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剛才連得罪兩位領導估計下午除了寫檢討沒有什麼事可做,倒不如就陪他玩玩,套套情報。
我上了船,他很嫻熟地劃著船,滿心回憶的說:“二十年前吧,他們也是搭著我的船渡河的。”他說。
“誰?”我問。
他笑了笑“你忘了,昨晚故事裏講的那隻送葬的隊伍。”
“你的故事有幾分是真的?”我問。
“差不多都是真的。”他笑了笑。“你不相信?”
“你老漢後來真的消失了嗎?”
“不管你信不信,在二十年前我的老爹就在這裏消失了,我們在這片水域找了很久,連屍骨也沒有發現。”說到這他不禁淚下了眼沮。
“那消失的村民是怎麼回事?”
他眺望對岸,指著河對岸對我說“你看見了吧。”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禁啊了一聲,才發現浯河的左右兩岸有著完不同的風景:河的左岸是炊煙四起的繁榮,而河的右岸則是頹垣斷壁的淒涼,是一片鬼域,偶爾幾隻寒鴉飛過,把原本淒涼的彼岸襯托得更加淒涼。“看上去已經很久沒人住過了。”
“他們把他們都帶走了,同時也給右岸帶來了惡魔般詛咒:每一個踏上右岸的人都會受到紅魔的詛咒。”
“紅魔?什麼紅魔?”我問。
“這個你都不知道嗎?就是鬼塚的墓主人,沒有人真正見過它。有人說紅魔根本不存在,這純屬瞎說。依我看它就在暗處莫不做聲的控製著所有踏上右岸的人的命運。”
“我還是不明白,你說的紅魔是人麼?怎麼聽起來這麼玄?”
“不知道。我想這個問題也隻有那個女孩知道,她是唯一一個人進入過鬼塚主墓室並且活著出來的人。”
“除了她難道就沒有人進過鬼塚主墓室?”
“有是有,不過能活著出來的隻有她。”河左頓了頓,回憶似的說:“當年我十五六歲和老爹在這條河上做拉客的生意,一天很晚了,我們準備收工時,看到有人在河岸上向我們招手。我老爹是一個比較迷信的人,他還怕是什麼妖魔鬼怪,不敢過去。我當時正值年輕氣盛,牛犢不怕虎的年齡,就獨自一人劃著船過去了。和故事裏一樣,河對岸一共有七個人,六人抬棺一人引路,不同的是引路的不是老頭而是一個女人。我發現他們背後背著什麼明晃晃的東西,仔細看了才發現那原來他們背的是七把沾著血跡的砍刀!他們全身上下充滿著殺氣。每個身上衣服上沾滿了血跡,特別是穿著白色孝服的六個台棺人,如果不仔細看,你很可能會認為他們穿了一件紅衣服。他們行色匆匆,好像背後的黑暗中有什麼東西在追殺他們一樣。引路的女人毫不猶豫的抽出她的砍刀加在我的脖子上,砍刀上的血水還未幹,鮮紅冰冷的血順著明晃晃的刀刃滴進了我的衣領。那個女人威脅我說如果我不聽他的話他就會讓我腦子分家。我當時很害怕,慌張的點頭答應了。女人先帶一行人上了船,然後問了我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
“什麼問題?”我問。
“她問我多出的小拇指是誰的。我當時就傻了,她的問題讓我摸不著頭腦。那女人見我答不上來,就下令把棺材打開。棺材裏躺著一個三歲多大的小女孩,女孩皮膚潤澤,就像剛剛睡下一樣。當時我還以為那個女人是小女孩的媽媽,可女人之後的做法讓我徹徹底底否認了我的看法。”
“她做了什麼?”
“那女人一把抓起女孩的手朝女孩右手小拇指就是一刀,毫不留情的把女孩右手小拇指砍了下來。血濺到她臉上她連眼睛也沒眨一下。你說這是生母能做的嗎?就算是繼母也不可能這麼做。”
我倒吸一口涼氣。“然後呢?”
