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近找了家奶茶店坐著,學校附近有很多這種奶茶店,光顧的也大多是學生黨。現在正值午後,奶茶店倒是有不少人光臨,不過基本都是買完帶走回宿舍喝的,直接點了在店裏喝的,也就我們倆人。
江海警官找了個靠裏麵遠離櫃台的卡座招呼我坐下,在我們前麵還有不少人排隊,奶茶一時半會兒估計是端不上來的。我們倆大男人就這麼麵對麵坐著,我是覺得有些尷尬的,也不知江海警官是怎麼想的。
江海警官倒還是一般沒什麼太明顯的表情,他兩手交叉手背托著下巴,看著我:“鄭……嗯,文祥,你上次和我說孫濤的事兒,還存在一個‘第五人’對吧?”
我看著他,江海警官這個姿勢和口氣,很像是在問案,或許是他多年落下的職業病吧。警官也是為人民服務,我不好說他些什麼,微微點了點頭回答他的問題。
“我肯定我當時拍的是一個女人的肩膀。”
關於昨晚發生的事兒,我想我是不會告訴江海警官的。一個可以隔空掐起一個大男人的女鬼,這對於一名信仰唯物主義的老警官來說,簡直是無法理解的吧?
江海警官看著我的眼睛,似乎要從我眼神中捕捉一些破案的細節。
“你們那天晚上玩完遊戲,大概幾點回去的?”江海警官忽然問我。
“十二點半左右。”我回答道。
我們是大概午夜十二點零五分開始玩遊戲的,每一輪遊戲其實不會費多久時間,我們玩了七輪,再加上後麵搬桌子的時間,我們離開廣播台的時候,大概也就是十二點半左右吧,或許會超過幾分鍾。
江海警官似乎沒有懷疑,很自然的點了點頭,或許在這之前,他有詢問過陳欣或者魏寒吧。我覺得魏寒的可能性會大些,如果是陳欣的話,她應該會來和我說,不過陳欣並沒有說及有警官找她問話的事兒。
“我問過他的舍友,那天晚上,他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將近五點了。”江海警官忽然說道。
“什麼?”
我微微一驚,第二天五點?
從廣播台走到孫濤宿舍,就算走得再慢,頂多半個小時也該走到了,孫濤居然走了一個晚上?他是一路爬回去的嗎?不對,應該是他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些什麼,他沒有直接回宿舍。
我看著江海警官,等待他的後文。
江海警官卻是換了個方向繼續說道:“文祥,你知道孫濤上樓的時候,他宿舍樓道的監控拍到了什麼畫麵麼?”
我搖了搖頭,雖然已經隱隱猜到了一些。
“在他一路走過的監控,都很巧合地出現了故障,滿屏的‘雪花’,而在他離開後監控便又恢複了正常。”江海警官目光很是凝重地看著我,“那是受到電磁幹擾的現象。”
電磁幹擾?
我心中有些恍然了,有一種說法,部分科學家認為鬼也是一種電磁波,孫濤上樓的時候應該是被鬼上身了,所以一路出現電磁幹擾也就可以解釋得通了。加上對方是千年老鬼,所以電磁幹擾也會更加嚴重些,即便是走廊盡頭隔著老遠的攝像頭也會被幹擾到。
“也正是這一路的電磁波受到幹擾,所以我猜懷疑孫濤不是自殺的。”江海警官的目光依舊沒有從我身上移開,他始終都在觀察我,希冀從我的言行細節中發現什麼線索。
“為什麼和我說這些?”我問他。
“警方那邊已經以自殺定案了,不過我還是不相信孫濤是自殺的,我想要真相。”江海警官看著我,解釋道:“我知道你有東西沒有告訴我,我想從你這兒得到一些線索,這些是我的誠意,算是情報交換吧。”
我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既然警方那邊都結案了,他居然還在私下調查,看來還真是個固執的警官。
“我後來查過那天晚上你們學校的監控,和孫濤上樓時一樣,在你們離開廣播台的時候,部分監控也陸續出現了‘雪花’,把這些監控所在的點連接起來的話,大致就是一條路線。如果沒錯的話,那就是孫濤所走的路線。”沒等我說話,江海警官便繼續說道。
“他沒有直接回宿舍?”我問他。
江海警官點了點頭,“從故障監控所形成的路線來看,他確實沒有直接回宿舍,而是去了6#宿舍樓。”
“6#宿舍樓?”我眉頭不禁微微一皺,6#宿舍樓和孫濤的宿舍樓並不在一個宿舍區,相隔老遠著呢,他大半夜不睡覺跑那邊去幹嘛?哦,準確說,是“她”。既然監控出現了故障,孫濤當時應該就已經讓“她”給控製住了,或是傳聞的“鬼上身”之類的。
“她”控製著孫濤去6#宿舍樓做什麼?