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惜末剛準備開口套她的話,卻見沐青蕊站了起來,服了一禮,道:“姐姐,妹妹該走了,姐姐身體維和,太子下令不準其他妹妹來打擾姐姐休息,妹妹我也是偷偷過來的,若讓太子發現蕊兒來打攪了姐姐,太子就該生氣了,姐姐要多保重啊。”
沒料到她會這麼快就走了,寧惜末竟有些意外,不過她人都站起來,應該不假:“這麼快?既然如此那姐姐就不留妹妹了,玲瓏幫本宮送左側妃。”
“是。”
看著沐青蕊離開的背影,目光瞥向桌上的燕窩,看了許久,若要下藥,也不會親自來……“妁兒,把燕窩拿下去燉著吧,本宮現在不想吃,想休息了。”
待妁兒出門後,寧惜末隻覺渾身乏力,剛想躺下,卻聽到沐青蕊的聲音,“但是殿下,蕊兒沒有下毒。”聽聲音,似乎很激動。
“是,蕊兒,沒有下毒,什麼事情也都沒有發生,這件事情也不必放在心上,凡是碰過那杯茶的人,我已經命人幫你剔除了,所以不必放在心,早些回去休息吧。”上官君逸溫柔的磁音帶著蠱惑。
下毒?嗬,謠言是下毒,對外宣稱是她病了,一麵又幫著沐青蕊來除去對她“不利”的人和事,真是“情深意重”,這麼久都不曾行動的上官君逸,這次怎麼這麼等不及,要準備布棋了?
“吱……”開門的聲音,和她猜測的一樣,進來的是上官君逸。
今日他穿了一件銀灰色的長袍,給人的感覺很不一樣,很冰冷,很冰冷的氣息,臉上雖然笑著,但是眼神卻似冰窟一般的寒冷,隨著他一步一步的走進,那種冰冷的感覺,不斷的向她襲來。
上官君逸看了一眼放在一邊一動都沒有動過的藥碗,徑直的走向寧惜末的床榻,坐了下來,端起藥碗,一句話都沒有的,一勺一勺的喂寧惜末喝著藥,他的笑容也逐漸的隨著藥味散去。
他不笑了,即使裝,也懶的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咚”放下藥碗,上官君逸看著寧惜末那無謂的表情,突然眼中燃起怒火,在寧惜末還未反映的時候,一把抓住她的頭,上官君逸粗糙的手,蹭的寧惜末吹彈可破的肌膚生疼,未等反映,上官君逸便一個吻欺了上去。
今天是怎麼回事?怎麼她一覺醒來,人都不一樣了?惡毒的女人有愧疚之情,一向善於偽裝的即使是歡好之時也鬥智鬥勇的太子殿下,居然收起了偽裝,露出獸性,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
該死的男人,那麼多的侍妾,都不去,為什麼偏偏來找她泄欲,她是病人啊,好不容易醒了,可以反擊了,他想累死她嗎?
“大皇兄,上官阡陌……回來了……”
寧惜末感受著身旁之人的粗重的喘息聲,今天的他很安靜,卻又像受傷的老虎一樣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