河左臉上流露出淡淡的悲傷。“然後?根本就沒有然後。”似乎在懊悔自己當時沒有回答女人的問題才導致女孩手指被砍。
我正琢磨著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就聽見嬌嬌在岸上叫我。
“時候不早了,我們也回去吧。”他又嫻熟地撐起篙向回劃去,劃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麼,轉頭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還是那句話,不管你信不信,許文拓,朋友一場,我奉勸你,千萬不要踏上右岸。”說完,他也沒等我表態就轉身繼續劃他的船。
河左這個人在我心中的疑慮越拉越大,他到底是敵還是友?為什麼會知道這麼多事?他說的沒有後來是什麼意思?他身上的一點太多,然我不得不懷疑他的身份,他真的隻是船工這麼簡單嗎?
不容我多想,船已經靠岸了。我朝河左露出了一個感激的笑容,河左擺擺手沒說什麼。嬌嬌揮起一拳打在我的肩上,嘟囔著嘴氣呼呼的說:“傻笑什麼呢?!有了新朋友就把我給忘了?”
我笑了笑,說:“以前我和女的說話你不允許,現在我和男的傻笑你也不允許,這未免也太壓製我了。有個這麼吃醋的老婆以後我的日子可不好過嘍。”
嬌嬌臉紅紅的“誰,誰是你老婆。人家隻是當心你這‘二鍋頭’被別人拐了而已,才,才不是你想的那樣。”
河左一聽就不樂意了,說:“哎?我拐他?他這麼大的人我拐的動嗎?再說他也賣不了多少錢,我拐他有什麼用?搞不好還被這家夥反拐。”
我笑道:“你也買不了多少錢呀。我拐你做什麼?”
“不,我比你更值錢。”
“什麼呀,別自戀了,你也不照照鏡子好好看看自己的熊樣,不把買主嚇著就是萬幸。”
“‘二鍋頭’,彼此彼此,彼此彼此。”
“彼此什麼?我比你值錢!”
“哈哈,你見過那個買主買‘二鍋頭’嗎?而且還是骨幹級‘二鍋頭’。”
“我不二!隻有你這樣骨灰級‘二鍋頭’才會被拐。”
“哈哈,被拐又怎樣?我還是比你值錢。”
嬌嬌見我們冷落了她,就生氣的的說:“你們覺得拐來拐去很好玩對嗎?你們繼續拐我不理你們了!”說完就攤牌要走人。我立馬住她的手,不讓她走。我許文拓雖然沒有什麼大本領,但是氣人哄人還算一流。嬌嬌雖然愛生氣,但是純女孩女孩子氣,愛生氣也好哄,不出一會嬌嬌就被我哄住了。
“對了文拓,阿姨剛才來電話了,說要和你親自說話。你也是,這麼大一個人手機都不帶在身上,叫家人怎麼聯係你。”嬌嬌有些顧慮的把我的手機遞給我。我能理解嬌嬌的顧慮,她的顧慮多來自於老媽對她的不信任。老媽從來就不信任嬌嬌,不同意我和嬌嬌在一起。我不理解像嬌嬌那樣的好女孩為什麼老媽就是不能接受呢?女人之間的事總讓頭疼,也不知道老爸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手機裏有一個未接電話,是老媽的。我心中有些疑惑,老媽會有什麼緊急的事非得親自跟我說。
我打了回去,還未開口說話,就聽見電話裏轉來老媽焦急的聲音。“是文拓嗎?”
“是我,老媽出什麼事了嗎?”我問。
“不許去考古!你馬上飛回來!”
“飛……飛回去,老媽你就別開玩笑了,我那裏會飛。我現在在一條大河邊,我連飛都飛不過去,還怎麼飛去?”
“是~浯河嗎?”老媽的聲音忽然變的很低沉。
我沒在意老媽的反應,很自然的說:“對啊,老媽你怎麼知道我在哪?”我沒在意老媽的反應,很自然的說:
“文拓,千萬不要踏上右岸,要不然你這一生就毀了!”老媽焦急地說著。
我一驚,一生就毀了說的也太嚴重了吧。忙別過頭去,悄聲問老媽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她說的話和河左說的一模一樣,不讓我踏上右岸。難道真的有什麼詛咒嗎?要是有詛咒老媽又是怎麼知道的?
