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切都沒有必要了,他轉過身去,將碗放在小桌上,那瓷碗放在小木桌上的聲音並不是太清脆,然而,在太過平靜的世界裏,卻可以聽得格外的清晰。
她以最快的速度吃完了一碗粥,她正想走過去吃音獄放在小桌上的那一碗,可是雲崢嶸卻馬上又盛了一碗端到她的跟前,“一定很好吃吧?把這一碗也吃掉吧~看你吃得很香呢!”他的話像命令似的,那樣的生硬,月圓說“音獄為了煮粥也費了好些心思,我想償一下~”然後她走過去,端起音獄放在小桌上的粥,已經不太熱了,她吃完,衝著音獄微笑。
音獄微笑了,他轉過身去,問草嗟“要不要再來一份?”
草嗟一邊讚歎一邊說“不用了~”然後他又轉向雲崢嶸“你不是說剩下的歸我嗎?月圓已經吃夠了。”
雲崢嶸惱火地過去抄起砂鍋來“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覺得把它倒掉會來得比較好!”
其實,在這一係列的動作發生的時候,最為難的人,應該是月圓了吧。
也許本來就是有心機來著,雲崢嶸用了很大的碗給月圓盛粥,他本來就不想讓月圓吃音獄煮的粥來著,可是她還是又吃了一碗。
睡覺的時候,誰都可以感受到不太融恰的氣息。
清晨的陽光很是明亮,但是卻格外的冷了一些。直到現在肚子還是脹得厲害,她要自己出去走走,音獄忙抽了一件衣服給她披著。陽光一道一道的旋轉著*近,如冰刀子一般刺在你的肌膚上。不遠處一個女子踏著小步捧著一個飯盒過來,看到月圓她遠遠的便低了頭致意,月圓回禮時細看了一下,原來是那日給他們送傘的女子——此時她的背上背著一把傘,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給音獄送傘的。
“他在嗎?”走到月圓跟前時她道。
“誰?”月圓一時沒有反映過來那個她口中的“他”到底是誰……
“就是那日與你一起的公子……”她忙解釋,嘴角含笑,無限溫柔。
“在呢!”
她聽月圓這麼一說便微笑著向他們家中走去,月圓低下頭尋思了一陣子,然後也調轉身子向家裏跑去。
出於某種好奇,她鬼鬼祟祟地向窗子裏探頭。
音獄親自為她盛了粥,而他喝的卻是那位姑娘飯盒裏的粥,不知她講了一句什麼,音獄幸福地笑了,他們一齊埋下頭去吃著對方做的東西,無論是誰臉上都有被蒸騰的香氣氤氳上幸福的溫熱氣息。
於是她轉身向外去了,她去了媒婆家。那姑娘叫可人,是王家員外的獨女,是個很好的人,和音獄放在一起,十分的登對。
她無聊地走著,把屋後的那條蒼白的小路來回的踩了四遍,直到雲崢嶸把鍋扔到地上攔住她——
“有事嗎?”她無精打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