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大門不遠的地方,幾張高低不齊、大小不一的方桌,被拚湊在一起,一碼的紅色,正中間擺著一個大香爐,爐口比臉盆小一點,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銅是鐵,兩邊有2個類似動物的扶手,裏麵插著一捆一尺多高的土香,濃濃的青煙順著風,往大門的方向飄去,說來也奇怪,這煙好像到大門那就不飄了,全都聚在那裏,也不散去,看香燒的程度,應該是剛點燃沒多久,但我一進門感受的濃煙煙,卻是濃厚辛辣,就像我去廟內燒香,門口那尊大銅爐裏的香,全往我一人麵上湧來了一樣,說不出的怪異,香爐四周擺著五樣貢品,我隻認識蘋果、桃子、核桃。還有2種也像是樹上結的果子,都被白色的盤子盛著,擺了一個形狀,讓人不太明白。
正當我還想再四處看看的時候,奶奶給我端來午飯,一碗盛著紅燒肉和青菜,一碗冒著熱氣米飯,我這會也是餓了,接過來大口的吃著,這紅燒肉雖然沒有爺爺的好吃,但農家土灶燒出的飯菜格外的香,奶奶看我大口吃著,她很高興,說這是特意為我和爺爺留的的,我這會隻顧埋頭吃飯,卻沒有發現,院子裏除了爺爺奶奶和我,其他的親戚一個人也不在,正午的陽光很毒,絲毫看不出來剛下過雨不久,但棗樹底下很陰涼,就像是在地下室一樣,讓人感覺不到一絲暑氣,這樹也不知道哪一年栽的,樹葉層非常厚,陽光根本照不進來。
關於這棗樹,好像聽我爺爺提過一次,在老房子還沒蓋的時候,棗樹就已經在這了,蓋房子的這塊地,是解放後分給我奶奶家的,也不知道原來的主人是誰,我太爺爺好像很早就病死了,我太奶奶一個人帶著4個孩子生活,棗子成熟的時候,太奶奶會用棍子打樹枝,棗子就會像下雨一樣掉下來,4個孩子蹲在地下撿,能把家裏的碗、盆全都裝滿。而且這棗子特別紅,果肉脆甜,能讓人忍不住想吃個飽,有時太奶奶還能去和別人換點雞蛋、魚蝦補點家用,隻是有一點很奇怪,棗子裏麵的核,不管是種在什麼樣的地裏,沒有一個能夠成活的,所以這棗子也就成了獨一份,老一輩的幾乎都知道,隻是後來從村子裏出去的人多了,漸漸的都忘了這事。後來太奶奶在村裏人的幫助下就在這棗樹底下蓋了間土房,等到4個孩子大了後,慢慢的又擴建了一些,直到成為今天的樣子。不過這棗子我是一個也沒吃過,因為我感覺一盤棗子密密麻麻的裝起,形成一股讓我心裏很反感的紅豔,所以我從小就不吃,加上家裏人也怕我太小卡喉嚨,也就隨了我。
我吃完飯躺在陰涼的樹下舒服的閉上了眼睛,當我再睜開眼坐在樹底下,看著這些道士滿頭大汗敲敲打打時,那個黃衣道士不知道什麼時候,拿著羅盤已經走到了我的身後,而那小道士也回頭看向我,攥緊了手中的木劍,像是要衝過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