“文拓,你回來我會慢慢和你解釋。”
我想了想“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敢跟我談條件,幾天不收拾你皮癢了對吧?”老媽的聲音顯然有幾些無奈。
“都到這時候了,一個條件對您來說也算不了什麼,對吧老媽?”
“……說吧。”
“嗯,就是我和嬌嬌的問題,老媽我想你應該換種角度去思考這個問題。嬌嬌是一個好女孩,她也會是一個好兒媳。盡管您不喜歡她,但我相信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您以後一定會慢慢喜歡她的。俗話說‘寧拆十座橋,不拆一對人’我相信也我老媽一定是一個通情達理的人,不會讓我和嬌嬌演義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的慘劇,對吧老媽?我也能理解您是為我好,舍不得您的寶貝兒子,但是您也知道有些時候有些事就像手中的細沙一樣,握得越緊流失的越快。萬事間有舍才有得,您應該放開束縛我的繩索,讓我自己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天地……”
“文拓,你就不用跟你老媽賣官司了,說重點吧。”
“老媽那我就直說了,嗯,我要向嬌嬌正式求婚,希望您和老爸做我們的鑒定人。”
“文拓,不是媽不允許,媽也知道嬌嬌是一個好女孩,但她未必是一個好妻子。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能理解,你人生中會遇到很多人,為什麼非要選擇她呢?”
“媽你人生中也遇到過很多人,為什麼你選擇老爸呢?”
“這不一樣,文拓你還是不理解我的意思嗎?”
“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嗎?”
“……好吧,文拓如果你不踏上右岸我就答應你。可如果你踏上了右岸,那不隻是不答應的問題,我非把你剝了皮不可!”
“好!一定不會的!”
與老媽掛了電話後,我心裏樂開了花,哈哈老媽終於同意了,不知道告訴嬌嬌她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一定也和我一樣吧。回頭去看嬌嬌,她正和河左往船上搬東西。就問:“喂,你們在幹嘛呢?”河左抬頭看了我一眼,臉上寫滿了無奈,沒說什麼繼續低頭幹活。我就去問嬌嬌。嬌嬌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臉興奮的說:“考古現場已經上麵的人已經清理完畢,待會我們就可以渡河去考古現場。”
“考古現場在哪裏?”我問。
“對岸的浯山裏”嬌嬌回答。
我吃了一驚“沒搞錯吧?在對岸。不行,我不能去對岸,嬌嬌,你也不能去。”
嬌嬌嘟嚷著嘴“為什麼?為了這次考古人家可準備了很久,而且聽說還是群葬墓,這麼好的機會,我可不想錯過。”
我把剛才河左的話告訴了嬌嬌,當然沒有把真實的一切告訴她,畢竟是女孩子不好把血腥的事實告訴她。
嬌嬌聽完搖了搖頭“這些騙小孩的鬼把戲你也會信啊?看來我們小文拓同誌還沒長大喔!”
“雖然我也不太相信,不過我們還謹慎點比較好”
嬌嬌捏了捏我的臉道:“想不到我家小文拓這麼膽小啊?”
“你同意不去了?”我問。
“不,我是同意你不去。本來我還想在那裏我們在一起拍照留念的,可惜你不去,真是太遺憾了”
“遺憾就別去,以免留下終身遺憾”河左在一邊附和道。
“不去才終身遺憾呢”嬌嬌說“他們來了。”嬌嬌指著後麵。
我們往後看,隻見‘公雞’,領著一群‘小雞崽’,氣宇軒昂地走了過來。“許文拓,你因為不守紀律被禁閉一星期天,所以這次考古你不能參加,回去寫檢討去。”他用高分貝的公雞嗓音命令道。
“哼!叫我去我還不去呢!”我憤憤地回答。剛才的事讓我徹底對這個老同學失去了好感。
他問河左“你去嗎,河左?”
