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吳經略奉旨伐寇(1 / 3)

第九回 吳經略奉旨伐寇

話說常讓離了吳府,對柳緒說道:“我看郝鸞兄到有十分義氣,我等正說得高興,卻被那厭物吵掉了。明日我家設個香案,我與你同郝兄結個金蘭,不知兄意下如何?”柳緒道:“弟也有此意,須要悄悄的把郝兄請來,瞞著那厭物。”二人算計已定,就叫家人如此如此請他,說罷各回家去了。

再說史通與劉棟,吃了幾杯酒,真真有情有趣,卻被常、柳二生打破。出得門來,劉棟道:“大爺可知常、柳二人的意思?”史通道:“不知。”劉棟道:“大爺說話,他二人愁眉苦臉,兩人丟眼色出門之時,又同家人唧唧噥噥的說話。”史通道:“他們為何厭起我來?”劉棟道:“門下諒那常、柳二人明日必要請郝鸞飲酒,大爺與門下再去鬧他一鬧。”史通道:“說得有理,明日一定要去走走。”

再說郝鸞見常、柳二人著人相請,便來告稟吳公,說:“常、柳二人著家人相請,愚甥明日要到他家去飲酒,不知母舅意下如何?”吳公道:“若是常、柳二人請你,你可自去,下次不必告我;但史通那個畜生,不可同他來往。”郝鸞道:“謹領嚴命。”當晚吳公設宴,在後堂與夫人郝鸞同飲。飲酒之間,談論些家務,又說道:“老夫隻生你表妹一人,為他擇婿費了多少心機?止有常、柳二生中我之意。柳緒有了嶽家,常讓尚未聘定。我意欲將你表妹許配他,卻無人作伐。幸得你來,可以從中說合。”郝鸞道:“常讓果有才學,明日愚甥與柳緒從中說合便了。”郝鸞辭了吳公、夫人,回書房安歇。

一宿已過,次日天明,常、柳二人又著人悄悄的來請。郝鸞便換了幾件新衣,帶著家丁往常府而來。到了常府,家丁進內通報,柳緒早已先到,二人出來迎接到大廳,見禮已畢,坐下,茶罷,常、柳二人笑謝道:“昨承老伯與兄雅愛。”郝鸞道:“肴饌不恭,何勞稱謝。”常讓道:“非怪小弟唐突,怎奈史通忒厭,所以得罪。”柳緒道:“小弟意欲鬥膽忝在教下,不知尊意若何?”郝鸞道:“弟乃山野愚夫,既蒙雅愛,敢不從命。”常、柳二生見郝鸞允了,心中大喜,便叫家人擺上香案,敘了年庚,郝鸞居長,常讓第二,柳緒第三。三人焚香發誓,願同生死。拜畢,起身。郝鸞又到後堂見常夫人,常讓道:“今日本該請郝兄大廳飲酒才是,惟恐厭物尋來不便,不若請郝兄到紫霞軒敘談。

”郝鸞與常、柳二生走進軒來,一看,是一個小小的花園,到有無數的奇花異果。當下三人坐定,家人擺下酒肴,飲了一會。郝鸞道:“今日幸會二位賢弟,實乃天幸,我意欲煩柳賢弟代舍表妹做個月老,與常賢弟結親,不知尊意如何?”柳緒道:“好極,妙極。”常讓道:“小弟焉敢高攀?”柳緒道:“仁兄不必推辭,待明日小弟同郝兄回會老伯,一言為定便了。”三人正說得高興,忽見門公進來稟道:“史相公同劉相公來了。”常讓道:“這廝怎麼訪得這樣確?你怎樣回他的?”門公道:“史相公問老奴:你相公可在家?老奴回他在家呢。史相公又問郝相公柳相公可在這裏?老奴回他在此。”常讓大怒道:“你這老奴才,就該回他不在家才是。”話言未了,隻見史通同劉棟外麵走進,大叫道:“小弟有甚麼不是處,三位兄就不攜帶頑頑?到虧我會找。

”常讓道:“非是小弟今日不來相請,隻因郝兄偶然光降,小弟不過平常小飲,並非待客之禮,故此不敢奉請,得罪得罪。”史通道:“如此說來,到是小弟闖席了。”又向郝鸞道:“是日舍下還要恭候。”說罷坐下,家人添上杯筷,史通也不則聲,就吃個不歇杯。那柳緒、郝鸞心中十分厭他。史通一連飲了十多杯,方才落嘴,說道:“郝兄從北至南來,尚未曾遊過西湖,明日小弟作東,將杭州有名的妓女帶入舟中,來遊玩西湖,作樂一番,有何不可?”郝鸞道:“俺是出外之人,卻不喜甚麼名妓,隻要尋訪豪傑,是俺平生之誌。”史通笑道:“郝兄之言差矣,自古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兄雖是這等說,隻恐見了那妖嬈婦女,就不是這等說了。”那郝鸞就將臉一沉,低頭不答。常讓見郝鸞不爽快,自己又不曾止住史通的口。柳緒卻不奈煩,便說道:“史兄休怪小弟多言,今日蒙常兄雅愛,你我都是書香一脈,理當講些文才;況且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