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回京(1 / 2)

進京的大道,呂洛偷偷捏了捏藏在懷裏視若珍品的妙書,腦裏正與狐魂大眼瞪小眼。

瞪了許久,狐魂出奇地臉色一紅,別開臉去。

呂洛得意地笑出聲,見狐魂回瞪自己,忙咳嗽聲,“怎麼從洞裏出來後就跟我有仇似的,我可沒得罪你。”見狐魂不理自己,又找話道,“仲叔說你用的法術是大陸上最厲害的法術?難學不?”

狐魂見說正經事,也正經地答道,“這有什麼難的,最簡單不過的小法術。”

“嗯,我也覺得不會很難,不過這小法術挺厲害的。仲叔說你夾蛇信那手具有一代武術宗師的水準呢。我雖不知道這個時代宗師到底有多大水準,但想必你這超級保鏢也很厲害。”

狐魂詫異地看著呂洛,“常聽你說這個時代這個社會的,你不是生活在這個時代麼?怎麼老說的像自己是個局外人似的。”

呂洛尷尬地咳嗽兩聲,支開話題道,“父親的信說我到京師後就給我安排上學館,我正愁著學哪塊比較好呢。仲叔說你那法術是什麼全係光明法術?這個專業學起來容易用起來厲害,非常英名的選擇啊。”說著,他得意地吹了段流氓哨,惹的路邊行人側目。

行人望見敞篷馬車上懶洋洋又帶有得意神情的呂洛時,都長大的嘴巴,紛紛詢問身旁的同伴,“這個公子哥是不是女扮男裝啊?”

某人聲音大了點,將呂洛嚇的撲街,羞羞地用扇子遮住半邊臉。

那人更是咦出驚訝的聲音,對著同伴說,“我說吧,肯定是哪位世家的大家閨秀出門遊曆。嗻嗻,要是換了女裝,那不美死人了嘛。”

呂洛狂暈,偏偏這些蒼蠅在哪都有。

呂洛隻得找了頂紗帽,勉強除掉些蒼蠅尾隨。

車行雖慢,卻也踏入了京畿附近。大約到迎橋時,被四五個家丁和丫環接住,家丁報說老爺在三裏亭候著。

呂洛邊趕往三裏亭,邊教訓幾個家丁與丫環,讓他們都改叫自己少爺,心裏發苦之極,我明明是個長的漂亮點的白臉小男生,怎麼都喜歡叫小姐,真是傷腦筋。

近了三裏亭,就能望見京城。呂洛遠遠地看著三裏亭方向候著的幾頂小轎與幾輛馬車,心裏沒來由的忐忑,腦海中浮現三年前母親去世時那個返鄉安排後事的神彩俊朗的中年。他生出幾許期待,幾許不安,又多了幾許興奮。

長安,這個早已消失在曆史古紙堆裏象征強大與繁華的都城,在這個世界上再次做為大都市屹立在世人的眼內。不能這個長安是否自己那個世界的長安,呂洛覺得至少能找到兩個世界的某種親切聯係。

許多夜晚,呂洛很想返回自己原本存在的世界,很想告訴穿越同行一句,我好寂寞。是啊,一個並非這個世界的人,要強行與這個世界發生接觸,是非常的寂寞的存在。沒有可以知心的朋友,沒有那種與生俱來的親情與對這個時代的依賴感,沒有熟悉的電腦遊戲與網絡,沒有方便的交通工具與通信,像是被當作垃圾給遺棄般的孤獨、寂寞。有時候他真的寧可像以往十六年的歲月一樣,傻乎乎的。呂洛覺得傻乎乎的是一種可求不可得的幸福。

三裏亭,居中的一個八人抬大轎微微前斜,倒出一個病殃殃的中年人。中年人很瘦,宛若隨時要被這春天的微風給吹走般。旁邊的家仆扶住中年人上前幾步,等著呂洛被仲婆與仲叔攙扶下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