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我沉默不語,就問我在想什麼。我沒有說話,愣愣的看著天,一副滿心憂慮的樣子。
“事實如此,生死由命,你不必替他們擔心。”河左低頭沉吟。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沉默一會,對我說:“他們已經沒有然後了。”
“什麼?”
沉默了一會,我又問“看你年齡也不小了,娶媳婦了嗎?”
河左紅了臉,在地上畫著圈,低頭道“還,還沒有。”
我裝做很吃驚的樣子“不會吧?不是我說你,老河啊,都快五十的人了,怎麼連個媳婦也沒討著?我跟你說啊,這種事就得早下手為強。像我,別看哥年紀小,追求我的人那可是一堆一堆的。”我故意將河左的年齡誇大,其實我知道他根本沒這麼大歲數。
“才不是,我今年才三十五,才沒你說的這麼老”
我在心裏暗暗的笑。
“哎呀,我說你什麼好”我表現出滿臉的無語“就你現在才三十五就長得跟五十三似的,等你到五十三時那還不長成幹橘子皮一樣啊!”
河左一臉悲哀在地上畫著圈。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難過啊,男人三十一支花,等哪天哥給你介紹幾個年青漂亮的。”
“嗯”河左一臉感激地看著我。
“哎,老河,你是當地人,給我介紹介紹當地的風土人情和小吃唄,也讓我這個吃貨過過眼。”我又開始八卦。
“嗬!咱這兒窮鄉僻壤的,連個鳥都不生蛋的地方能有啥風土人情,不過你要說小吃,我們這還真有幾個像樣的”河左掰開手指數道:“有蘆節清蒸魚、紅燒魚子醬、燒雞、燒鴨、燒鵝、燒乳豬都是特有味、有名的。”
我聽入迷了差點忘了正事“我都流口水了。”
“這算什麼,還有呢。”河左又掰開手指數道:“還有溜土豆,溜花腰,溜蘑菇,糖醋魚,糖醋雞,糖醋排骨……”
“不行忍不住了,走!去農家院吃一頓去!”我實在忍不隹了,拉著河左就往外走。
“我還是算了吧,你自己去吃吧。”河左推托道。
“我請客,走吧!”我硬拉著河左往外走。
我把菜單遞給他,他倒是毫不客氣,盡給我點貴,我的小口袋啊,傷不起。算了,為了套點信息,我忍了。
上桌後,河左並沒有先動筷子,而是非常禮貌的做了個‘請’的動作。我笑了笑“別客
“哎哎!我還沒數完呢。”
“別數了,等到地再數也來得及。”我拉著河左往外走。
“好吧。”河左拗不過我。“等等,我得把大門鎖上。”
吃飽喝足以後,天早己經黑了。我挺著大肚子回到宿舍。回到宿舍才發現手機忘帶在身上,連忙打開手機。有三條未收短信,其中有一封是老媽發的,兩封是嬌嬌發的。
我打開了第一封短信,這封短信是嬌嬌寫的:文拓,這個墓真是奇怪,工作人員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古墓的墓口在哪。他們就在古莫打了個大洞,讓工作人員從洞裏下去考古。我老有種做賊感覺,覺得自己不是在考古而是在盜墓。咦?好怪喔
我給她回複:盜就盜吧,反正到時候上麵怪罪下來,咱就把公雞推出去。
我繼續看短信。第二封是老媽發來的。隻寫了五個字“嬌嬌有危險”看完後,我的臉嚇得鐵青。立馬給嬌嬌打電話,可連打了五個電話,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
我一下子慌了,找到嬌嬌最後發給我的那條信息:文拓,下去之後我好害怕,這裏麵好黑,好大,好像永遠走不到盡頭。大家都走散了,我好害怕……
咚一一外麵的雷聲響起,讓我的心更加慌張。嬌嬌出事了,該怎麼辦?是去救嬌嬌還是坐以待斃?
窗下起了淋泥大雨。不行我得去她!
