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家的揮手,那兩個粗使婆子住了手。
“佟筱親口/交代你暗中幫助她,那還有假。”大壯家的發話。
舜窈麵色沉沉:“院子裏的姐妹都知道,我跟佟筱是不合的。那日夜裏趕路,我與她是有過爭執的,那人還想搶我的玉,如今她被姨娘罰了,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與她同流合汙。”
姚雪妤出列道:“舜窈說的是實話,那晚她跟佟筱的事,我很清楚。”
大壯家的並沒有完全采信姚雪妤的話,佟筱跟沈舜窈有嫌隙,那也不代表沈舜窈無辜。
大壯家質問:“大家都休息睡覺,你又怎麼去外邊,這又怎麼解釋?”
舜窈把抓在手裏的藥瓶給了出去:“這是我去李大夫那邊拿的,因為身上有疤,我擔心留下疤就偷偷去找李大夫。”
“你知道李大夫那邊怎麼走?”大壯家的質問,眼睛看到沈舜窈手上確實有傷。
舜窈搖頭:“我不知道路怎麼走,是夏侍衛領著我過去。”又哦了一聲,說如果不相信,她們可以去問夏伊川。
大壯家的遲疑了一下,讓眾人散去休息。
舜窈握住手中的藥瓶,幸好自己遇上了夏伊川。
花杏扶起舜窈:“姑娘以後若需要藥,讓奴婢去就好。”
舜窈頷首,這次的事給了她一個極大的教訓,她以為自己的舉動不被人察覺,差點還被佟筱反咬了一口。舜窈想自己以後得更加的謹慎,不再重蹈自己這次的錯誤。
姚雪妤送走了眾姐妹之後進舜窈的房間。
“剛才的事還真嚇了我一跳,幸好有驚無險。”姚雪妤柔聲道。
舜窈感謝她剛才出言相救。
“我們來的時候是同車的,現在又是一個屋子的,相互照應也是應該的。你好好休養,我就不打攪了。”姚雪妤笑容淺淺地告辭了。
花杏知道舜窈手中的藥是去疤的,她立馬給舜窈塗了起來。
“姑娘,我對不住你。”
舜窈挑眉,打趣:“說說看,怎麼對不住我?”
“姑娘手上有傷,我還不知道,這討藥之事,應該我去,而不是讓姑娘去。”花杏麵露幾分慚愧之色。
舜窈柔順地任由花杏小心為自己上藥,細語寬慰了花杏。
“姑娘一定得養好,我聽到消息,說是二公子會選美人。姑娘這麼美,入選的可能性很大。”花杏覺得她伺候的姑娘,在這些姑娘中,容貌拔尖,二公子選中姑娘的可能很大。
“二公子選美人?”舜窈疑惑,看花杏的樣子,對這件事貌似有幾分的期待。
“對啊。二公子擅長做香扇,一扇千金難求。扇麵上的美人可都是外邊公子追捧的。聽說有些聞名而來的公子,有位姑娘就被州同知家的公子看為她脫了籍。”花杏津津有味說起三年前她曾聽過的事。
舜窈在花杏的服侍下歇下,腦海裏不斷轉著花杏的話。如果被濮錦羨選中,那起碼有了一個靠山,成為香扇上的美人,那她握有的資本將更加的強大。又回想起佟筱說的,鑰悅人真的……如果真是那般,她一定不會放過殺害鑰悅的人。
卯正三刻,花杏進來伺候。早飯的時,教導的吳姑姑手持戒尺。因為受難之後,姑娘們對於食物就有些控製不住,怕又被餓或者沒得吃。
吳姑姑敲了嶽珊一下:“幾天沒吃過飯,什麼樣子。”
嶽珊揉了揉自己被敲打的手臂,慢慢地吞咽食物。
“都不會吃飯,這種樣子,漪瀾樓隨便挑個姑娘來就比你們強。”吳姑姑輕蔑。
李橘璃不服氣了:“這種飯桌禮儀可是特聘請宮裏退下來的嬤嬤教導的。”
其他一些姑娘也認同,隻是默默地看著吳姑姑,想知道她的回答。
“你以為你們還是名門閨秀,隻需要知道操持家務,針黹女紅的大小姐?”吳姑姑冷眼覷了在座的姑娘,“這裏需要的是千嬌百媚的姑娘,跟死魚一樣的哪裏找不到!”
李橘璃被吳姑姑不客氣的諷刺一種死的心都有,在座的姑娘也心有戚戚。舜窈卻明白了吳姑姑的意思,以前在家的時候,早就聽說樓裏的姑娘手腕高超,世家的夫人奶奶對她們可是恨得牙癢癢。要想在這邊好好地生存,那得乖乖學習這些個狐媚之術。
吳姑姑拍了拍手,兩個婢女捧著遮了紅綃食案。吳姑姑示意沒有捧案的婢女掀起紅綃。
竟然是玲瓏小巧的銅鏡,目測那些精致的鏡子,約莫她們手掌那般大小。
“你們把鏡子派發下去。”
兩婢女領命,每個姑娘一麵鏡子。舜窈執著鏡子的柄把玩,這鏡子跟吃飯又又什麼關聯。
“把你們伺候的人當是一麵鏡子,利用這鏡子,要知道你們自己怎樣展現才算最美。吃飯可不僅僅隻是吃飯。”吳姑姑落座看著下麵的姑娘們,比起之前的姑娘,容貌上卻是這次的勝上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