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日複一日,轉眼兩個月過去。天賜依然這般呼吸著,可丹田仍是一片祥和,啥也沒有。想起師傅說過,要勤加練習,看來做什麼事都是天道酬勤,修真也不例外。像老三那蘆柴棒都能到靈動中期,我這武學天才,還是修為時間不夠啊!
又四個月過去,這天用罷早飯,登峰真人叫住天賜,:“老四,你過來。”天賜走到登峰真人跟前,登峰真人神識一掃,不禁“咦”了一聲,然後肅然喝道:“這些天你都做什麼去了?”
“練功呢,練習凝氣!”聽到登峰真人發問,天賜挺起胸脯,一臉喜色答道。
“那你凝得氣呢?”登峰真人氣急敗壞吼道,“這半年多,連初期還沒到,再近點,我看看!”登峰真人越想越是不對,單手一揮,一股粉色氣流罩住天賜,天賜隻覺一股氣流流向全身各處。
“啊,”隻覺天賜丹田空空一片,一絲氣也沒聚,見是這般,登峰真人口中喝道:“這麼多天你達不到凝氣初期也就罷了,可能是你資質太差;可如今這丹田連點練氣痕跡都沒,那隻能說明你根本沒有用功,你是怎麼練的?練來我看看!”登峰真人臉色鐵青,額上青筋暴露。
“哦,”天賜懦懦答道,接著便急忙盤膝坐地,一長九短呼吸起來。
登峰真人神識入內,一看這呼吸方法不錯啊,都一長九短了,就算老三修真也沒這水平,可他這丹田卻怎的半點氣沒存下呢?費解!登峰真人愈發不明白,看看天賜一副聚精會神模樣,喝道:“好了,你先回去吧。”
天賜回屋繼續修煉,登峰真人在廳堂陷入沉思,既然能一長九短呼吸,看來是勤加練習,沒有怠工,可怎就沒存一點氣於丹田呢?難道心法不適合他?不可能啊,這本門基礎心法在整個後唐大陸絕對首屈一指,萬餘年來,還沒聽說又過此等先例,看來要查閱下師門典籍。
想到此,登峰真人化作一道灰影像月明峰飛去!
玄月宗開派萬年之久,當年開派祖師青塵子,氣劍雙修,功夫登峰造極,更將門派選址玄月山立派。玄月山共有七峰,七峰各有禁製,成北鬥七星狀,借助七峰,更是創出七星逐日劍陣。在後唐大陸,自玄月宗開派以來,還未有人能夠破得此陣。
然萬年以來,派內嫡係資質始終不及清塵祖師,無一人能單獨開啟七星逐日劍陣。近幾千年,更是宗分兩派。更有甚者,自一千五百年前,登玄真人以氣派峰主初任玄月宗掌教以來,劍派倒似淪落為二流一般,始終不及氣派顯得正宗。
話說登峰真人來到月明峰,也不拜見登玄真人,直接開啟禁製,進了祖師祠堂。月明峰弟子大都知道登峰真人脾性,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趕緊稟報掌教真人。
登峰真人在祖師祠堂一呆就是兩個多月,遍閱其中典籍,然卻始終未見有提到不能聚氣之問題。
說起玄月宗,倒是正宗,傳承於三清道教,本著太極生陰陽,陰陽化五行。也就是所謂的一生二,二生四,四生萬物。可如今登峰真人門下出了個怪胎,始終不得凝氣,也就是一直沒有一,這樣下去,何來二四萬物。
本來想請教登玄真人,可細想之下,心中窩火,悶頭黑臉出了祖師祠堂,向自己月井峰飛去。
到月井峰上空,神識一掃,隻見戶外平台之上,盤膝坐一青衫少年,一臉虔誠,極是用功,神識再探一下,天賜體內依然不見有氣凝於丹田。仔細看時,卻見天賜呼吸極為怪異,已經有一吸十五呼之多。
登峰真人頓時愣住,短短兩個月,進步如此神速,別說沒有靈根,就是以前掌教老大,以其如此優異靈根,練到一吸十五呼也要五十多年之久,這孩子當真是怪胎!
看到此種情況,登峰真人沒有落下,身形一變,向月華峰飛去。此時正在練功的天賜,卻有意無意睜開了眼,向登峰真人遁去的方向一瞥。天賜覺得一股氣流劃過,是鳥,心底想到,又重新呼吸起來。
月華峰上,登峰真人與登極真人很是愜意談著。“四哥,你那天收得那小子現在怎麼樣了?身體應該全好了吧,現在開始凝氣嗎?”
“老七,我來找你就是為了此事,那傻小子,修煉近一年,到現在還不能在丹田聚上半口氣,唉!真是人傻心笨,又沒靈根,看著我就來氣。”
“嗬嗬,”登極真人笑笑又道,“四哥,我們兄弟這麼多年,如此客套,倒也真真見外,你看人,幾百年來什麼時候走眼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