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感覺峻熙若是娶了你這樣家庭出來的女子,又那麼甘心情願地做過誰的情人,他能幸福麼?你沒為他想想麼?要是別人問及,說,‘峻熙,你的愛人是那裏的?之前怎麼樣?’那峻熙要怎麼說?說我的愛人是我從別的男人手裏揀來的,她有著一個特殊的家庭,還有一個不是我的骨肉的孩子?你想過這些你的特殊會對峻熙的事業或者說是人生帶來什麼嗎?你又想過別人會以什麼樣的眼光來看待峻熙麼?這一切你都想過麼?”
“但是,伯母,愛一個人那不是愛他的家族與頂在他頭上的光環,就算是峻熙一無所有我也是會與他在一起的,愛是一種感情,不是權與勢的交易!”蔣再再現在終於明白了老太太叫自己來的用意了,也懂了那個白蕊所說的,你想與峻熙在一起,你就是在做一個夢!
這真的是一個陰謀,一個編好了圈子,隻等自己往裏跳的陰謀!一時,蔣再再的心很是憤慨,想來韓老太太也是個有涵養的人,怎麼就能對一個晚輩用這樣的手段呢?難道在她的心理,自己兒子的幸福都是可以通過一種手段來獲得麼?那峻熙是什麼?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麼?不是韓家的一個棋子麼?
“愛?”韓老太太的嘴角漾起了一抹冷漠的笑,“什麼是愛?你們年輕裏嘴裏那些轟轟烈烈的場景就是愛的表現麼?等你們到了我這樣的年紀就會明白,那都是些幼稚的感情遊戲,象是那些古老的瓷器花瓶一樣,太易碎了,也許經不起一場風雨的考驗?我與峻熙爸爸沒有談過什麼所謂的戀愛,但是我們不照樣很是幸福地生活到現在麼?我們也是不介意峻熙談愛的,他能有一個愛他的,他也愛的女人結婚,這也是我們的願望,但是這個女人絕不會是你,不是你不好,而是我們韓家承受不了,你給我們帶來的一些流言,那會讓我們的門庭蒙羞的,更會讓峻熙一生都無法在人前抬起頭!”
“蒙羞?抬不起頭?”蔣再再很是木然地重複著這幾個字,自己真的到了那種該下地獄,該受詛咒的地步了麼?就因為自己愛了一個不該愛的男人,這樣的一場情事下來,就是自己做了改變了,想要走回到大路上來了,也是會背負著一個不貞潔女人的罪名,再無幸福可言了麼?“伯母……伯母,您知道峻熙是很愛我的,我也愛他,您就為了我們之間的那份真情,成全我們吧,我會改的,一輩子都做他的好女人,努力去做自己該做的一切,隻要您給我個機會,好麼?”說著這話的時候,蔣再再的淚就在眼裏了,她此刻的心裏已經痛得難以忍受了,自己可以受辱,可以被指責,隻要他們能接受自己,讓自己與峻熙在一起。
但蔣再再還是想得太認真了。
接下來的一幕讓她很是突然,也很是震驚,因為老太太一聽她那麼說,眼淚也是流了下來,“再再,我也求求你,行麼?峻熙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韓家的希望,我們真的不想他毀在他那所謂的愛情追求裏,那我與他爸就是死了也是不會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