河左搖了搖頭“我還是留下來看家吧。”
“也好,好好看著這小子,不然誰也不知道他會惹出什麼事非來”‘公雞’說。
說實在的,我真是特佩服咱公雞隊長。要是讓他去演清劇裏的太監,恐怕世界上再也挑不出第二個人選了,收視率一定也是蹭蹭往上漲。
‘公雞’托著長長的嗓音喊道:“我們走吧。”
“等等!”我叫住了他們。
“怎麼了”隊長不耐煩地問。
“再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大家昨晚也聽過了河左講的故事,如果故事是真的,你們還會選擇繼續繼去考古嗎?”我問。
“當然,人人都知道那故事是假的,幹嘛要信假的故事。”一同誌回答。
“那麼說,大家都同意繼續考古嘍?”我問。
眾人點了點頭。我有些失望。
“走吧。”‘公雞’再次拉長聲道。
“等等!”我再次叫住了他們。
“又咋了?”‘公雞’極其不奈煩地問。
“嬌嬌,答應我,每離我一百米就給發一條信息,抱個平安,讓我知道你的安危行嗎?”我問嬌嬌。
“哎呀!知道了。”嬌嬌紅紅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望著他們漸漸遠去的背影,我的心莫名奇妙地焦慮著,真希望他們能平安。
“看來你還是很疼愛你的女朋友嘛!但這是她自己選擇的路,你阻止不了的。”河左對我說。我聳了聳肩,沒說什麼。
根據地空蕩蕩的,就剩下了我和河左兩個人。
回到宿舍我的眼睛一直盯著手機屏幕,等待著嬌嬌的短信,生怕她有危險。但很幸運的是,我連繼收到了嬌嬌二十七張短信,都沒有什麼危險。第二十七張短信是她在考古現場寫的,她說今天他們一行人走了很長一段路,所以今晚得休息一晚,明天再下去考古。她還說她這是頭一次在這裏過夜,心裏特別激動。
我就給她回複:這有啥好激動的,想當年小爺獨自一人還在墓地裏睡過呢!
她給我回複:得了吧,就你那小膽子我才不信呢。
我給她回複:行了,隻要你一切安好我就心安了。早點休息吧。
她給我回複: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晨嬌嬌給我發來信息:我們馬上就要進行工作了,據資料來看,這屬於群葬幕,曆史可以追溯到漢代之前。很神秘,因為是山區,所以占地麵積現在還無法估計。
我回複她:行,一有什麼新發你就給我發一條短信,也讓我樂嗬一下。我決定今天先不回去,留下來等你,等你回來我們一起回家,讓老爸老媽做鑒定人,我要正式向你求婚。
許久許久她才給我回複:文拓,你沒有想過為什麼阿姨一直不同意我們兩在一起嗎?對不起,我不想再騙你。阿姨說的對我們沒有可能的。如果有一天發現了,你不會再愛我的。我會懷念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光。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這一次我不得不離開了,你不要來找我。如果有幸我們再次相遇的話,我會把一切都告訴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忘了我,我不想傷害你。
看望我就愣住了,這是什麼意思?她要離開?剛剛還興致勃勃的介紹古墓地形,怎麼說變臉就變臉。是不是因為我剛才話說的太直接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於是我就個她回複一句:沒關係,你好好考慮考慮,我會等你的。
放下手機,我仰躺在床上。好不容易說服了老媽,怎麼又出問題了。有時候我真搞不懂那群女人,還是男人比較好好相處,說什麼是什麼講哥們義氣,哪像女人彎彎拐拐那麼多。
我甩了甩頭,努力壓抑著自己不要去想那些煩人的瑣事。可越不去想,心情就越糟糕,感覺心裏像注了鉛一樣沉甸甸的,又好像心中總有一道過不去的砍,讓人著急又無奈。我閑的無事可做,想到根據地除了我以外還有河左,就決定去找他說說話。
試圖從眼下這一團亂麻裏理出一條清晰的線條耒。首先我相信在河的右岸一定發什了什麼;其次我也相信老媽的話,如果我踏右岸一定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但我卻不確定別的人上岸後會發生什麼。再就是河左和他的故事,有兩種情況:一是,他的故事是真的。他故意以一種帶著神秘色彩的方式講述整個故事,把真實故事告訴大家,卻讓大家都認為這個故事是假的,他是為了守候那個秘密,是什麼我不太清楚。
第二種情況,他的故事是假的。因為這個故事除他以外沒有任何見證人和見證物,他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故事的真實性。也許河左也隻是編個鬼故事嚇嚇大家而已。可我還是搞不懂,他為何和老媽都說不要踏上河的右岸呢?難道巧合嗎?如果真是巧和那也真是大巧了。還有那個女孩。
分析來分析去也沒分出個理所然,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河左一定有問題,得從河左這個突破口調查。
想了又想我決定去和河左談談,好從他的話中套出點線索。
我跑到他所在的宿舍,發現他不在,於是就跑到庭院裏去找他,他還是不在。我就繞著根據地前前後後跑了三圈,都沒見到他人影。累得我是氣喘籲籲,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正納悶呢,就聽見樹上傳來一個聲音“不錯啊,這樣跑下去,奧運冠軍非你莫屬!”
