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象。。。好象沒死,我記得當時牛大哥把他們都放了。」張靜蕾想了一會說道。亡靈教的人,除了收集怨魂之外,並無大惡,殺了他們似乎有些過份,張靜蕾也同意牛千裏的作法。
「是誰殺了他?」張靜蕾猛的醒悟過來,既然當時並沒有殺了這些人,那這些亡靈教的人都到哪去了?多達耶夫又是怎麼死的?
「他回來了,你有沒有辦法看看那家夥在搗什麼鬼?」周潔看著張靜蕾問道,對方也是精通靈力之人,自己無法用靈力探查,那個外國人會很容易的覺查到的。張靜蕾學的是道術,與自己的方法完全不同,也許會有些辦法。
「我可以試試。」張靜蕾想了想說道,道術雖然學了不少,可真正用過的卻不多。
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張靜蕾伸出蔥白一樣的手指,幾下便撕成了一個小小的紙人,把紙人放在地上,又拿出一些周潔不認識的粉末來,按一定的順序塗在紙人之上,右手一晃,一團火光出現,射到紙人身上。
那紙人在地上晃了幾晃,居然慢慢的站了起來,搖頭晃腦的走動著,蹣跚的走向那個房間。在房間處一倒,薄薄的紙人毫不困難的從門縫裏鑽了進去。
「傀儡術?」周潔動容道,雖然傀儡術在道門中也算是一種常見的道術,可沒有幾十年的道法,根本不可能實現,真看不出,張靜蕾才學了幾個月的道術,居然有如此的成就。
張靜蕾對周潔甜甜的一笑,對於自己的成果很是自豪,師傅總是在誇自己,是天下間少有的天才,可她並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唯一一次的打鬥,如果不是馬超群當時在場,自己隻怕還要吃大虧。
能讓周潔如此動容,她真的很開心,要知道,周潔和田甜這些人,都是從小就開始學習術法的。
事實上,張靜蕾能如此輕鬆的啟用傀儡術,並不是她真的那般有天份,而是其中加夾著她自己的血液。極陰脈處女之血,是道法之中最好的引子,也正是因此,古風道長才拚命要收她為徒的。
周潔從小在術法的家庭中長大的,對於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了解頗多,而且也並不認為奇怪。如果是馬超群在場,隻怕要好好的研究一下,為何那紙片可以動起來?傀儡術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靜蕾等紙人進入房間之後,全身站直,左手成劍訣豎在胸前,右手手指交替點動著,半閉雙眼,嘴中默念不止。
好一會的功夫,她才睜開雙眼,美麗的大眼睛之中滿是困惑,似乎看到了什麼不解之事,讓急性子的周潔心急火燎,真恨不得直接鑽到她的腦子裏麵,一看究竟。
「到底怎麼了?」
「裏麵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多達耶夫拿回來一遝紙,至於上麵寫了些什麼我看不到。」張靜蕾臉上的困惑越來越濃厚。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周潔不解的問道,就算房間裏另有人,她們沒有發覺,隻能證明那女人的本領了得,也不至於讓張靜蕾如此困惑吧。
「事情本身當然不奇怪,可那個女人我好象見過。」張靜蕾有些不敢肯定的說道,臉上還是一副困惑的表情。
「你認識那個女人?」周潔忙問道,能多了解一些總是好的。
「不。。。。我隻是好象認識她。」張靜蕾吞吞吐吐的說道,對於一個從不會說謊的女孩來說,她的表情在經驗老道的周潔眼裏,就象舉著個大牌子,上麵寫著:我在說謊一般。
不過周潔的性格雖然急燥而火暴,可並不是不知進退的人,既然張靜蕾不想說,她也不好追著問,畢竟張靜蕾與她的關係不比田甜。
「我們先回去吧。」周潔輕聲說道,她知道張靜蕾有事瞞著她,卻又不好多問。
「嗯。」張靜蕾感激的點了點頭。
梅園之中雖然沒有張燈結彩,但你看得到的每個人,都是滿臉的笑容。對他們每個人來說,今天都注定是個不平凡的日子。梅園裏所有的人全都回來了,這對於黑木一族來說,真是不容易的一件事,但他們知道,今天有一件更不容易的事情就要發生了。
此時最忙的人就算馬超群了,在風鈴子的指導之下,陣法已經全部完成了,所需要的靈器早已經裝備好,各種必備的物品放在最順手的地方。其中就包括近千CC的力量之血。
無論是從內心深處的想法,還是她所受到的教育,都不允許魚腸留在這裏。今天是黑木一族改變的開始,卻是魚劍肝腸寸斷之時。想想死去的父親,母親,魚腸越來越難過,連她也不明白,為何自己會答應黑木的請求。
她寧願被黑木殺掉,也不喜歡現在這樣的感覺。也許一切都是為了他吧,隻為不讓他為難,魚腸願意作任何事情。
良楓忙裏忙外已經好一陣子了,他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隻要看看魚腸那張蒼白而沒有任何血色的臉,他就猜得出,無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現在的魚腸都極度的不舒服。可惜自己能作的事情太少了,隻能盡量讓她身體上好過些。
魚腸不知道如何麵對他的朋友,良楓的心意她能明白,更多的是感激。擁有她這樣一張臉的女孩,別說會有男孩子照顧,就算有人肯多看一眼,魚腸知道那都是相當不容易的事情。
梅子在作什麼?魚腸並不擔心梅子的生活,從小外在流浪,梅子的生存能力還可以讓魚腸放心的,可她的仇恨呢?
所有的人都慢慢走進房間裏,這是梅莊中最大的一間房間。近千人非常有秩序的走了進來,在指定的位置上坐好,每個人的心情都很激動,有些擔心,更多的卻是一種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