我匆匆跑到河左的宿舍。河左當時正在換衣服,看到我急匆匆地衝進來,很是吃驚,忙用衣物擋住身體。
“你,你想要做什麼?”河左慌張道。
我意識到自己剛才失禮了,便背過身去。“你快點穿!快點穿啊!我有急事!”我急得要命。
“好了。”河左連忙穿好了衣服。“什麼急事快說!”
“我要你帶我過河!快啊!”我催促道。
河左聽到之後先是一怔“你瘋了嗎?”
“他們出事了,嬌嬌出事了,我得去救他們!”
一道閃電劃過,把漆黑的夜空照得亮堂堂的,一瞬間又變成漆黑一片。閃電過後,就轉來了一陣咚隆隆的雷聲巨響。
“在這種鬼天氣去河右岸救人隻一向瘋子才能
做得出來!”河左大聲喊到。“你不知道河右岸有什麼在等著你……”雷聲太大,聽不見河左在喊什麼。
“什麼都別管了,救人要緊!”我大聲回複道。
“哎!”
河左坳不過我。我們穿著雨衣,帶著雨傘,打著手電,冒著狂風暴雨來到河邊,上了船。
小小的船如一片樹葉一般,在風雨裏漂來泊去。河裏的浪波像凶惡的獅子般怒號,好似將要把船吞沒一樣。河左一過擦著臉上的雨水一邊吃力地劃著船。我緊緊抓住船上的橫木,恐怕自已翻進河裏。船隨著一層又一層的波浪晃來晃去,把我今天吃的一肚子美食都給晃了出來。給我難受死了!不知這樣晃了多久,就聽河左喊了聲“小兄弟!到岸了!”
下船之前他給我一串念珠。“小兄弟,我不能上岸,你拿好這串念珠,願你好運!”
我下了船,吐了好一會,幾乎把我肚子裏的東西全吐了出來。看著船漸漸劃遠,心中便生出了一種‘風蕭蕭兮寒,壯士一去不複還’的悲壯情懷。
用手電照射了四周,皿周一片荒涼,漆黑一片。也許是心理作用吧,我總感覺黑暗中似乎有雙眼睛正注視著我。我吞了唾沫,硬著頭皮往前走。雨越下越大,雷聲一陣接一陣。我拿出河左給的念珠念道“天打雷霹,不霹好人,天打雷霹,不霹好人……”雨下得很大,雨水漫過了我的膝蓋。我
隻得往高處走。迷迷糊糊地也不知走到了哪裏,用手電筒四處照去,也隻照出了幾棵詭異的寒鬆。雨一盆一盆地傾注下來,使我看不清前方的路,忽然腳下一滑,一個踉蹌便從高處滾了下去。
後來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當我醒來時,我發現我竟睡在一頂帳篷裏。我爬起身來,隻覺得四癱軟無力,頭暈暈沉沉的。我努力抑製住自,讓自已保持清醒,就感到大腦如漿糊般稀裏糊塗
“喲!你醒了!”從帳篷外伸進一個人臉,一臉賊笑的臉。那臉立馬又縮了回去,對外麵的人喊道“李老板,這小子醒了!”
外麵一片嘈雜,像是在交流什麼。我的朵蒙蒙聾聾的,聽的不大清楚。
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一個青年,端著一碗藥湯,約麼有二十來歲,奇怪的是這麼年青的一小夥子卻長了一頭白發。這難道這是傳說中的白毛男嗎?我心想。白發青年對我說:“你在發高燒,把這碗藥湯喝下去會感覺好些的。”
我皺了皺眉,我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吃中藥,苦得讓人反胃。我皺著眉頭問白毛男:“Must?”
白毛男毫不客氣地命令道:“Must!”
無奈,我捏起鼻子閉上眼睛,咕嚕一下一口氣全喝了下去。這把我苦的連眼睛都睜不開。相信那時候我的臉肯定扭曲地十分厲害。喝完了我不禁問“同誌,我們這是才哪兒?”