我抬頭往上看,隻見河左正坐在樹上樂嗬嗬地看著我。
“丫的,你怎麼在樹上啊?也不吱個聲,害小爺我苦苦跑了三圈”我氣喘籲籲地抱怨道。
“是你跑得太快了,我想叫住你,你早跑遠了。估計,在戰場你就是逃兵的料,叫都叫不住你。”河左開玩笑道。然後一個縱身就從樹上跳了下來,動作幹淨利落。
我眯起眼睛稱讚道:“好身手啊!出自哪個門派啊?武當還是峨眉?不如咱比試試啊?”
“好!”
沒想到他答得如此爽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撲通一下就被河左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翻轉,嘭一下摔了個狗啃屎。
“哎呀額地娘啊!你還真動手啊!”我剛才隻是跟河左開個玩笑而已,沒想到他還真動真格。看來以後真不能亂開玩笑,特別河左這種不靠譜的人。
我從嘴裏吐出一口泥沙,踉踉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望了望四周,眼前迷迷糊糊的,就習慣性的去摸眼鏡,發現我的眼鏡竟然不見了。完了,眼鏡不知道給他摔哪去了。我是一個高度近視患者,沒有眼鏡可以說就跟盲人無異,忙在地上四處亂摸。
“你,你在找眼鏡對吧。在,在這裏。給,給你”河左猶猶豫豫遞過眼鏡。我狼狽的接過眼鏡,才發現斷了一隻腿。河左河左,你真是可愛了,每次遇到你,都會發生令我不可思議的事。我無語,默默帶上瘸腿眼鏡。
“我,我以為你來的是真的。”河左吞吞吐吐,將我扶起又間我“你沒事吧?”
我滿臉悲哀“沒事,我自做自受……”
河左一臉難為情。“噢!哪個……你,你剛才找我有,有什麼急事嗎?”
我坐在樹下衝他搖了搖手“沒啥事,隻是……”我長舒一口氣,有氣無力地說“隻是心情不好想找你說說話而已。”
“啊,你想說什麼你就說吧,小的隨時奉陪。”河左笑嗬嗬地說。
“得,等我先緩一緩。”
“身手這麼好,你是武警出身吧!”我問。
“不是,我有一個師傅,是他教我的”
“好厲害,改天我得去拜見一下你師傅,好讓他也教我幾招厲害的功夫。”
“這個……”
“嗯?”
“師傅幾年前就去世了。”他慌慌張張道。
“唉,真不幸。”我表現的很悲傷,但從河左慌張的神態可以看出他在說謊,他在有意隱瞞他的身份。這讓我不得不再度懷疑他的身份,我感覺這個河左不一般。為什麼他沒把二十年前的真相告訴大家,而是以一種帶有神秘色彩的故事講給大家令大家不相信有希望大家相信,這又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老媽和河左會說的有的話?與河左合作是河左主動提出來的,他為什麼會選擇與什麼都不知道的我合作,難道真的是因為他智商有問題嗎?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不是普通船工這麼簡單,他一定接受了非常嚴格的體能訓練,不然他的身手怎麼會這麼好,一個普通的船工不會有如此好的身手。如果是這樣,那麼河左與我合作一定是有組織有計謀的,說不定消失的村民就與他們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