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天,謝白衣睜開眼睛露出一絲苦笑,自從胖子他們來到武裝部後,那種被陽光叫醒的日子已經不可能存在了,每天都是無一例外的在吵鬧的叫罵聲中醒來。
‘‘死胖子,今天該你負責做早飯了,你他娘的趕緊做飯去,老子餓死了。’’
‘‘去你大爺的,昨天是江華做的,前天是玉龍做的,大前天是大建做的,大大前天是老寬做的.....’’
‘‘停停停,你說這麼多沒用的幹嘛,我就想知道今天該誰做飯。’’
‘‘我說的這些當然有用,從輪流做飯開始已經N天了,為什麼還沒輪到你,就輪到我了,老子不幹,說什麼也不幹。’’
謝白衣躺在床上聽著外麵的吵架聲不禁莞爾,距離災難發生已經一個多星期了,自從胖子和B亮他們來到武裝部後,他幾乎每天早上都是在這種情況下醒來,這些家夥似乎精力過剩,每天早早的就開始吵鬧,像今天這個吵鬧的話題還算比較容易讓人接受的了,有時候他們會為一個很無厘頭的話題爭吵到好像在打架一樣。對於這些謝白衣也已經習慣了。似乎現在的生活更適合於他們這幫兄弟,以前每天上班回家上班回家,就像每天在放一部同樣的電影一樣,謝白衣真的很厭煩那種生活,他就經常想,如果每天都能過刺激一點的生活多好啊,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不過他不敢去嚐試不敢去放縱,諸多繁瑣的倫理道德和法律約束著他的一舉一動,災難發生的那一刻所有束縛著他的枷鎖一瞬間全都崩潰了,花幾千年時間建立起來的道德長堤,被喪失了理智的人們瞬間扒破,法律也成了紙老虎,成了一種廉價的擺設,任何人都可以去隨意踐踏。謝白衣和他的兄弟們就像脫了韁的野馬,一切隨性而為,道德和法律不在是衡量好壞的準則,自己的意願成了唯一的標準,我想,就去做,誰也攔不了。我不想,那天塌下來也無動於衷。謝白衣已經喜歡上這樣的生活了。
謝白衣一群人的食堂被他們安排在三樓最大的一間房裏。說起來武裝部還是蠻大的,由於是三麵環樓形式的建築,所以三樓除了存放了很多東西,和提供給他們每人一間臥室外,還有很多空置的房間。謝白衣坐在一邊,看著迫於無奈正一臉苦相做飯的胖子,不禁想到‘今天的早飯恐怕不會好到哪裏去’。謝白衣正在因為這個想法苦笑的時候,忽然聞到一股腐爛的臭味,接著一個飯盆就從謝白衣頭頂飛了出去,正中了正在窗邊發呆的老寬頭上‘‘丫的,你腦袋讓喪屍咬啦,該吃飯了開什麼窗戶。’’
老寬撓了撓頭也沒發怒,倒是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忘了那些被砸爛了腦袋橫七豎八躺在馬路上的屍體。在災難發生後的第四天,由於越來越多的幸存者被救出,清剿變異人的隊伍越來越壯大,最後導致馬路上變異人的屍體多到影響了人們正常的出行,迫於無奈人們隻好對馬路上的屍體進行了一次處理,所有屍體被集中扔在了城外不遠處的一個大坑裏,一個原本用於填埋垃圾的,二十幾畝大十幾米深的大坑,被屍體填滿了一半多,站在坑邊望去,多達幾萬具屍體堆積在一起,好像一座屍山一般。後來這幾天由於變異人已經不多了,馬路上的屍體也少了很多,所以就一直沒有在處理過。四月的天氣已經頗具熱度,馬路上未經處理的屍體已經開始腐爛,散發出陣陣腐臭。老寬一開窗戶,腐臭味頓時飄了進來,極大的打擊了眾人的食欲。
‘‘喂,蛋子你喪屍這個詞怎麼來的啊。’’謝剛突然對蛋子剛才提到的喪屍一詞產生了興趣。
‘‘喪屍喪屍,喪屍就是喪盡天良的屍體,這你都不懂。’’蛋子白了謝剛一眼道。緊接著他就接到了其他所有人的白眼。
吃過一頓難以下咽的早飯,江華站在窗口,看著下麵的屍體道‘‘今天咱們先把手頭上的事都放一放,先把咱們附近的屍體在清理一下吧,這麼多屍體很容易滋生瘟疫的。’’
在兩天前,謝白衣等人就退出了清理變異人的活動,現在已經沒有太大量的變異人存在了,隻剩下一小部分人還在負責繼續清理一些漏網之魚。而謝白衣他們則正在進行兩件大事。在江華的建議下,他們決定對武裝部進行改造,使其具有很強的防禦力,變成堡壘一般的存在。再有就是以一輛東風十輪載重車為原型,打造一輛超級戰車,它將成為他們的移動堡壘。但江華知道,現在馬路上那些開始腐爛的屍體才是他們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對於江華的話眾人紛紛附和,現在江華就是他們的軍師,江華的話他們一般都會聽,不過也有一些例外,例如他提出要免除他輪值做早飯的義務時,就遭到了所有人一致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