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給毛主席寫信,建議大力發展中草藥 (1)(1 / 2)

第八章 給毛主席寫信,建議大力發展中草藥 (1)

一場豪雨過後,閭陽山溝溝壑壑溪水叮咚。雨水給滿山植被注入了蓬勃生機,使它們愈加蒼翠蔥蘢。遠處九龍山的峰巒之間,近處閭陽山與九龍山之間,統統成了霧的世界,忽而濃、忽而淡,變換無窮。鳥兒們大概因為這霧遮了世界,便高一聲、低一聲呻吟著表示幽怨,以致引來崇山深處的鷂鷹們在頭頂上盤旋,嚇得鳥兒們都噤了聲。隻剩下山穀中千百條溪水奔流的交響樂不緊不慢地演奏著。山風拂過,遠處近處林濤滾動,千千萬萬被風搖落的水滴便一齊吧嗒吧嗒墜落到山岩、草叢或小路上,有些則落到程少伯與韓玉蔦的頭上、身上。

程少伯和韓玉蔦搬進純陽觀已是一周有餘,留下何若菡同程杏英、若西母女共同照顧程少仲的生活。按智遠長老的說法,他們是繼承苦杏道人的遺誌來做純陽觀主持的。按鄉黨委書記肖天勇的說法,他們是領導那個孤獨的小道士看守道觀來的。而對於程少伯來說,他更多考慮的是少與何若菡見麵,讓她安心和弟弟共度晚年,因為繼承師父遺誌,搞好民族醫藥理論研究不一定非要搬進空門。當然,這裏比鎮裏清靜許多,有利於做學問,而且,這對一直希望他接任純陽觀主持的智遠長老是個交代,同時,對九泉之下期望著他的恩師苦杏道人也是一種告慰。其實,對程少伯來說,除了起居環境改變了些,其他一切都沒改變。有韓玉蔦照顧他的生活,他等於隻是改變為居士身份而已。

一場急風暴雨後,山上裸露的泥土被山洪衝刷蠶食去很多,程少伯怕師父的陰宅墳土流失,停雨後便與韓玉蔦一起趁濕來拍打加固一番。

站在閭陽山最高處眺望雁棲河,覺得那隻是一條飄忽的銀線,或是一條遊動的長蛇。再望藥王廟鎮,一片逶迤連綿的蝸居之陣,完全是螻巢蟻穴一般,便感覺出宇宙之博大與人世之渺小,兩者之反差實在不成比例,因而不能不對人世間的仇仇恨恨與恩恩怨怨啞然失笑。什麼功名利祿,什麼你死我活,統統都是這螻蟻群中的惡作劇罷了!

正感慨間,忽見山下一個紅點兒,由遠及近,待看清是個邊跑邊揮手的人時,韓玉蔦驀地意識到:是程若西來了!

程若西手裏揮動的是一張報紙,好像還有一封信。

報紙是《星島日報》,頭版頭條赫然刊著通欄大標題:《惡性腫瘤非絕症,仙草神水可回春》,副標題是“大陸神醫程氏伯仲治瘤紀實”。署名正是本報記者方可佳。文章分“西醫無奈”、“絕望一搏”、“藥到病除”、“術精德高”四部分,詳述了川島求治腫瘤絕症的全過程。由於記者方可佳了解程氏兄弟互易身份的實情,所以,沒有單獨以程少仲為主人公,而是處處強調了“程氏伯仲”四字,既交代清楚了是程家兄弟共同施治,又巧妙點明了程家兄弟的各自姓名。文中還附有照片數幀。

信是川島寫來的。除再次表示感謝之外,他建議請程少仲出山,在香港或美國、英國、日本任何他認可的地方,成立一家專治腫瘤的醫院,他願投資與程少仲合作。可否,望回複。

程少伯看後把信交給程若西,說:“連信帶報都送給你二外公。”

程若西說:“那您願不願與川島合作呢?”

“這事要讓你二外公拿主意,我聽他的。”

鑒定分析靈芝花粉和氡元素的實踐,使程少仲意外地發現中醫的臨床經驗與西醫的驗證手段是個很好的中西醫結合點,他的精力便集中在中西醫結合的思考上。哥哥與嫂子搬到純陽觀去之後,有何若菡的精心照顧,他更有了專心致誌的條件,每日放羊回來,便躲進哥哥留下的書房,仔仔細細,條分縷析,將中西醫臨床診斷、用藥、檢驗等各方麵的相同與不同的手法、手段加以排列比較,又發現中醫在人體本身生理病變方麵的診斷與治療方麵存在薄弱環節。這其中主要原因是細菌、真菌、病毒等外界致病因子的辨別問題——中醫除了用手切脈之外,隻是用肉眼去察舌苔與觀察顏色,這種原始方法是遠遠不夠的。

而西醫則是借助精密儀器及化學試劑來檢測,那些細菌、真菌和病毒的存在與否就一目了然了。那麼,以中醫的“手”與西醫的“眼”(顯微鏡及相應儀器,也包括化學試劑)相結合,不又是一個中西醫結合點嗎?如果再加上一開始就很明確的中醫的藥與西醫的製劑工藝手段的可結合點,起碼,中西醫結合這件事的可行性就該是肯定的了。原來,受那次戴安娜誤診悲劇的影響,把臨床時醫者主體思維的副遊移現象看得太重,便對中西醫結合產生根本上的懷疑,以致得出完全相反的結論。

現在看,隻要抓住中醫臨床經驗與西醫的驗證手段,中醫的“手”與西醫的“眼”和中醫的藥與西醫的製劑工藝手段這三個基本可結合點,同時,再加上西藥中用的拿來主義做法,中西醫結合的開展就會是卓有成效的。當然,要充分注意思維副遊移現象的發生,可怎麼樣才能避免這種現象的發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