白
毛裏什麼也沒說,端著碗出了帳篷。我搖了搖頭,想讓漿糊腦袋清醒清醒。再次躺下,盯著花綠的帳篷頂整理著混混沌沌的思路。昨天晚上去救嬌嬌,當時下著大雨,我往高處走,然後突然從高處滾了下去,之後去了哪兒?我努力地去回憶。之後好暈了過去。大概就是這樣,醒來時就發現在這裏了。
漸漸地我的耳朵也不再蒙蒙聾聾的了,能聽得清楚他們在外麵交流什麼:“李老板,我們兒時上路啊,咱們都耽擱了這麼長時間,現在又遇這小子又得耽擱一段時間。還讓咱們幹活不?”一京腔人道
“是啊,李老板,咱們總不能把帳篷裏那小子也帶下去吧。再說咱們幹的活都是見不得人的,要是這小子到過後反咬咱們一口,那該怎辦?”另一人小聲咐和道。
“哪你們想怎麼辦?”一廣東口音的人問。
他們沉默了一會。
“不如……咱們就把他丟在這裏,或把他給做了,反正這裏是深山老林沒人會發現他。”京腔人道。
“不行地,不行地,我們是倒鬥的,倒鬥的,不是殺人的。”廣東口音人道。
“切!李老板,你就別在這兒裝啥仁義道德了,咱四個人中哪兒一個人手上沒沾過人血。”京腔人道。
聽到這我不禁冒了一身冷汗。我心想:完了!竟遇上一群亡命之徒!而且還要是在深山老林裏,要在這殺我就簡直跟隨
腳踩死一隻螞蟻一樣。要是我報上我老爸的名字,他們會放過我嗎?關建是他們會信嗎?那要是我說和他們是同路的,他們會信嗎?我在心裏七上八下的想著。
“我說齊老板啊,我的意思你還明的嗎?下麵盜死人,上麵就不能盜活什嗎?”廣東口音的人道。
“怎麼個盜法了”京腔人問。
廣東口音的人笑了笑:“你去把那小子給帶出來。”
京腔人嚷嚷著進了帳篷。“完了!那小子人跑了,快給我追啊!”
廣東口音人笑道“不用追了,我早就料到他會逃跑的。”
“那怎麼辦?要是他報了警,咱們就都得回去蹲耗子!”京腔人滿是憤怒地埋怨道。
“莫著急,莫著急。”廣東口音人笑道“看到沒,這是那小幹的眼鏡,你們想一想,一個沒有眼鏡,還發著高燒的小書童,他會跑到哪裏去呢?”
大家又沉默下來,沒有再說活。難道他們識破我的局,知道我並沒有逃走嗎?高燒又燒了上來,腦子裏混沌一片,無法思考。我豎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小書童,我到你了……出來吧。”突然一個陰險的聲音從我身後響起。
我嚇得猛地一回頭,看見了一張笑眯眯的,肥頭大耳的臉。
“喲!原來小書童你沒跑啊,李老板,佩服,佩服,在下實在佩服。”說著從李老板身後走出一個尖嘴猴腮的中年人。
“躲
在灶爐裏,就不怕爺一把火把你點了。”尖嘴猴腮的中年人一口京腔道。
“李老板,人都在這兒了,說吧,怎麼個盜人法?”尖嘴中年人坐在石頭卜翹著二郎腿。
李老板笑了笑。“來來來小朋友給你眼鏡,你躲啥?禺們又不吃你,禺們都素好人。”
我心想:鬼才相信呢!
“你剛才也聽到了剛才禺說的話了,你放心,有禺在,他們絕對不敢動你一根寒毛地”李老板笑了笑“你知道什麼是盜人嗎?就是啊,把你原模原樣地送到你家人那裏,但在此之前呢,讓你地爸爸或者媽媽送錢過來的交易了。”
“哦……”尖嘴中年人一夥計道…“這,這不就,就是綁架嗎?這,這也忒,忒不道德了吧。白毛,毛兄你怎,怎麼看?”
剛才給我送藥的白毛郎麵無表情地盯著我,沒有說話。
“那你說就這個小白臉能值多少錢”尖嘴中年人問。
李老板托起下巴,眯著眼睛從上到下地打量著我。那眼神比紅外線掃得還精確。
“你叫什麼?”
