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早餐 (2)(3 / 3)

“那麼,”波香說,“我們隻能盡我們所能為伯爵閣下盡些微勞自慰了。我,以我新聞記者的資格,為他打開各家戲院的大門。”

“謝謝,閣下,”基 督山答道,“我的管家已在每一家戲院裏定了一間包廂。”

“您的管家也是一個黑奴嗎?”狄布雷問。

“不,他是你們的同胞,如果一個科西嘉人可以算作法國人的同胞的話。但您是認識他的,馬瑟夫先生。”

“是那位出色的伯都西奧先生,極其擅於租窗口的那位嗎?”

“是的,您那天在羅馬的時候見過他。他當過兵,當過走私販子——事實上,什麼都幹過。我不太清楚他究竟有沒有和警察局發生過小麻煩——比如說,用一把小刀子戳人之類的事。”

“而您挑選了這位誠實的公民做您的管家嗎?”狄布雷說,“他每年要多少錢?”

“憑良心說,”伯爵答道,“我相信不比別人多。他很符合我的標準,認為天下沒有辦不到的事,所以我就用了他。”

“那麼,”夏多?勒諾又說,“既然您已安排妥當,有了一位管家,又有一所座落在香榭麗榭大道的大廈,您就隻差一個情婦了。”

阿爾培笑了笑。他馬上想起了他在愛根狄諾戲院和巴麗戲院伯爵包廂裏所見到的那個希臘美人。

“我有比情婦更美妙的東西,”基 督山說,“我有一個奴隸。你們的情婦是從戲院,歌舞團,或遊戲場裏弄來的,而我是在君士坦丁堡買來的。她花了我不少錢,但我卻不在乎。”

“但您忘記了,”狄布雷大笑著答道,“正是像查理國王所說的:我們法國人天性最坦白,她一來到法國,您的奴隸便自由了。”

“誰告訴她?”

“第一個看見她的人。”

“她隻會說羅馬土話。”

“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但至少我們可以見見她吧,”波香說,“如果不是這樣的話,難道您是雇用了啞巴太監來侍候她的嗎?”

“噢,不,”基 督山回答,“我可沒有東方化到那般田地。我身邊的人誰都可以自由離開我,而且當他離開我的時候,他大概已不再有求於我或有求於任何人了,可能正是這個理由,所以他們沒有離開我。”

他們已經在用尾食和雪茄。

“我親愛的阿爾培,”狄布雷一麵說,一麵站起身來,“現在已經兩點半了。你的貴賓很有趣,但天下無不散的筵席。我必須回到部長那兒去了。我要把伯爵的事告訴他,我們不久就可以知道他究竟是誰了。”

“小心哪,”阿爾培答道,“這件事可誰都沒辦成。”

“噢,我們的警務部有三百萬經費。不錯,他們幾乎總是有虧空,但沒有關係,我們為了這件事還可以再花五萬法郎。”

“你知道了告訴我好不好?”

“我答應你。再會,阿爾培。諸位,早安。”

狄布雷一離開房間,就高聲大喊:“備車!”

“好!”波香對阿爾培說,“我不到眾議院去了,但我已經有一篇文章獻給我們的讀者了,那比鄧格拉斯先生的演說要強多了。”

“看在老天麵上,波香,”馬瑟夫答道,“我求你一個字都不要發表,別把我向社會介紹他和推薦他的功勞搶掉。他這個人不怪嗎?”

“何止怪,”夏多?勒諾回答說,“他是我生平所見最最特別的人之一。你來不來,摩萊爾?”

“等我先拿一張名片給伯爵閣下,他答應到我家來拜訪我們一次呢。”

“請放心,我會去的。”伯爵鞠躬回答。於是瑪西米蘭?摩萊爾和夏多?勒諾伯爵一同離開房間,隻留下基 督山獨自和馬瑟夫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