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如若沒有了小姐…我還要靈鷲作甚…”而我的死與不死…又有什麼差別?
停下了手頭的一切事務,靈鷲全體轉向暗部,下了死令,全力搜尋小姐的下落。沒有告知雋曦,我一個人任性就夠了,小姐…不會希望看到兩個人都為他傷神的。
其實,我應該當場衝過去的,不然,小姐就不會失去蹤影。朝廷宣布小姐陣亡,因為他們在一片樹林裏找到了幾片沾滿血跡了的破碎的衣服,和一柄劍,據說那劍是夢氏傳家之寶,夢老將軍在小姐出征前親手交予小姐的。我卻不信小姐就這麼走了,即使,眾人都說,那林子裏有熊。
之後的整整一年間,我親自帶人尋遍了整個北疆,甚至潛入漠國,寸寸搜尋,卻毫無結果。竟發現了自己內心是如此的恐慌,自從死囚牢裏出來之後便再也沒有過的恐慌,比在麵對死囚時更甚的恐慌…
小姐,你一定要活著…
雲皓勸我放棄,已經一年了,小姐的生死都應該成為定局。我對他怒目而視,有生以來第一次發了很大的脾氣。他卻隻是任我發泄,“發出來就好了,師兄,發出來就好了…”
離城,一個我一直不敢去的地方,如今,已是繁華依舊。
這裏的人,又有誰會記得,為他們奮戰致死的小姐?酒店的紅火,集市的熱鬧,人們臉上洋溢的幸福…一切於我,竟是如此的刺眼。
摸上腰間的玉佩,溫潤依舊…小姐,雋東替你不值。你曾告知我們,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你盡能力保護了他們,他們卻對你毫不感恩…既然人人生來便不平等,我又為何去憐憫蒼生?既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我又為何要去行俠仗義?
手觸離城那依舊微微泛紅的城牆,我暗暗立下誓言:一年前的刺殺漠國先皇,便是我雲雋東為這尚國百姓做的最後一件事;從此,靈鷲隻效忠於夢氏,替小姐守護她所在乎的…
希望這次,雋東沒有揣摩措意。
“師兄!”
“何事?”向來沉穩的雲皓,為何如此時態,竟當著眾人喚我作師兄。
他不答我,隻是徑直從門外奔上前來,腳步有些跌撞。
“你是說…真的?!”一陣耳語過後,我猛然站起抓住雲皓的肩膀,不知輕重的搖晃。
大步衝向馬房,也顧不上安排,一心隻想著趕回江南…小姐,你終究是沒有遺忘我們,沒有遺忘我…
十天的日夜兼程,終在我精疲力盡之時趕了回去。風塵仆仆的推開房門,看到桌旁的人,還是那副笑吟吟的麵孔,“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了,實在太久了…走上前去,把她狠狠地攬入懷中,我要讓你永遠在我的視線之中,讓我好好的…恨你。
原來那箭,是漠國射的,箭上的劇毒,險些要了小姐的命。景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那丫頭毒解之前,怕是不能動武了。”不能動武…我會保護小姐。
“請問先生,如何解毒?”這是我最關心的,寒毒傷身,我要小姐健康。
“以我的能耐,僅能將將鎖住毒素。想要完全排毒,必須要…”
“景sir!”
“小姐,怎麼下床了!”看到她虛弱的身體,無力的倚著門框,我一陣後怕,急忙過去攙扶。
“毒…解不解的,看機緣吧,反正也死不了。”小姐輕笑著,靠上我的胳膊。對麵的景先生垂下眼睛,不再說話。
心下一陣黯然,我終究,明不了小姐的心。
“我要在縹緲樓掛牌!”
“我要和和景蘭她們在一起…”
“…我要體驗生活…”
“…雋~東~”
表情有些抽搐,看慣了小姐的老成,偶爾的轉變,總是有些吃不消。
“幫我去打幾個東西吧!”
下意識的應聲,看向手中的一厚達宣紙,“這麼多…小姐是要?”後悔也來不及了,希望雋曦看到後,哭聲稍微小一點。
“麵具啊!我以後登台表演要用的。”看到她那副煞有介事的樣子,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不想以真麵目示人?”翻了翻手中的圖樣,小姐的設計,總是精美的。
“隻是想知道,沒了這副絕世的容貌,還會有幾人…真心待我…”
撥動圖紙的手,狠狠一抖。
小姐,你為何永遠也看不到,守在你身邊的人…
PS:那個那個...真的有好久沒更新了?哦...那個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