“我沒叫啊?”我學著他的口音道。
李老板笑了笑又問:“多大了?”
“不小了·”
“多重啊?”
“這個嘛,隨時改變,飯前飯後都不同。”
“……有多高啊?”
“這跟綁架有關係嗎?”
“……什麼條件?”
“我沒有其他條件,隻要你們不殺我我就不會報警。”
“…
…住哪兒?”
“家裏。”
“……”李老板轉過頭去“靠!齊老板呀!這玩意是個腦殘,看來得打折扣啊!”
“你看著估吧。”尖嘴中年人撫額道。
“這樣吧,五十萬。到手之後你的人二十五萬,我的人二十五萬怎樣?”
“行!都聽你的。”
我苦笑道:“想不到我就值這點錢。”
“喲,喲!還,還嫌少?”尖嘴中年人的夥計說:“那,那你多,多給我點,我,我不嫌多。”
“把你家電話給我”李老板打開手機撥號功能。
“不,我不會給的。要是讓老媽知道我上了右岸,她得把我的皮給剝了。”我小聲嘟嚷道。
“右岸……”白毛郎盯著我問:“你姓什麼?”
“許,我姓許。”
“姓許……右岸……”白毛郎低聲沉吟,若有所思。
“還,還跟他,廢,廢啥話!把,把他綁上打,打唄,我,我就不信,他,他會不招。”說著那夥計挽起袖子,拿著繩子氣勢洶洶地朝我逼來。
“你,你別亂來,別亂來,救命啊!救命啊!”我被逼得無路可走。
“你就喊吧!你就是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你。”尖嘴中年道。我咋聽咋這麼不順耳。“被我的人抓到那可不是簡簡單單的打。小五,動手!”
“慢著。”我抬一看原來是白毛郎!
“英雄啊!救救我吧!”我拉著他的袖腿,淚流滿麵道。
白毛郎低頭看
我一眼,長歎了口氣道:“這個人,我認識。”
“噢?他是誰?”
“他是許江成的兒子,許文拓。”白毛郎很平靜地說。
“啊?”李老板驚叫一聲。
“哪個許江成?”尖嘴中年問。
“老,老板,您,您忘了?就就是那個古董界的大大腕,那個坐,坐過十年耗,耗子的那個。”
“哦,是那個許江成啊!”
頃刻間,所有人對我的態度都變了,眼睛眯得更細了。
“啊哈哈,原來是許公子啊!”李老板轉著圈看著我“您可真是……呃……身藏不露。”
“你真的是許公子嗎?哎呀!你看,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識得公子原來是如此低調的人。您怎麼坐地上呢?來來快把許公子扶起來”尖嘴中年立馬變了臉色。我暗歎,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李老板站在遠處,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我,道:“許公子,怎麼二十多年了,你們許家的人也肯出手了嗎?”
李老板站在遠處,以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望著我,道:“許公子,怎麼二十多年了,你們許家的人也肯出手了嗎?”
“這麼說你父親也在這裏?那我們得去拜見拜見!”尖嘴中年說。
“不,我老爸不在,我是自己一個人來右岸救人的,我的朋友困在下麵己經有二天了。”我解釋道。
白毛郎冷笑一聲:“看來,你媽剝你的皮也是情有可緣的。你難道不知道隻要踏上右岸你的一生都玩完嗎?‘一個人來救人’真是可笑至極,自不量力!”
“我的朋友困在了下麵,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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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來求救短信,我能坐視不管嗎?我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死去嗎?做為朋友,我能違背自已的道與義嗎?”
