該也會比外人了解些吧?”
風如溪一怔,忙搖頭道:“不,我不了解啊,這上邊的東西我完全看不懂。”
“是真的看不懂,還是故意不懂呢。”
鶴玉奎那銳利的目光,讓風如溪極為不安,泠薈雪忍不住接道:“什麼叫故意不懂?如溪姑娘一介平凡女子,對這些武界的事當然不懂,閣下什麼意思……”
風如溪急說:“我隻盼著進入浮生塔拿到奇仁丹,回去救我姨母,如果我真的知道這石碑上的秘密,我哪會不說出來?我比各位都心急,比各位都更想進入那個地方,因為關乎著我至親的性命啊!”
鶴玉奎飛揚的雙眉一挑,還想說什麼,韋鬆生卻暗下拉了拉他衣袖,使個眼色,止住他。
韋鬆生比他沉穩,也更會觀審局勢,說道:“我師弟問話冒昧了,各位別見怪!我們對這位如溪姑娘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比較好奇,那位隱士高人為何將如此寶鏡贈予她,她非武界中人,有什麼淵源因素?那位高人,什麼時候曾來過天麒山?”
風如溪心中煩惱,不想多解釋,她答應過卜樂樵為之守密,也實在無法多說。
泠薈雪心地澄明熱忱,憐風如溪是弱女子,並對她孤身遠來求藥的決心與孝心有所感觸,方才共經風波,感情尤顯得親近,於是繼續仗義護她:“如溪姑娘不知情由,那位高人也沒告訴過她,隻是送她寶鏡護身,因為她沒有武力,到天麒山十分凶險,若遇見了邪徒妖孽,可以此寶物懾敵。”
風如溪邊聽她說著,忙也隨之點頭。
韋鬆生笑笑:“泠姑娘倒是所知清楚……”
泠薈雪嬌臉微沉,“我才聽如溪說過這些事,所以知曉,莫非韋大俠還懷疑我不成。”
韋鬆生立即道:“我怎會懷疑泠姑娘,隻不過天機石在眼前,大家卻看不透其中奧秘,所以但凡有任何一方的線索,都應究源探明,如果哪位知道些什麼,也不應隱瞞大家。”
他這麼說著,鶴玉奎、何三開等人的目光都已質疑地看向風如溪。
雲尊慠本專注觀看石碑上的內容,此時插話道:“風姑娘並不明白這些內情,她想來為姨母尋藥,比誰都心急著想進入浮生塔,請各位別為難她,若想了解真相,還是多來看看石頭上寫的東西是什麼吧。”
金竹豔接口道:“就是!盯著人家小姑娘幹嘛,人家若知道啥的,早就說了,你們有本事自己在石頭上找出真相。”
畢海心站在雲尊慠身後,臉上出現不耐之色,道:“從這上根本看不出什麼,或許所謂天機石能指引出通向浮生塔之路,根本就是個虛幻傳言,這些年,從未被證實過,你也不必白費心力了。”
古葉弦打岔道:“未必,未必!雲弟一向聰明,我看他說不定能參破的,何況以前大家解不開秘密,說不定就是因為石壁上的文字是殘缺不全,這次既然已全部顯現,應該有希望。”
畢海心還想說什麼,古葉弦接茬接得卻很快,笑道:“師哥,你就別操心了,不要管我們了,你就不好奇這是什麼隱秘?看看也好啊。”
畢海心臉色又泛沉了,沉著嗓音表示出不滿,那語意中仍透出關懷,“讓我不管你們,遇上麻煩,也不來管你們?你們自己應付得了麼?此山此湖,玄奇神秘之處太多,就算進入浮生塔,又遭遇什麼狀況,現在都無法得知。”
韋鬆生接口道:“浮生塔是龍裔仙君的正氣之地,應該不會出現任何妖邪的,就算當年那個老魔皇,也未必有本事進得去,所以隻要我們破譯了入門之路,就不會有問題了。”
畢海心冷然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