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搖籃前輕晃的風鈴。
像奶奶在風裏抱起我。
像奔跑的童年時代手中舉著的棉花糖。
像鈴蘭花在窗前微笑開放。
——小Tim
(一)鈴鐺手中的棉花糖
從大一起,小燕子就從鈴鐺八卦的口中聽到過無數樁日語係和廣播站的桃色緋聞事件,其中不乏各類狗血劇情;無奈老天爺不眷顧她倆,所以二人每每隻能認命地當旁觀者和故事的傳播者、以及別人的遞花大使。
對於那時的小燕子來說,應該是過於遲鈍。而對於鈴鐺來說,可能是最好的始終沒有出現。
得益於T大良好的網絡資源,鈴鐺在校內BBS和各類即時通信軟件上混得風聲水起;而小燕子這時候卻是除了應付計算機課的學分,基本都是跟互聯網絕緣的,她是在大四以後才開始上的第一個網絡社區——天涯,在08年因為工作需要才有的第一個QQ號碼。所以後來的小燕子想,其實差距早已經拉開,隻是當時的自己沒有意識到而已。
在跟網上多個異性網友鬥法之後,鈴鐺終於在大三的某天,在線下見了第一個網友。此人比鈴鐺高一屆,以後被小燕子稱為“吃魚同好”,因為二人的線下話題是從“魚的哪個部位最好吃”展開的。而不多久之後,小燕子就可以從鈴鐺的口中,聽到T大同樓層的姐妹們總結的各種“訓練男友”的秘訣了。
其中,有句至理名言是:好男友都是訓練出來的;而鈴鐺對她的“吃魚同好”是這樣訓練的:
某天,鈴鐺班上的班長大人大讚男友有心又有情趣,據說原因是:某天班長的男友不知道什麼情況下,發現班長的木梳子斷了幾根齒,於是第二天立馬上街買了一把“譚木匠”的梳子送給女友。於是,認為“吃魚同好”不善表達的鈴鐺把以上活生生的例子轉述了下,而得到的教育成果是,某次“吃魚同好”發現鈴鐺筆袋裏的橡皮過於瘦小,於是第二天興衝衝地遞給了她一塊全新的橡皮,並且一臉的“來誇我啊,來誇我啊”的得意之色。
鈴鐺當時欲哭無淚,隻好默默收下,過後不幾天抓住某個機會、不經意地對男友說:“送木梳子有一起白頭之意,送橡皮可能隻是同窗之誼了。”於是,“吃魚同好”頓悟,在大三暑假回家後,給鈴鐺和自己帶回來一套情侶衫。
而小燕子,在與某個人重逢後,也迎來了她感情生活裏的劫數。
大概是大三下學期5月份的某天,小燕子一個人坐在宿舍窗台前的桌子前寫寫畫畫,突然電話鈴聲響起,接起來後發現是墨鬥的電話。墨鬥在電話裏說,他在小燕子學校旁邊的味多美,可以出來一起喝杯咖啡、吃個甜點。
墨鬥比小燕子高兩屆,同一個高中,不同大學。當時的他已經畢業一年多,在這個電話前,兩個人其實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聯係了。他們倆的相識,歸因於大玉兒在大一冬天的來京之行。
(二)大玉兒與小玉兒
大玉兒是小燕子初二的同桌——小玉兒的姐姐,比小燕子高兩屆,兩人也是同一個初中、同一個高中的校友。在某次探訪妹妹的活動中,大玉兒在妹妹的課桌邊認識了小燕子,便立即把小燕子劃為值得結交的一類女生,從此把小燕子當成了第二個妹妹。一般她送給小玉兒的禮物,也會給小燕子準備一份同樣的。
在認識小玉兒之前,小燕子的智商完全處於沉睡的狀態,在學業上的成績完全不如後來的亮眼,課外閱讀也完全沒有走出國界的跡象。後來,在認識了小玉兒之後,兩個人不知道從哪天起開始鬥法,比如,小玉兒拿來一本《999道腦筋急轉彎》為難小燕子,小燕子就苦練一個星期,把腦筋急轉彎的竅門摸透,然後舉一反三,寫出1999個腦筋急轉彎來為難小玉兒;小玉兒為了顯示家中藏書豐富,每天帶一本不從樣的、所謂的外國經典文學名著來對比英語課本裏短的可憐的幾個經典章節,小燕子就每天爭分奪秒地把經典看完,然後第二天對著小玉兒把書從前到後複述一遍;又比如,小玉兒的數學成績好,從小是地區的珠算冠軍,心算奇快,小燕子比不過算題速度、就想出每道題多種解法的鬥法新思路……於是,不到初二過完,兩人就在鬥法中各自成績飛升,遙遙領先其他人一大截;同時,也培養了以後多年心心相惜地友情史。
在初二以後、大學畢業前的每一個暑假,雖然二人再也沒有在同一個班級或是學校,但每個暑假,兩個人都是在一塊消磨的。小燕子在小玉兒家裏看完了她家所有的經典名著、讀者文摘、科幻世界;也曾經無比羨慕她們家父慈母愛的氛圍,以為世間最幸福的事情,莫過於有小玉兒這樣一個成長的家庭和環境。
而在夏風和鈴鐺之前,大玉兒曾經是小燕子所有世間歡樂頌歌和奇聞異事的消息來源,通過她們笑看世間的眼睛,小燕子黑白的內心世界仿佛才會不時湧進各種彩色和溫暖,或是感受到屬於世間的一些可愛和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