“幼稚。”白毛郎冷哼一聲:“你不知道你父母為了你負出了什麼。還在這裏空談道義。”
我沉默,不可否認,他們的確為我負出了很多。
他背過身去“棋子已經落定,這條路是你自已選擇的,誰也幫助不了你。”
李老板悲情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哎!既然是同路的,那就一起走吧。或許我們能幫你把你朋友救出來,你也別難過了。”
我點了點頭。我想既然己經如此,那還是堅持我原來的態度,救人要緊。
“哎!齊老板現在我們可以走啦!”李老板轉身對尖嘴中年道。
尖嘴中年嗬嗬笑了幾聲“就等你這一句。”轉身一臉高興地對他的夥計道:“小五,收拾家夥,走嘍!”
小五應了一聲,馬上就收抬東西。看不出來,他雖然說起話磕磕絆絆的,但幹起活來還真很利索,不一會就收拾完了。
一起同行的有五人:我、李老、白毛郎、小五還有那個尖嘴猴腮的齊老板。白毛郎打道,我走在他們中間。
因為昨晚下大雨的緣故,山路變得泥濘不堪。一行人走在半米不到的山路上,腳下像打潤滑油一樣,稍不留神就有滑下山穀的危險,我們隻得扶著周圍山岩往前走。一路上誰也沒說活,都把心思用在走跆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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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約有三個多鍾頭,我們終於看到考古現場上那一頂頂深綠色的軍用帳篷和飄揚的五星紅旗。有些紅旗被雨水潤濕了,不未幹,耷拉在旗杆上。考古現場十分寂靜,沒有人活動的身影,現場到處都是殘枝枯葉,晾曬的衣服被風吸得滿地都是。我的心一緊,他們不會全都下去了吧?
李老板看到這場景後,咂吧咂吧嘴道“看來他們活的機率不大啊!下雨了,連衣服都沒收進去。”
“哎,哎!你,你們快來看,看我發,發現啥,啥了!”小五從遠處一頂帳篷裏探出頭來喚我們過去。
我們一驚,立馬跑了過去。
小五指著玻璃櫃中的頭骨化石問我們:“你,你們說這,這是個啥,啥玩意?”
齊老板啪的一掌拍在小五頭上,生氣的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呢,就一堆骨頭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沒見過頭骨啊!”
大家夥都有一些失望,還以為能有什麼重大發現,原來也隻是一堆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頭骨。
小五撫著頭,一臉委屈:“你,你們不,不覺得這,這些骨,骨頭有什麼,什麼古,古怪嗎?”
小五這句話勾起了我們的好奇心。大家都俯下身來,透過玻璃仔細地觀察裏麵的頭骨。
看了一會,大家麵麵相覷。的確,這些頭骨實在很古怪。我當記者這麼多年,看過了無數的頭古化石,還從沒見過這麼古怪的頭骨。這些頭骨似乎比正常人的頭骨要小很多,與剛出生的嬰兒頭骨差不多大。沒有鼻孔,呲著一排尖銳的獠牙,樣子十分猙獰,十分古怪。讓所有的人都不寒而粟。
“大爺,這……是人嗎?”李老板問白毛。
白毛郎冷冷盯著玻璃櫃中麵目猙獰的頭骨,搖了搖頭:“是屍鬼蠱。”
“看來沒錯,這裏就是鬼塚沒錯。”李老板倒吸了口冷氣。
“‘屍鬼蠱’是什麼?”齊老板問。
李老板苦笑著說:“這可難理解,聽過苗疆蠱術吧,知道苗疆蠱術有幾種嗎?”
“蠱術分為十二種:螭蠱、蛇蠱、陰蛇蠱、生蛇蠱、金蠶蠱、篾片蠱、石頭蠱、泥鰍蠱、疳蠱、腫蠱、癲蠱和中害神。”我道。
“行啊!小書童,知道的真不少嘛。”李老板拍了拍我的肩道:“那你知道這些蠱是怎麼製成的嗎?”
我思索了一會,試圖把我從小說中看來的有關蠱信息都翻出來。
“嗯,好像是在端午之日,乘陽氣最盛時來製藥,至於製作的方法嘛……各地各族都有自已不同的製法。”
李老板聽得頻頻點頭“那用什麼來製做呢?”
我想了想“多用毒蛇、蜈蚣、蝴蝶等毒蟲來製做。”
“嗯,不錯。真是虎父無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