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碧華說, T台上身高馬大的男模;選秀節目裏一表人才的偶像明星,他們對著鏡頭隨意擺出一個造型或者拋一個媚眼,總能輕而易舉地引來女粉絲們的一陣陣尖叫。
女人天生就愛美男。誰說不是呢?
一代女皇武則天,在朝堂上呼風喚雨、指點江山,在後宮,也隻是個凡俗女子,逃脫不了*的誘惑。她大肆召集天下美男,豢養男寵,78歲的高齡,還喜歡和自己孫子輩的小男人纏綿床笫。
梁元帝蕭繹的妃子徐昭佩,風姿綽約,美豔*。對自己的獨眼龍丈夫隻以“半麵妝”相待,對那美男暨季江卻是軟語承歡,極盡殷勤。叫暨季江好生念想,感歎著: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
自古以來,賞心悅目的美男總是奪人眼球的秀色風景,可以讓女人們心神蕩漾,向往久之。
西晉人潘安,中國古代第一大美男。
《世說新語》上說,潘安年輕時,坐車到洛陽城外遊玩,當時不少妙齡姑娘見了他,都會怦然心動,對他頻頻回首。有的甚至忘情地跟著他走,因此常嚇得潘安不敢出門。有的懷春少女難以靠近他,就把水果鮮花投擲給他,潘安每次上街都能滿載而歸,於是民間就有了“擲果盈車”的說法。
史書上講,潘安“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我喜歡用“神氣”一詞來形容的*,總覺得那樣的男子,才是剛強硬氣、頂天立地的真英雄。所以,比起那陰柔至極的程蝶衣,我還是更愛豪爽大氣的段小樓。
年少時,也喜歡麵色芙蓉的小男生,喜歡男生如泉水般清透的明眸,刮得幹幹淨淨依然泛青的胡茬,以及他們在對我微笑時,嘴角微微上翹,眉眼間暗藏著的些許*和青澀。
那時,我身邊的他,亦是長著一張漂亮的娃娃臉,大眼睛、雙眼皮、長睫毛,會孩子氣地和我撒嬌,會在馬路上大搖大擺地和我搶一個草莓冰激淩。
那段日子,真是簡單得幸福。
後來,也曾迷戀過《蝸居》,迷戀那成熟穩重、事業有成的“宋思明”,那些帶著滄海桑田味道的老男人,眼角眉梢都殘留著歲月的痕跡,喜歡他們穿戴整潔、搭配妥當的衣著服飾,透著一股成熟男人的風度情趣,喜歡他們一絲不苟的工作態度,說話做事,滴水不漏、拿捏剛好。這樣的男人,是容易叫人迷醉的。
可也僅僅是一瞬間的迷醉罷了。
我知道那招來萬千青睞的“宋思明”,倒回20年前,也不過是少不更事的“小貝”。年輕的我,會欣賞這樣風度翩翩、儒雅多金的成熟男人,卻永遠不會成為第二個“郭海藻”,為了滿足對物質欲望的追求,投身任何一個“宋思明”的懷抱。
漸漸長大了,我對*的審美已經不再簡單地停留在外表上了。年輕帥氣的白衣少年,他成了我青春紀念冊裏最美好的回憶,我做不了他幸福一生的灰姑娘,玲瓏剔透的水晶鞋也不適合我的尺碼,我心甘情願地全身而退,慶幸世界廣大而美麗,我還擁有最完整的自己。
諸如梁朝偉,宋思明一類的成熟男性也僅僅是我偶爾遇上的路人甲,他們叫我側目,卻始終無法讓我傾心。
我期待著,一段永遠不會說分手的愛情,能在我心智成熟以後靜靜悄悄地綻放。我身邊的那個人,我不要你氣宇軒昂、貌比潘安,也無需你富貴多金、權利通天。我隻要你有良好的修養、高尚的情操,有賺錢養家、回報社會的責任感和上進心。
如此,你便是我心中最美的*。
優雅的女性
我是在一個秋日的清晨走進她的辦公室的。
——鎮政府宣傳中心,一間不足20平米的小房間,坐北朝南,倚落在底層靠東麵的一隅,整潔而明亮。
辦公桌靠著鐵質的窗戶,桌上,一疊疊A4紙打印的材料白得閃耀。窗外的丹桂多麼芬芳,淡淡的馨香舒散在空氣裏,訴說著動人的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