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你說我冤不,死都沒死明白。
我們哥仨走到一座橋邊停下,橋下河裏的水紅的跟死人血似的,讓人,哦不,讓鬼看的很不舒服,周圍陰森森的,一個髒兒吧唧的老太婆衝著我們招了招手,她居然在橋頭開了一家冷飲攤,一台九陽豆漿機在上麵跟插了高壓電一樣上躥下跳的抖個沒完,晃悠的我眼暈,真不知道裏麵究竟打的是什麼產品。
難不成這丫就是傳說中的孟婆她老人家了,那玩意兒打的就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孟婆湯了。
良久那玩意兒才消停下來,孟婆捧著一碗黏糊糊還冒著氣泡的液體,笑眯眯的湊了過來。
孟婆她老人家還是很時尚的,身上花裏胡哨的穿的跟街邊的非主流小妹似的。不過我發現她沒剩幾顆牙齒的縫隙裏有片爛菜葉子,剛好就和她捧著碗裏的那種很類似,這使我提不起一點兒胃口。
馬麵撓了撓頭,回頭看著我和牛頭,一雙三角眼瞪的老大,伸出一隻馬蹄在空中顫了顫,馬鼻子哼唧幾聲。
我猜他是忘帶錢包了,想必這孟婆湯也不是免費的。
牛頭錯愕一陣,連忙在自己身上亂摸一通,我發現這丫有嚴重的狐臭,身子盡量離他遠遠的,牛鼻圈在他的大鼻子上轉了幾個圈兒,一張牛臉此時拉的跟旁邊那隻騾子有一拚。
然後一騾子一牛又都把視線看向我。
我那是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剛好我的錢請那個叫李狗花小姐用光了,看你們能拿我怎麼著。
見此,孟婆她老人家立即就不高興了,把捧著的湯又放回了桌麵上,很不懈的撇了一眼我們哥仨。
那意思好像就是說,切,丫的沒錢還喝個毛線湯啊。
正當我們哥仨一籌莫展之際,黑無常黑著一張大黑臉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他身後還飄著一個白影子,我想那肯定是老白了。
他怒不可遏的指著牛頭馬麵的鼻子劈頭便罵,他的普通話很不標準,帶著嚴重的地方口音,使我聽的很辛苦,聽了半天我才勉強能聽明白,這丫是在罵牛頭馬麵搶了他和老白的生意啊。
這屬於工作糾紛,這種矛盾解決起來可能會比較麻煩,一直沒參加工作的我很沒有經驗啊。
至於我為什麼能一眼就看出黑白無常的身份,這個就簡單了,他哥倆的高帽子上寫著呢,那帽子可真高,空餘的地方我懷疑他倆的個人簡介都可以寫上去了。
他四個吵的是不可開交,吵著吵著老黑就怒了,他一把扣住牛頭的鼻圈兒死命的往外扯,牛頭怪叫一聲放下捆著我的鐵鏈子,直接就對著老黑來了個觀音坐蓮,坐定在老黑的身上,騾子見有機可乘,蹄子一登,合身撲上,直接對著老黑的屁股就來個老漢推車,眼看仨人就要形成3P之勢,隻見老白閃亮登場,加入戰團,一把揪住騾子的尾巴,我猜他肯定想用那招老猴子偷桃來著,可那騾子尾巴實在太長了,隻能將騾子拖出戰局,兩人在地上滾來滾去,漸漸的就形成了經典的六九勢。
這妖鬼打架果然是非凡人可比,他們的招數有不少的驚豔之處,動作也越發的匪夷所思,都怪我見識淺薄,道行尚淺,漸漸的我就叫不上名字了。
我和孟婆她老人家隻能在一旁呐喊助威,眼看他們就要進入高潮之際,一個小鬼卒子滿臉焦急的拉了拉我的衣角,隻見他擦著一頭汗問我:“你是不是就是那個叫夏清木的小子!?”
我茫然點頭稱是。他小子居然還說我小子,他小子一拍大腿,連連嚷嚷道:“你小子的投胎班機要起飛了,你還愣在這兒看個什麼勁兒,再不走可就要晚點了,趕快速速隨我趕去投胎航班。”
說完那小子拉住我就跑。
這下新鮮了,人生頭一次登飛機,居然他娘的就是投胎航班,我跑在那小子身後弱弱的問道:“這飛機是飛到哪兒啊!?”
那小子居然不鳥我,等我倆緊趕慢趕的登上了所謂的投胎漫遊者號,這飛機居然還有名字!
可就在登上飛機的那一刹那,我似乎感覺有一雙眼睛在默默注視著我,那是一種難言的感覺,我下意識的回頭張望,隻看到一片迷霧中一個隱約的背影,小小的看不真切。
果然飛機立馬就起飛了,那貨居然交代了兩句就跑去頭等艙享受去了,這是什麼服務態度嗎!?把我晾到了投胎艙,真真是氣死我也,我決定有機會我一定要投訴他。
等進了飛機我才發現,周圍的乘客貌似都是一副丟了魂兒的失戀樣子,這突然讓我意識到了什麼,孟婆她老人家忘了給我喝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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