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我們招惹到了什麼東西。”我沒有直接說明我們招到了鬼,畢竟在一個警察麵前直接說什麼鬼言論,搞不好會被當做迷信蠱惑而被抓起來的吧?
我這時分明看見一旁做筆錄的警官臉上浮起一種異樣的笑容,帶著一種莫名的輕蔑,他一定以為我是在“垂死掙紮”吧?
“這就是你在得知孫濤跳樓之後還給他發微信的理由?”江海警官沉悶著聲音問我。
“可以這麼說吧。”我無奈輕呼了一聲,現在我也隻能將我所能透露的,老老實實交代了,不管江海警官信與不信,至少我沒有撒謊。
我不能再自作聰明了,那隻會讓我把自己越抹越黑。
我知道,坐在我麵前的這位江海警官,是一位老警官,即便他看著隻有三十出頭,年紀不是很大,但是很顯然,他有著很豐富的問案經驗,在他麵前,我的任何欲掩彌彰的舉動,都是毫無意義的。和他相比,我還是太年輕了。
江海警官沒有繼續在那個問題上追問我,也沒有對我的回答給予任何評判,而是改問我那天晚上我們招鬼遊戲的具體遭遇。
我一五一十的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兒告訴了江海警官,沒有任何的誇張成分,也沒有說及我個人任何的猜測。
在我說完之後,江海警官和一旁做筆錄的警官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轉過來繼續對我說道,“鄭文祥同學,很感謝你今天配合我們調查,今天就先這樣吧,你可以先回去上課了。”
江海警官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如果回去之後想起了什麼遺漏的,可以打電話聯係我。”
我接過他的名片,看了一眼,這是一張很簡潔的名片,上麵隻有他的名字和聯係電話。
不知哪來的勇氣,離開之前我忽然忍不住問他,“江警官,你相信我說的話麼?房間裏,當時存在第五個人!我們招惹到了什麼東西。”
江海警官抬頭看著我,“如果真的有那個人的話,我會抓住他的。”
我也看著他,我不明白江海警官為什麼自始至終都認為孫濤不是自殺的,如果孫濤的死真的是“她”幹的話,應該不會留下他殺的蛛絲馬跡吧?難道,宿舍的監控可以拍到“她”的身影?
我朝江海警官微微鞠了一躬,便離開了。
我自然不會天真的認為江海警官會因為我的話,就相信當時房間裏存在第五個人,而且就是那第五個人殺害孫濤的。畢竟我所說的那第五個人太虛幻了,太不真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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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輔導員辦公室後,我便接到了一通電話,是陳欣打給我的。
當我接通電話的時候,陳欣顯得很是激動,嘰嘰喳喳說了一堆,大概就是為我還活著而高興。
然後陳欣又和我解釋了昨晚為什麼沒有給我打電話,因為她爺爺那邊昨晚一直沒有找到那位道長。
不過很顯然,她家那邊是相信了她的話,而且對此非常重視。聽陳欣說,她家那邊接到她的電話後,一家人費了一個晚上都在各種方法聯係那位道長,最後終於在今天早上聯係到了那位道長。
“文祥,你現在有時間麼?出來學校東門的第一家餐廳,道長約我們在那裏見麵。”電話裏,陳欣對我說道。
“嗯,好。”我一聽道長過來了,便也應下了。
看陳欣她們家的態度,這位道長的本事應該是不小的,想來是可以對付得了她的,對此,我還是抱有不小的期待。
陳欣又吩咐我要快點過去,然後便掛斷了電話。
隻是,在陳欣掛斷電話後,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陳欣說她們家是在早上才聯係到那位道長的,可是現在才十一點多,正午都沒到,這麼點兒時間能從台灣過來,那道長的動作也太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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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校東門的第一家餐廳,嗯,餐廳的名字就叫“第一家”,名字很有特色的一家餐廳。然而其實隻是大排檔那種水準罷了,或許比大排檔會高檔一些吧。
“嗅嗅嗅……”我尷尬地坐在餐桌旁,任由一個燙著紅棕色卷發的青年男人嗅著。
這個看上去隻有二十出頭的,穿著一身時尚休閑裝,燙著一頭紅棕色卷發,臉蛋酷似吳亦凡,還喜歡像狗一樣在別人身上嗅來嗅去的家夥,就是那位傳說中的道長?
陳欣同學,你特麼在逗我吧?
我怒目瞪了一旁的陳欣一眼,我一直以為和陳欣爺爺相識的道長,應該是那種穿著道服,年過六旬,一身清風道骨的高人,結果她居然給我帶了這麼個“低配版吳亦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