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鬆林內仙長指迷(2 / 2)

且說郝鸞、鮑剛在內找尋孫佩一會並不見了。有孫家的家人說道:“我家相公被米家搶了去。”郝鸞聽了,說道:“孫家兄弟被他搶了去,我和你出去找尋。若是尋得孫家兄弟,一同避此大難。”鮑剛一同離了孫家,一路找尋,隻聽得街坊上人說道:“孫相公家藏兩個大漢,打死了米府多少人,適才有四個公差,把孫相公鎖到縣裏去了。”又有的人說:“孫相公是個忠厚人,也是氣他不過,尋了兩個大漢防身,不意就打死了多少人。如今定要抵命,我們去看看。”說的說,去的去。且說郝鸞、鮑剛聽了此言,二人心中甚苦。也跟隨眾人來到縣前。鮑剛心內要做不怕王法的事,意欲動手,要搶孫佩,郝鸞見鮑剛黑臉上怒氣衝衝,怕他惹出事來,便把鮑剛一拽,點點頭,齊走出來。二人竟到寓中收拾行李,想道:我若騎了牲口恐怕孫兄弟怪我,不若舍去了罷。便與店家說道:我這牲口權且寄在寶店,另日來取,所有草料,照數補你。”又兌了房錢飯錢與店家,他背了行李,二人悄悄出城去了。

再說鳳公,次日清晨,叫家人拿了名帖,去請郝鸞、鮑剛同孫佩姑爺到來。正在打點,忽有孫家家人報道:“今早米家又著石敢當帶了多少人打到我家來,卻被昨日那兩位打死了多少人,我家大爺被米家搶去送官去了。”鳳公聽了,如同青天打個霹靂一般,忙叫家人拿銀到縣裏料理,不提。

且說郝鸞、鮑剛離了城市,約有三十餘裏,見一鬆林,二人走進鬆林,塌地坐下。鮑剛道:“大哥,你我如今打死了米家多少人,你我逃走,卻把孫兄弟拿去抵命,你我心內何忍?也過意不去,必須作個法兒,救他才好,才是個道理。”郝鸞說道:“孫家兄弟原是請你我二人防身降福,誰知反降其禍。若要救他,你我心有餘而力不足,不能救他。必須要尋訪個努力的好漢,方能救得。我和你海外天涯,一定找尋了英雄高人,前來搭救。”二人商量了一回,取路前行。行了十多裏路,忽走到一座黑鬆林內。隻見四無人煙,一帶都是鬆樹。二人歇下,忽來了一位道人,上前相見,說:“公子別來許久,可還認得貧道麼?”那郝鸞上前,定睛一看,認得是以前在家時贈他寶劍之人。

急忙上來與道人見禮。道人又與鮑剛見禮,問道:“此位壯士何名?”鮑剛道:“在下姓鮑名剛,順天人氏。”道人道:“公子既到開封,可曾訪得英雄好漢麼?”郝鸞道:“尚未有人。”遂將如何離家到此,為因遊玩爭春園,遇見鳳公、孫佩飲酒,忽有米府公子來搶鳳小姐,路見不平,同這位鮑賢弟幫打,搶得小姐回家。次日,米家叫人來到孫家打鬧,搶了孫佩而去,我們出來尋人幫助。得遇老師,望早早指示。”司馬傲笑道:“貧道先前也曾言過,今已禍在危急。”指著鮑剛說道:“此位乃當世的英雄,可以贈他寶劍一口。”又在袖內取出柬帖二張,付與郝鸞道:“你二人可照帖內行事便了,貧道暫且告別,後會有期。”言畢,竟飄然而去。郝鸞打開了柬帖看時,隻見上寫著四句詩曰:

我今指你迷途路,離了開封往浙行。

口天便是安身處,舟中巧遇異奇人。

郝鸞看完了柬帖,說道:“司馬傲先生出口成文,他叫我離了開封,往浙江而行,杭州府口天便是安身之處。想我母舅姓吳名蘭,住在杭州,曾做過總兵之職,我今欲投母舅處安身。不知賢弟投奔何處?”鮑剛道:“方才那先生亦有柬帖一張贈我,我如今拆開一看,便知端的。”隻一看了,有分教,又做出一番驚天動地勇猛之事。不知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